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晓君。
她刚睡着没多久,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听到他们都给沈叶柠和店铺泼脏水。
想找家伙出来打人,想到先出手的会理亏,刚好昨晚拖地的水还没倒,就端出来给他们泼了过去。
其中有几个店家被人泼个正着,几乎是被从头顶淋下。
他们一边抖水着一边谩骂道:
“呸呸呸!!!谁干的?竟敢给我们泼的什么水?不想活了?”
“臭死了。”
“脏死了。”
放了一天的拖地水能不脏不臭吗?
叶晓君把铁桶砸到他们脚下,“我干的,谁让你们嘴巴臭,我还想给你们泼臭粪水呢。”
“我们是军嫂,你们胡说八道说我们勾搭男人什么的,就是破坏军婚,比一般都诽谤罪严重。算了,跟你们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晓君,你去找一下公安,让他们派两个人过来处理下纠纷,把事情都说清楚。”
“你是军嫂?咋不早说呢?不是我们先说的啊,是她先说的。”有人害怕了,指着王胜美。
“不管是谁先说的,说过的就有份。”
有个长相蛮横的光头佬说,“少吓唬我们了,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不就是说几句话吗?就不信把我们都抓进去。”
“把我们抓了就没人卖东西,岛上的居民买不到东西了。”
沈叶柠冷声,“行了,吹牛皮也实际一点,说得好像没了你们就不行一样,没了你们地球照样转。”
杨桃嫂子也说,“镇上大部分都是自给自足,一天下来都没几个人去你们店铺买东西,不然也不会寄给我们店里客人多,掺和当搅屎棍。”
……
这时,江妄骑着自行车从这经过,看到一群人没在这,拨开人群。
“姑奶奶怎么了,一群人围在这里干啥呢,出什么事了?”
“江老板,来的正好过来听听,他们说我们店破坏风水,还说我跟你有一腿。”
他们慌了,“不是说什么饭店老板吗?怎么会是江老板?”
王胜美没有说是什么老板,要早知道老板娘的“姘头”是江妄,哪里还敢起哄啊。
他们租的商品都是江妄的。
“什么?我敢跟人有一腿,人家男团长你们是不是想害死我呢,滚!都给我滚!”江妄怒了,一脚踹在对方的屁股上。
别看他年纪小,整天笑嘻嘻的,整人的手段一样不少,租客们都得罪不起,拔腿就跑。
江妄指着他们,“你们几个给我站住,谁给我造的谣,说了什么都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租客们被迫折回来,说出为什么挑事的原因。
第一是嫉妒人家客人多。
第二是初来乍到,没跟他们拜码头。
江妄抬手给了他们一记后脑勺,“拜码头,拜码头,拜你妈的头,你是混黑的,还是电影看多了把脑子看废了。”
“不是,不是,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不是混黑的。”
“对呀,江老板,我不是混黑的,这话你不能乱说啊。”
这年头混黑的不是牢底坐穿就是被人打成筛子了。
他们还不想死呢。
江妄摆手,“我知道,你们这么蠢,混黑估计活不过三天,早就被人弄成炮灰肥料了。”
叶晓君请的公安过来了,“江老板,这边又有人打架?”
江妄说,“不是打架,是这几个人污蔑人家军嫂跟我有什么,想害死我呢。这是要人命的事,必须严肃处理。”
公安见那几人低垂着脑袋都不敢抬起来,就知道是八九不离十了。
“竟然有这种事,都拉回局子,蹲几天就老实了。”
“同志,不能进去蹲,我们还要开店做生意呢。”
“对啊,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他们都离不了我啊!”
公安同志面无表情地说,“惹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自己还有家人呢。”
沈叶柠,“蹲局子就算吧,让交点罚款让他们长长记性,都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
“带走,带走!!”
沈叶柠指着想混在人群中离开的沈丽蓉,“还有那两个,就是她们带头造的谣,这两人偷偷在我汤里下东西,现在又搞事,我要告她们,告到底,蹲局子。”
这次来的两个公安刚好是上次在饭店那两个,认得她们,“又是你们。”
沈丽蓉不想坐牢,想逃跑,疯狂挣扎。
“啊!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都是她说的,你们别拉我,我是孕妇……”
王胜美脸色煞白,举起双手把责任推出去,疯狂摇头,“也不是我,是她教我说的,是她,要抓就抓她……”
参与造谣的人全都被带走了。
公安局门口。
沈丽蓉和王胜美是惯犯,拘留十五日。
其他人罚款十五块。
王家母子三人和沈叶柠出了公安局。
老太太三角眼下垂,嘴角边的肌肉紧绷,满是愤怒与不满,歇斯底里的怒吼,“姓沈的!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老王家过不去啊!我们家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啊?”
沈叶柠瞳孔微缩,指甲深陷掌心,犀利的眼神仿佛两把锐利的刀直刺向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