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枫不愿相信，“你怎么这么说莫莉？他刚好分手，来找到我也正常。”

    “莫莉和别人分手又不是第一次。”

    莫东不想把话说太直白。

    但如果不直接说，秦子峰他永远都在自欺欺人。

    “你在海市还是有一席之地，你父母生意做的不小，如果你和莫莉能在一起，完全可以拯救现在的明风，那你说，她图你什么？”

    秦子峰脸黑沉了下去，开始喝第二杯酒。

    看来莫东的话起了作用。

    莫东很残忍，“你如果选择答应，我是没什么意见，但你得承受，莫莉爱的可不是你。”

    杀人诛心。

    这话他对莫莉也说过。

    秦子峰眼皮抬了抬，“你就不能想点儿好的？也许，莫莉真的是被我感动的……”

    莫东盯着秦子峰，一点儿也给他面子，“目前看来，不可能。”

    秦子峰抓了抓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瞬间变得凌乱，“我得亲自问问她。”

    看了一眼莫东，又大义凛然，“如果她真的想利用我拯救明风，我也认。”

    莫东不屑，“秦子峰，我现在真有点看不起你，为了一个女人，没必要太委曲求全。”

    秦子峰颇有微词，反问莫东。

    “那路清和你最开始也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吗？据我所知，还真不是，不过你比我有手段，现在也许还真的是相爱了。”

    莫东面部扯了扯，“我们不一样。”

    大概又思考出一些东西，开口又说，“而且，有些东西，不是用手段就能得来的。”

    “能有什么不一样？”秦子峰好像知道的挺多，“你先把路清据为己有，然后再慢慢占领人家的心，而我呢？先攻心，自然要比你难，你能说你的手段不高明？”

    莫东无言，看向台上的人。

    又低头，薄唇微动，“你就不是莫莉喜欢的那种类型。”

    “我不管，反正无论她什么理由，我都答应。”秦子峰笑，“我就不信，日子久了，还得不到她的心，不过我还真没想到我这么有能耐，能够拯救明风，这也算是为莫莉做一件大事吧。”

    莫东拧眉摇头，“无可救药。”

    “如果我成了你的妹夫，你对我说话客气点儿。”

    秦子峰没有半点城府。

    莫东都不知道他怎么混官场，“就算你成了我的妹夫，明风也不用你来拯救。”

    莫东频繁看时间，“你自己先掂量掂量，忠言逆耳，我也是为你好，我先走了，还有事。”

    莫东起身离开，一点儿不拖泥带水。

    秦子峰端过莫东没喝的酒。

    一点一点灌进嘴里。

    他脸越发的红，灯光下，表情越来越复杂，眉宇渐渐暗淡，渐渐迷茫。

    莫东回家时，莫莉刚把老太太哄睡。

    老太太最近跟着一起焦虑，麻将也很少打，这让莫东两兄妹很是担心。

    莫莉最近一有时间就会早点回家。

    陪老太太下下棋，看看电视，吃吃水果，聊聊天，喝喝茶。

    有莫莉陪，老太太心情便开朗一些。

    至少老太太从莫莉这里能感受明风的状况，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莫东换了拖鞋，不打算在客厅停留。

    但嘴也没没闲着跟莫莉说话。

    “我刚刚见了秦子峰。”莫东很直接，“他太单纯。”

    莫莉心知肚明。

    “我也是经过再三考虑的，秦子峰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吗？我给他一个机会难道不好？”

    莫东看也没看莫莉。

    开了房间的门，径直走进去。

    房门没关，声音虽不大，但莫莉听得很清楚，“你是在给他机会，还是利用它，你比谁都清楚，他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我们利用的工具。”

    莫莉嘟着嘴，“谁单方面利用他了？就算我和他在一起，那也是互惠互利，谈不上利用不利用。”

    “你和向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感觉如何？”

    这问题问很犀利。

    莫东一点都不放过她。

    莫莉快要哭了，“你一直都在管我的事，从小到大，我每做一个决定，你要为我找理由，让我放弃，你就不能自己做一次主吗？这是我的大事，我做什么我都会考虑的，不是没有头脑的小姑娘。”

    莫东根本不听，或者是说，他的理由足够充足。

    在房间收拾着东西，冷静的口气，“你和向云在一起的感觉，就是秦子峰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如果你舍得那样对待秦子峰的话，那就尽管利用他。”

    莫莉垂头丧气。

    莫东想让她选择一条完全正确的路。

    可正确的路到底是什么？

    她好迷茫。

    跺了跺脚，气呼呼进了房间。

    莫东快速收了几件衣服，刚把行李包提出来，手机便响了。

    皱着眉头接起。

    没有开口，那边的声音又粗又高，“莫总，今天没你我很不开心啊，怎么样，什么时候过来？”

    “我要赶飞机。”

    “赶个屁的飞机啊？到底是我重要还是赶飞机重要？”那边的人开始激动，还带着酒气，“赶紧过来啊，不过来明风的合同我马上解约！”

    莫东面部表情有点冷，“抱歉，去不了。”

    他任性挂了电话，提着包，刚走到门口，换着鞋，莫莉又开了房间门，走了出来。

    眼睛有哭过的痕迹。

    手里拿着电话，对莫东说，“哥，你要去哪里？”

    “电话打到你那去了？”

    “嗯，贾经理打电话说你态度不好，你如果再不去的话，他可以联合其他客户，一起搞明风。”

    莫东不为所动，依然弯腰系鞋带。

    “是去瑶城吗？”

    莫东不答。

    “如果路清知道你连客户都不见，就去见她的话，她也会内疚的吧。”

    莫东停了动作。

    起身，站在玄关片刻，缓缓放下包，“回电话给他，让他在那边等我。”

    ……

    路清约了第二天早上六点的网约车。

    其实时间上有点早。

    但好不容易等了一个顺风车，早就早点，去车站旁吃个早餐，再在候车室待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到瑶城还早，吃早餐的时候，路清就顺便订了海市的酒店。

    还是上次离明风不远的那间酒店。

    还是习惯住酒店，她身份还是莫东的女朋友，所以住他家总觉得不对劲。

    多花一点钱住酒店，才心安理得。

    她知道，现在莫东的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明风，也算是为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