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骁林舒听到吴团长邀请沈叶柠两人加入文工团,还说以后可能会取代自己抬柱子的位置。
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整人不成,还差点把自己台柱子的地位给丢了。
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却让她感到一丝快意,仿佛这样就能将内心的不甘与愤怒倾泻出去。
“我尊重我媳妇的决定。”陆正骁从来不干涉妻子做什么,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养她一辈子都行。
叶晓君早就注意到她挪过来偷听,站到赵永城身侧,挽着男人的胳膊,用着甜甜的嗓音说:“永城不会劝我的,他说过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不尊重我,是不是呀?”
赵永城被妻子甜糯撒娇的声音甜到了心里,恨不得把命都给她,连忙点头,“嗯,对,我们家晓君说了算,我也听她的。”
吴团长听了,虽然有点遗憾,但也羡慕年轻人有更多的选择,“好吧,祝你们事业有成。”
“谢谢吴团长。”
吴团长刚走开。
周怀瑾就走过来了,他感慨地说:“兄弟们一个个都成双入对,就我一个孤家寡人,终究是我不配了。”
他左手臂骨折了,缠着纱布要,用布条挂在脖子上。
赵永城对他说道,“你也赶紧找一个,再过两年就三十多了。”
“你小子,还没领证结婚呢,就敢对我催婚,你先把婚结了再来催我吧。”周怀瑾最怕被人催婚了,在家被长辈催,在部队还要被催,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以为我们不想啊,结婚报告还没下来,不过结婚是迟早的事。”赵永城看着身侧的蓝色身影。
他媳妇这么美,刚才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觉得自己都不配了,必须早点娶回家才放心。
“老陆的结婚报告这么快,你这个也太久了吧,出什么岔子了?赶紧去催一催。”
叶晓君脸色一白,咬唇,垂下脑袋,她家里的事让她觉得丢人。
赵永城见状,用手肘撞了一下周怀瑾右边完好的胳膊,岔开话题,“哪壶不开提哪壶,手臂好的怎么样了?医生咋说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疼着呢,明天还得去医院换药,一想到那个女军医,我胳膊又疼了,人是长得漂亮,但下手也太重了。”
周怀瑾属于晒不黑的冷白皮,细皮嫩肉的也最怕疼,骨折的疼痛没办法,忍了就忍了,还要去按压,他真不想去遭这个罪。
“手重点才好的快,吴军医擅长骨科,放心治。”陆正骁根据他之前的吐槽,知道她说的人是吴彤。
赵永城,“忍着点,眼睛一闭就过去了,早点看好,团里离了你我们的任务又重了。”
“原来你叫我早点看好是打这主意,终究是错付了。”
“说的哪里话,我是觉得你很重要。”
周怀瑾吐槽,“滚滚,不听你狡辩。”
突然身后一只手趴在他肩上,一道女声响起,“周营长,明天记得去医院换药。”
“我说没事了,明天就回部队。”周怀瑾没回头就知道是谁了,双腿控制不住挣扎,想逃跑。
“周营长别乱动哦,小心造成二次伤害。”吴彤用力扣住他的两边肩膀,歪着脑袋,俏皮的朝他挤眉弄眼,“是谁刚刚还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来着?才去了两次,至少还要再去三次。”
她今天作为军医代表被邀请来参加庆功宴。
“不要啊……”周怀瑾生无可恋地歪着脑袋,都怪二团那群人耍赖,被“打死”了还从他背后搞偷袭,一群让人讨厌的混蛋。
吴彤放开他,看向在场自己熟悉的两人打招呼说,“正骁哥,嫂子,晚上好,又见面了。”
周怀瑾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你们……认识啊?”
“认识,小时候在京市,同一个大院一起长大的邻居家小妹,现在是我们部队军医,吴彤。”陆正骁给他们几个还没认识的做介绍。
周怀瑾凑到她跟前,“吴彤妹妹,我跟你打个商量,下次轻点呗,你下手太重,哥哥我是真的疼啊。”
“大男人流血不流泪,忍着点。”
周怀瑾小声嘀咕,“谁跟你说我是大男人了,我是大男孩。”
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周怀瑾的手臂在军事演习中摔骨折了,辛辣和一些重油的,现在是晚上八点左右,大家都是傍晚的时候吃了点,又折腾那么久都饿了,就提前去食堂吃些夜宵。
在会堂的人离开的大部分人,都去了食堂。
部队食堂夜宵一般都是面食,糕点,鸡蛋,牛奶。
都要了一份面食和牛奶。
沈叶柠吃了一半又喝了牛奶,去一趟洗手间,洗手间在外边。
出来后经过一片幽暗的林子,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把她拽进去。
她挣扎着就要喊,“救……”
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往里处拖。
是谁这么大胆在部队谋财害命?
不要命了?
“别喊,是我,我手里有你写给我的情书。”
是何文彬。
什么鬼情书,她有写过这东西吗?
好像还真有。
是在她重生前十八岁的时候,刚回到沈家不到半年,第一次见到何文彬,为了膈应沈丽蓉,故意给何文彬写一封情书,表白内容大部分都是在书上抄的,也就是日期开头名字那些是自己写的了。
就是一封情书吗?能代表什么?
沈叶柠才不会受他威胁,用高跟鞋后跟踩在踩脚背上。
何文彬着脚背传来剧痛,俊脸一僵,又不敢喊出声,“唔,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时候给你写过情书了?你敢胡说八道,破坏我名声,我弄死你。”沈叶柠用力推开,他的后背会被撞到树上,枯黄的树叶扑簌簌簌往下掉。
何文彬听着她对自己放狠话,心口有些难受。
明明在小舅身边是那么温柔,就是个乖巧可人、柔柔弱弱的小娇妻,怎么在这面前就变成了母老虎了?
转念一想,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吧,她以前就是这么骄傲蛮横泼辣,喜欢抢别人东西。
别人都说在爱人的面前才会展现真实的一面,说不定她心里的人只有自己。
沈叶柠朝他伸出手,“信呢?拿给我看看。”
何文彬语气怀疑,“你不是不信,为什么还要看?”
“我哪里知道是不是我忘了,还是你拿个假信的框骗我,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那要是真的呢?”
“……不可能是真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没印象。”沈叶柠故意伪装成不记得了,没这回事,然后骗他把信拿出来,再趁机夺走,毁掉。
何文彬慵懒地靠在树上晃了一下脚上的疼痛,没那么疼了,才站直身体单手插兜,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邪笑,微微挑眉,“不信?我们打个赌,这封信如果是真的,你就跟我小舅离婚?然后……”
“然后呢?然后嫁给你吗?你恶不恶心?赶紧拿来。”沈叶柠瞥见他插在兜里那只手,上手就要去拽。
“小舅妈,别急啊,这就拿给你看。”何文彬侧身闪了一下,从裤兜里拿出一封信在她面前展开,紧紧拽着半边,只能她拿一边,怕她使诈把信给吃了。
突然,不远处出现一抹高大的黑影,接着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响起,“何文彬,你又想干什么?”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冷硬的俊脸被阴影半掩,下颌线紧绷。
凤眸盯着那两人靠在一起的脑袋,瞳孔微沉,眸色晦暗,乍现出几道锋利的寒芒。
沈叶柠趁机用力把性一扯,“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