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陆正骁去买菜。
沈叶柠也同时起床,刷牙洗脸,准备给男人做一顿丰盛的早饭。
先把米放在锅里煮着,等他把肉拿回来炒一炒,就能放锅里煮了。
又从冰箱里取出新鲜的鸡蛋和牛奶,开始准备煎蛋和热牛奶。她熟练地将鸡蛋打入碗中,加入少许盐和胡椒粉,用筷子轻轻搅拌均匀。
再将鸡蛋液倒入另一个已经预热好的锅中,用铲子轻轻翻动,不一会儿,鸡蛋液逐渐变成金黄色的煎蛋,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接着,又她从面缸中舀出几碗面粉,倒入一个大木盆中,加入适量的温水,用手慢慢地揉捏,手法熟练而有力,不一会儿,面团就变得柔软而有弹性。
她将面团放在案板上,用刀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剂子,然后用擀面杖将每个小剂子擀成薄薄的圆皮。
陆正骁买菜回来了,看到她在厨房,连忙放下菜问道,“今天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起来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陆正骁看到她她在包饺子皮子的,知道她要做包子。
从袋子里拿出一块新鲜的猪肉,用刀细细地剁成肉糜,再加入切碎的葱花、姜末和少许盐,用筷子搅拌均匀,肉馅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厨房。
陆正骁又把剩下的肉炒了,再放入粥中煮。
肉馅做好,万事俱备,可以做包子了。
沈叶柠拿起一张圆皮,放在手心,用勺子舀起一勺肉馅放在皮中央,然后手指灵巧地捏合面皮,将肉馅紧紧地包裹在里面。
动作迅速而熟练,不一会儿,一个个圆滚滚、胖乎乎的肉包子就整齐地排列在案板上。
粥煮好了,端下来,开始蒸包子。
20分钟后包子熟了,端上桌,拿着一盘去七楼给叶晓君两人。
毕竟人家之前做了吃食也会分给他们家。
饭桌上,沈叶柠说,“我今天要去仓库那边做衣服,晓君去看店,两个人有点忙不过来。我打算多招几个人,但是大院里的军嫂我又认不全,外边招人又担心招到不靠谱的。”
招员工人品很重要,如果找到黄翠花那种的,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她还担心,如果找家属院的军嫂,对方过不了试用期,抬头不见低头见,挺尴尬的。
陆正骁,“我也不太熟,结婚之前很少在这边住,要不去问一下春梅嫂子?”
沈叶柠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七点出头,一般八点才上班,吃完还来得及,“行,吃完就去问。”
半小时后,要去军区,在临出门前,又他准备了点零食,桃酥大白兔奶糖等好携带的糖果饼干,怕他到训练吃不饱会饿着。
陆正骁出门,她也跟着去了隔壁。
刚到隔壁就听到里边传出来的争吵声。
林春梅,“秋艳,你怎么能穿我的衣服呢?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嫂子,我忘记带睡衣了,借你两件穿,当时我有问你的,你刚才在厨房煮东西,应该是声音太大,应该是没听见,你没回,但是妈同意了的。”那个被叫秋艳的女子穿着林春梅的睡裙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嘴里还嘀咕着说,果然年轻穿什么都好看。
林春梅没立刻接话。
“嫂子,没想到你一把年……品位还这么别致呢,又是吊带,又是开叉旗袍,在农村都没见几个人这么穿,我还挺喜欢的,你在哪里做的呀,改天我也想去做几件。”
“我自己买的衣服,想怎么穿就怎么穿,赶紧脱下来还给我。”林春梅的语气暗含怒气。
客房里的李母走了出来,三角吊梢眼瞪着儿媳妇,语气尖酸又刻薄,“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借给秋艳穿一两次怎么了?”
林春梅把盘子用力地搁在饭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妈,她不经过我同意动我的东西,我说她两句不行吗?我才是你儿媳妇,你怎么还帮别人说话呢?”
李母也不怕她,挺直老腰硬气地说,“秋艳是别人吗?她是我干女儿,我女儿走得早,儿子又不在身边,只有她陪着我孝顺我,不像某些人,每次我来看我儿子,就给我摆脸色,让我儿子撵我回老家去。”
“妈,让你回去都是你儿子的意思,你哪次来我没给你洗衣做饭?哪次给你脸色看了?”
“要不是你吹枕边风我儿子会撵我回去吗?洗衣做饭伺候婆婆本来就应该是儿媳妇该做的。”
林春梅,“我没有,更没在你儿子面前说过你的坏话。”
李母翻白眼,“我儿子不在你当然说没有了。”
婆媳之间一旦发生争吵矛盾,就有翻不完的旧账。
……
李艳秋和李政委是同村的,十年前嫁到隔壁村,生了三个儿子,男人没了,也早就没了公婆,家里的房子田地都被大伯哥和小叔子们占了,孩子还小,她一个人养不活。
她带着孩子回娘家,家里人托媒婆帮她再找一个男人嫁了,但是和她相亲的那些男人大多都有问题,不是身体残缺、就是家暴把前妻打跑或者打死了。
李母知道她的情况,就认她当了干女儿,带她来军区。
虽然李母没明说,但李艳秋知道,李母想让她给李政委生个儿子。
李政委才四十岁出头,又是个政委,长年锻炼身材不比那些三十岁的男人差。
她乐意给对方生儿子,等生下儿子把林春梅挤走,成为军官太太,何愁养不活家里的那三个兔崽子。
李秋艳听着两婆媳没完没了地扒开以前的破事,肚子饿得咕咕叫,再不吃饭都要前胸贴后背了。
李母气得胸口起伏。
她拍着李母的胸口安抚说,“干妈,要不先别吵了,咱们先吃饭再说,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母点点头,“还是秋艳贴心,要是你是我儿媳妇就好了。”
李秋艳坐下给李母盛了一碗粥,“干妈,这粥看起来挺好吃的,闻着就香,您尝一尝,说那么多话也累了。”
两人已经吃上了,才想起做饭的人,“嫂子,别站着了,快来吃啊。”
又朝林春梅那边招手,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李母冷声说,“别叫她,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吃了也是浪费。”
“干妈,你别这么说,嫂子不是不想生,就是身体不好生不了,她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的,希望您能理解她一下。”
李艳秋看似在帮忙说好话,实际上却是挑拨婆媳矛盾。
“哼!她不容易,我就容易吗,这些天我整宿整宿的做噩梦,梦见死去的老头子骂我说让我们老李家断了后,他在地底下死不瞑目啊!经常被半夜惊醒,她要是理解我这个老婆子就应该放过我儿子。”
李母吃了点东西,力气足了,骂得比刚才更大声了。
林春梅僵在原地,听着她骂自己。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春梅嫂子,你在吗?我想找你问点事。”
“就来了,等下!”林春梅抬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深吸一口气才去开门,“小柠,怎么这么早过来,找嫂子有啥事?”
“我有点事想问嫂子……”沈叶柠看了眼屋内正在吃饭的两人,语气一顿,“你家里有客人可能不太方便,要不去我那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