她个子不高,身材纤瘦,体态轻盈,给人一种弱不禁风需要人呵护的感觉。
面容清秀,眼睛又大又明亮,水灵灵的,长发扎成两缕辫子垂在身前,头上戴着一块蓝色头巾,上身一件碎花衬衫,下身黑色宽松布裤,脚下穿着手工制作的黑色布鞋,
她看到屋内那么多人,忧郁的眼中带着一丝无助,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很是紧张。
在看到沈叶柠时,眼里闪过一抹羡慕,好似还有一丝嫉妒。
她美得令人嫉妒,比她在电影院外看到的海报明星还要美,令人一眼惊艳。
她知道何文彬的家世好,看到他未婚妻这么美,就更加确定他有不凡的家世。
要是能嫁给他就能跳出那个火坑家庭。
周怀瑾坐在陆正骁身边,倾身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陆团,你那位外甥桃花运还真不错啊,我看他今天必须选一位,你说他是选玫瑰花还是小白花?”
陆正骁冷声,“他不配!”
这又不是古代,搁这选妃呢。
周怀瑾还是觉得陆正骁和沈叶柠很般配,“不配?他配不上谁?要我说,他要是选小白花,把玫瑰花让给你,就皆大欢喜了。”
陆正骁严肃脸,“我不会乘人之危。”
她看起来那么喜欢何文彬,希望她得偿所愿,幸福开心快乐,不要再流眼泪。
李政委开始问话,“红玲同志,你不用紧张,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要问你,你和何连长是什么关系?”
陈红玲扫了屋内一圈,对上陆正骁幽暗冰冷的眼神,心尖一颤,连忙收回目光,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鹿。
那个军官长得真俊,还有气势,就是太冰冷了,一般人无福消受。
“我们,我们是……”声音又细又小,像是被众人吓坏了。
何文彬见状,连忙上前把人护在身后护起来,扭头低声哄着她说,“红玲,你别怕,有我在。”
接着又对大家说,“红玲胆子小,我来说。”
瞧,这是区别对待那么明显。
对陈红玲是哄,温柔地不像话,对未婚妻就是一顿吼,这偏心偏到天边去了吧!?
还说没关系?谁信呐。
众人都看向沈叶柠,只见她神色淡淡地看着两人。
真是个好女孩,不哭也不闹,就是可惜没遇到良人。
要是何文彬知道几位首长心里的想法,肯定要气得呕血,那是他们没见过沈叶柠骂人打人的发疯模样。
李政委不想说他了,直接冷下脸训斥他,“你闭嘴,让陈同志来说,你抢什么抢,待会有你开口的时候。”
“陈同志,你不用怕,实话实说。”
陈红玲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小声说道,“我和彬哥……不,是何连长并没有男女关系,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家里要把我嫁给一个年纪比我大三轮的男人,要彩礼钱给哥哥娶媳妇,我不想嫁,我不知道找谁帮忙无处可去,只能让彬哥帮忙了。”
“我就说我们没什么关系。”
李政委训斥道,“没关系你还冒充说她是你未婚妻住你那,现在整个大院都知道她是一个未婚妻,又来一个未婚妻,那你说怎么办?”
“我……”何文彬的视线在两个女子中游移。
一边是有好感又怜悯的姑娘,一边是长辈们定下的未婚妻,陆正骁就在现场,他太难了。
沈叶柠立马说,“李政委,我愿意退出,成全他们。”
她宁愿不嫁也不会嫁给何文彬这个渣男。
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
几个团级及以上的领导在一旁开一个简短的会议,讨论情况作出解决方案,其他人坐等结果。
结果出来后,刘旅长对沈叶柠说,“小沈同志,你不用担心,你才是何连长真正的对象,这件事是何连长做得不地道,一定要还你一个公道,既然何连长和陈同志没有关系,那就让她搬出家属院,另外再找地方安置。
何连长,你欺骗组织说陈同志是你的家属,念在你也是好心救人,没有犯太大过错的情况下,从轻处置,取消你今年的提干名额,再写一万字的检讨,何连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叶柠,“……”
她是真的不想嫁给何文彬。
“提干取消?”何文彬不能接受这个处罚,“旅长,我也是好心助人,军队里不也常说人民子弟兵就要乐于助人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还指望着早日升迁,离开这个破海岛回调回市区或者去京市。
陈红玲自责连累了他,朝他鞠躬感谢,“何连长,对不起,谢谢你对我这些天的照顾,我不该连累你,我这就走。”
“等等,红玲,你要去哪里?你回去他们一定会把你嫁给家暴老婆的老男人,我打听过了,那家暴男已经打跑了几个老婆,你嫁给她也会挨打的,你那么瘦小柔弱,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何连长,你放开我吧,这些都是我的命。”陈红玲惨白的的小脸上留下两行青泪。
何文彬急坏了,拉着她不让走,“首长,难道你们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跳吗?”
他道德绑架。
首长们顿时哑口无言,让陈红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要是她留下,沈叶柠这个真正的未婚妻怎么办。
现在不是旧社会,一个男子怎么能有两个对象?
没人说话,何文彬觉得一切都是沈叶柠的错,把矛头指向她,“沈叶柠,这就是你的目的吧,你要把红玲逼走,你的目的就得逞了,丽蓉说你只是年纪小刁蛮任性,我看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难怪沈家人都不喜欢你厌恶你,我要跟你退婚,一切后果我来承担,谁娶你这种女人谁倒霉一辈子。”
何文彬从小不爱学习,还和纨绔子弟混过口无遮拦,要不是家里管的严,把他抓进军队改造,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众人皆惊。
陆正骁凌厉的视线落在何文彬脸上,下颌线紧绷,脸色一沉,“何文彬,过分了,道歉。”
拳头紧握,手背青筋暴起,要不是组织有纪律,早就一拳揍上去了。
沈叶柠被戳中痛处,明艳的面容刹那间失去了血色,惨白得如同冬日里初落的雪花,没有一丝生气,指尖攥紧,指甲掐入掌心。
她站起身冲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谁他妈眼瞎喜欢你这个脚踏两只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狗嘴吐不出象牙、张嘴就喷粪的垃圾玩意儿,退婚就退婚,但是你有错在先,请在座的各位首长做个见证,沈何两家退婚,以后各自婚嫁,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