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顾北辞听到南荣锦对霸总的评价,给自己岌岌可危的霸总形象正名。
“小说里的霸总都是这样的。”南荣锦反驳。
“大哥,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我正好是那个现实。”顾北辞才不承认他那破碎的形象。
“那你们这里的总裁都是你这样?”南荣锦好奇。
“不,千人千面。”顾北辞一脸严肃,仿佛在签什么大合同。
“哦,那你是什么面?”南荣锦总感觉顾北辞怪怪的。
顾北辞理了理领带,又转了转腕表,表情一本正经,“克制面。”
南荣锦:“???”
看南荣锦的脸色,顾北辞就知道他没有懂,所以他言简意赅:“希望他人面对我的时候能够自我克制。”
“也就是,我不管他在别人面前如何,但在我面前就要遵守我的规则。”
顾北辞说这句话的时候,人虽然是笑着的,但笑意却没达眼底,语气还带着一丝玩味。
仿若高高在上的高位者,对于向自己趋之若鹜之人持有一种戏谑。
无情又冷漠,毫无怜悯之心。
看着如此陌生的顾北辞,南荣锦之惊讶一瞬,又恢复。
他觉得这才是顾北辞本来的模样,也没有过多的意外。
好像与这样的顾北辞相处反而更自在一些,南荣锦不禁莞尔,“你这样好像在强迫别人?”
“有吗?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东西,何来强迫一说。”
顾北辞让南荣锦看到他的这一面,就是他决定向南荣锦发放信任的信号。
而他也发现,自从他露出这样的面目后,南荣锦与他的相处多了些放松。
他唇角微勾,目前看来,一切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好吧,你赢了,反正你说什么都有道理,对了,这些东西你先帮我处理一下吧。”南荣锦不想和顾北辞争辩了,顺嘴转移话题。
本来他也不是此间人士,对此间之事的见解自然是不如顾北辞。
有些事也不值得深究,多说也无益,废话太多也是恼人烦。
顾北辞张了张嘴,这发展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不过既然南荣锦不想深究,他多说也无益。
“好,我会帮你处理的。”顾北辞的眼神落在了南荣锦的东西上。
南荣锦顺手把银票、金票也递给了顾北辞,“那就麻烦你了,处理的钱你先给我,然后再算算近日来我花了多少钱。
整理一个账单记录一下,等我彻底落地于此,我会寻个活计,赚钱后一并还你。”
顾北辞刚接过南荣锦手里的一叠票票,紧接着就听南荣锦如此说。
“不用客气,咱俩可是合法的‘兄弟’,怎会计较这些,何况那些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些毛毛雨。”
顾北辞说的轻描淡写,他那么大的身家,也确实对这些不看重。
可南荣锦却不是这样想,“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该占的便宜孤会占,但不该占的便宜,孤不会占一点。”
听到南荣锦的自称,顾北辞就知道这事没得商量。
因为根据他的观察,南荣锦认准一件事情,自己和他唱反调的时候,他就会自称孤。
那他能怎么办,当然是顺着人了,“好好好,放心,我会专门找一个笔记本记着的。
不过你还没有完全融入,一切都要慢慢来,不要着急。”
反正一切都有他,就当家里孩子长大了,放他出去闯闯,总归他都会在身后支持。
~
顾北辞拿着手里的银票和金票,翻看一会儿,他的本意是还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如此久远又崭新的古董。
想要近距离欣赏一下,可是他怎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种样子的花纹。
但由于南荣锦过来时掉入他的泳池,这些也跟着南荣锦被水泡到,上面的纹理有点模糊。
而他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本来想告诉南荣锦他的发现,但他又怕是自己看错了。
于是就作罢,不过他也不会把南荣锦的东西随便卖出去。
南荣锦让他处理掉,也没有说不准他买吧。
——
白云微霞,斜阳低垂,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
白天谈完事情,南荣锦就回了顾北辞给他准备的房间,而顾北辞则留在书房处理公司事务。
他住了这么几天院,公事堆积了许多。
顾北辞停下电脑键盘上的敲敲打打,抬手抚上隐隐作痛的额角。
此时的他没有任何的表情,西装外套早就被他脱了搭在办公椅上。
他就穿了一件白衬衫,笔直修长的腿搭在一起,腰背笔直,双手手肘杵在桌上,正揉着自己的额头。
脸上金丝眼镜的金链正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链头在眼镜圆框两旁,链尾隐入衬衫衣领的末端。
看着既清冷又入尘,中和浑身的凌厉气息,像一只收敛了气势蛰伏于此的猎豹。
看似无害,实则靠近就可能会被一击毙命。
顾北辞看了看表,保存电脑里面的东西后,摘下眼镜放回眼镜盒里面。
准备去洗一个澡,然后带南荣锦回去吃饭。
顾北辞是没有近视的,但是他每天都要在电脑面前处理事务,所以就配了一副防蓝光的眼镜。
在自己房间门口,顾北辞像是想起了什么,抬步拐了一个弯,走到南荣锦的房门面前敲门。
“咚咚咚……”
顾北辞敲了三次,每一次敲完都会等上几秒钟,然后再接着敲。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南荣锦的房间里安静的仿佛没有人存在。
顾北辞疑惑的退后几步,左右看看,这就是他给南荣锦安排的房间。
那怎么会没有人呢,难道是南荣锦无聊下楼玩去了?
顾北辞想到这,拿出手机给福伯打了一个电话。
如果问为什么他不下楼去看看,他只想说手机不是摆设。
顾北辞可不是那种不会存电话号码的人,毕竟有些事情电话里就可以解决。
“嘟嘟嘟——”
电话接通,传来福伯的声音,“少爷,怎么了?”
“南荣锦在楼下吗?”
“不在,我一直在楼下,没有看见夫人下来过,您要找夫人吗?需不需要我去找?”
“不用,我自己去看,还有不要当着他的面叫夫人,他害羞。”顾北辞恶趣味似的勾勾唇角。
福伯:好像有什么东西塞我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