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上写着叶父是怎么虐待叶晓君,怎么逼迫她嫁人,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
签约之前,叶耀祖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会放了我们不把我们送去公安局。”
沈叶柠用江妄的大刀抵着叶天赐的腹部,不耐烦地催促,“不会!赶紧签了,还想不想要你儿子的命根了?”
有些人你拿命吓唬他,他不怕,因为他算准你有在乎的人、惜命,不敢杀人。
如果用他最在意的东西威胁他,他就会慌。
“别!我们老叶家三代单传还没有后代呢,我签,我签。”
叶父被迫签下自己的大名,按上手印。
“很好!”沈叶柠把协议收好,放进兜里,回头看着晕死的叶天赐,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道,“满头的血,挺吓人的,把他脸上的血擦一擦,送去公安局。”
叶耀祖瞪大眼睛,“公安局?你不是说要把他我们父子放了?”
“拜托!你们是逃犯,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力放了你们,我说了不算,进公安局好好忏悔去吧!重则死刑,轻则十几二十年就出来了。”
叶耀祖老泪纵横,“不不,我们不要去公安局,晓君是我女儿,我是她爸,求你看在她的面子上帮我们放了吧。”
“原来你还知道她是你女儿?不过,从今天开始她已经不是你女儿了,你不配当她的父亲,你就是个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既然你眼里只有你儿子,那就陪着你的好儿子,下半辈子好好在牢里过吧!”
沈叶柠没有心软把人送回去公安局。
入室抢劫,持刀胁迫,杀人未遂,放火烧店,四罪并罚,两父子被判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店铺的锁被撬,被人打砸乱翻,衣服被烧,有几处被烧黑,沈叶柠都要留下处理,重新装修。
她打算处理完这些再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叶晓君。
然而,有人比她更早就把这消息告诉了叶晓君。
黄翠花的娘家就住在镇上不远处,她妈早上去街上买菜,听说服装店被人抢劫。
不到两小时又听说是犯人落网了,是一对姓叶的父子,还和服装店的某位店员是父女关系。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叶晓君,借着回家家属院拿东西的理由回了家属院,一路散播消息,见人就说,怕叶晓君不知道还去敲她的门。
“叶晓君,你给我出来,杀人犯纵火犯的女儿,怀孕了又怎样?你不配当军嫂,不配跟我们住一块,你没那个命,要是不想连累赵连长就主动离开。人家林舒同志不仅长得漂亮,还是文工团的台柱子,林副司长的女儿,你什么都没有,只会拖累你男人,我要是你早就没脸见人,找个洞钻进去了……”
屋内的叶晓君出来开口,骂道,“黄翠花,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杀人犯纵火犯?”
黄翠花故作吃惊的捂着嘴,然后大声嚷嚷,“天呐,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你爸和你弟昨晚三更半夜撬了沈叶柠服装店的门,偷了钱,用刀劫持隔壁起床发现他们的店主,把人打晕丢到灌木丛,放火烧店,穷凶恶极,已经被抓入狱。
我还听说要十几二十年有期徒刑或者是死刑呢,你就是杀人犯的女儿,你当不了军嫂,别垂死挣扎了,识相点的就赶紧搬出去。”
叶晓君追问道,“店被烧了?店里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或死亡?”
“没有,那个人没被打晕,他把火扑灭了,但是你爸和弟,犯了这么大的罪,你也不能独善其身,我们家属院绝对不能有杀人犯的女儿,赶紧滚出去!”
黄翠花把她拽出门口。
叶晓君挣扎,“黄翠花,放开我,不要拉我,你没资格跟我走,你不是部队的人,也不是妇联的人,凭什么赶我?我们俩都是孕妇,小心孩子。”
“别拿孩子当借口,今天你必须滚出家属院。”
沈叶柠那个贱人的好姐妹也是贱人。
她搞不了沈叶柠,难道还搞不定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吗?哼!
黄翠花,连拖带拽把人带到楼梯口。
叶晓君性格也犟,她不肯走,十头牛都拉不动,用力抓着墙壁。
黄翠花还在另一头用力拽,两脚站同一级台阶,使不下力,又往下站一级。
突然眼前一花,一踩空整个人往下往前栽去,“啊!”
所有的重量,都在拉着叶晓君的那只手臂上。
叶晓君也被拉了下去,“啊!”
两人滚下楼梯。
没一会儿,黄翠花就捂着肚子哀嚎,很快就见红了,血从双腿中间流出。
有黄翠花在下面垫着,叶晓君滚下去,滚到她身边就停下了,挡去了部分撞击。
在阶梯上滚了好几圈,也伤着肚子了,好像有什么要从她的肚子里剥离出来,
“来人啊,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
周围的军嫂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找人把两人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