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华继续告黑状,“妈,之前在沈家,她还跟哥说,就算我们去死,也不要管我们呢。”
王胜美怨气更大,撇撇嘴说道,“我三更半夜起来给她当伴娘,她不感激我就算了,还用花瓶砸死我,要不是跑得快,早就被砸死了,妈,他既然嫁给了大哥,那就得给我们老王家当牛做马,千万别惯着她,大哥已经赚大钱了,以后就是首富,咱们也不用惯着她,看她脸色了。”
沈丽蓉一天到晚就在她面前显摆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瞧不起她没见识,是乡下土包子,高傲的用鼻孔看人瞧不起谁呢?
还不是一样嫁到农村来。
这种贱人就应挨揍。
王母气得直翻白眼,胸膛起伏,呼吸困难,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几天为了儿子的婚事,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牛还多,比生产队的驴还累。
一想到是儿子娶媳妇就苦苦撑着,等把人娶回来能帮自己打理家庭,结果就娶了个大小姐回来,还要伺候她吃喝拉撒。
她咋这么命苦啊?
突然,她身形一晃,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气般向后倒去,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几下,倒在地上还抽搐了几下,比上次在荣华楼的症状还要严重。
两兄妹惊慌失措的呼喊道,“妈,妈,你怎么了?”
王胜美学着上次王胜天的做法,死死的掐着王母的人中。
王胜华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王母是他们全家人的主心骨,要是她走了,家就要散了。
死死按住她不自觉抖动的双腿。
嘴里念叨道,“妈,你可不能死啊!你还没开始享福呢,哥已经赚大钱了,以后还会成为首富,天天山珍海味顿顿吃肉……”
王母是有意识的,但做不了回应,听到一声儿女的呼喊,哪里还舍得去死,强撑着一口气把另一只脚从鬼门撤回来。
很快就回魂了,双腿也停止了颤抖,睁开眼睛。
王胜华自以为是的说,“妈,你醒了?是不是听到说过好日子,天天大鱼大肉就醒了,我就知道这个管用,嘿嘿!”
王胜美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说道,“妈,你刚才怎么回事啊,吓死我们了。”
只有她妈在才能压得住大哥管他们一辈子,不然王胜天被撺掇,又不管他们了怎么办,她也想当有钱人,当大小姐。
“我是胜天的妈,是她婆母,竟然敢说我是拖油瓶,真是反了,谁家的儿媳妇敢欺负婆婆,今天不把这个小贱人狠狠的教训一顿,我就不姓王。”
王母好似垂死病中惊坐起,从地上爬起来往沈丽蓉房门口冲去,
王胜华冲上去拽着他,恶狠狠的小声说,“妈,妈,你先别激动,待会又要倒下了,等着儿子给你出气,我把门砸了,把她拽出来,我们按着她洗,她要是敢反抗就扇他巴掌,扇到她不敢为止。”
“把门砸了,换一个个不要钱啊,看我的。”王母不赞同他的提议,左顾右盼找着什么东西。
……
沈丽蓉听到外面的叫喊声,幸灾乐祸地冷笑一声,死了最好!
一个死穷鬼仗着年纪大就想欺压人,想得到美,她才不会干呢。
突然肚子发出一声‘咕噜~’叫。
王家那些锅碗瓢盆脏的要死,清水煮烂菜叶配番薯稀粥,没有一点油水,食不下咽,根本没吃几口。
她从嫁妆里翻出一袋饼干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吃的太快,差点被噎到。
赶紧喝了一口水,是昨天的了,味道不好,嫌弃的皱着眉咽了下去,要是在家配上冰镇汽水喝,不知道有多爽。
该死的穷鬼,连吃都吃不饱,她真是后悔,为什么要王胜天那么穷的时候嫁过来。
正当她吃得香时,王母突然从门上的透风窗探出头。
她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动作娴熟利落的撬开门栓。
在她还没反应过,‘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三人站在门口,凶狠的瞪着她,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
沈丽蓉偏偏还不知死活指着门口,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们干什么啊?这是我的房间,竟然撬开我的房门,太没礼貌了吧,都给我出去,把门关上!”
“出去?这里是我们王家不是沈家,一砖一瓦都跟你没关系,你哪来的脸命令我们滚出去?”
“我的几千块嫁妆被你们偷偷卖了,我还给你儿子借了两千多块,加起来五千多,那么多钱,买下你们两座这样的破房子绰绰有余。”
王母冷笑着说,“借?你嫁给胜天,你的就是我们王家的。”
她也不废话,直接上前扯着沈丽蓉的长发,就把人拽出来,“小贱人,你给我出来!”
“啊!疼疼,啊!放开我!”
沈丽蓉疼得嗷嗷叫,眼泪直飙,歪着脑袋疯狂挣扎,朝王母打去,声音尖锐大喊大叫,“啊!放开我!我报公安,把你都抓进去坐牢……”
王母闪躲不及,被打了一巴掌,更加用力拽着她的头发,几乎要扯下一块头皮。
“啪!”把一巴掌还了回去,反手又是一巴掌,把沈丽蓉打懵了,呆愣住,也不反抗,被连拖带拽拎出去。
两兄妹反应过来,上前一起揍沈丽蓉。
把这些天积攒的怨气都狠狠地还了回去,拳打脚踢,专门挑看不见的地方打。
一刻钟后。
沈丽蓉顶着炙热的夕阳,蹲在水井旁洗衣服,脸上布满了青紫与肿胀,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浑身剧痛,生不如死。
王胜华把她房间里所有吃的都翻了出来,有几包大饼干,还有巧克力大白兔奶糖……
一个菜篮子都装不下。
王胜美抢走她的护肤品和最好看的几件裙子放到自己房间藏起来。
王母和一双儿女坐在阴凉处吃着饼干配开水。
“好吃,好吃,真好吃,这个贱人把吃的都藏着自己吃,从来没把我们当一家人……”
边吃边骂,好不惬意。
王母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看她哪里洗的不干净,或者搓的手法不对,就用棍子上抽她。
“啪!”
王母又是一棍子敲在她青紫红肿的手背上。
“那里那么大一块污渍,你是瞎了没看见,还是想趁我们不注意偷懒?给我搓干净了,赶紧洗,洗碗还做晚饭、喂鸡,从今天起,家里的一切家务都是你做。”
沈丽蓉被打怕了,不敢再顶嘴,弱弱地开口说,“我搓过了,那一块污渍早就有了,洗不干净……”
“还敢顶嘴,信不信我打死你?”王母又是一棍子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