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画面就是他和顾北辞讨论玉佩来处那一次。
可他也是无意间发现了玉佩的变化,却不知道它因何变化。
他要仔细想想,那次之前他干了什么事情?
南荣锦看着桌面上的玉佩陷入沉思,南荣银琳也没有打扰他。
过了许久,南荣锦抬头看向南荣银琳。
南荣银琳眼含期待,“怎么样,想到什么没有?”
“我不太确定,但玉佩变化之前我只做了一件事情。”
南荣锦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太确定。
“什么事情?”南荣银琳连忙追问。
“做了直播,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南荣锦也不确定,但他确实就只做过直播。
“但是做主播和玉佩变化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南荣银琳没有看过什么小说,自然不能把这二者联系起来。
可南荣锦不是啊。
他天天和福伯看那些狗血短剧。
于是他便开始大胆猜测,“会不会是和我收获的名声有关?”
“嗯?细说。”
南荣银琳端起茶喝了一口,示意南荣锦继续分析。
“就是我获得多少的名声,玉佩的色泽就会有所变化?
而皇姐你那枚比我的色泽好,是不是因为你获得的名声比我多?”
南荣锦根据现在的情况,在结合现代自己看的一些小短剧。
总结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南荣银琳听完,觉得很有道理,“那获得名声,修复玉佩有什么作用?
难道说最后能让我们回家吗?”
南荣银琳的猜测刚刚落下,南荣锦心头就是一沉。
能回家吗?
要是刚开始知道回家的办法,南荣锦肯定会很开心。
可是现在他的心有了牵挂,一时不能抉择。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爱人。
两边都连着一根线拉扯着他的心。
不得其解的同时,心中泛起阵阵疼痛。
不论让他舍弃哪一头,他都是不舍的。
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南荣锦觉得上天似乎是爱与人开玩笑的。
看着沉默不语的南荣锦,南荣银琳也明白他的心情。
可他们终究不是这方天地的人。
通俗来说,他们抗拒不了命运。
现在他们的去来不是他们能够掌控得了的。
就算没有玉佩,会不会又是别的东西?
“幺幺,现在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如果最后真的……
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这里。”
虽然南荣银琳对南荣锦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
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把后果残忍的揭露出来。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缓缓。”
南荣锦声音沙哑,说出的话里也好像带着苦。
南荣银琳说的那些道理他都懂,他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嗯嗯,皇姐知道。”南荣银琳不明白,为什么弟弟要来经历这些。
虽然在他们的时空,她弟弟活得有些许奔波。
但他是快乐的。
虽说来到这里后,她弟弟也很快乐,但性质不一样。
这里的弟弟更加鲜活有人味。
可……
南荣锦顿了顿,再次艰难开口,“过几天,我们就要办婚礼了。
坐上无高堂,坐下无熟识。”
“好了幺幺,现在事情还没有发生,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不过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南荣银琳打乱南荣锦的思绪,严肃的说。
“那顾北辞呢?”南荣锦的私心里想要告诉顾北辞。
不然他怕最后他们连道别都没有给彼此留下。
听到南荣锦的反问,南荣银琳也有点伤脑经。
思索片刻,她开口,“那就告诉他吧,给他也留点时间想想将来。
未来风云变幻,你们只能把握好当下了。
至于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先抛开吧!
毕竟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猜测不一定是事实。”
“嗯。”南荣锦又恢复沉默寡言的模样。
他实在是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情,他现在的心情很糟糕。
他需要一个人独处。
南荣银琳似乎也发现了南荣锦的诉求。
毕竟每次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南荣锦总会一个人躲起来偷偷消化情绪。
“你先回去吧,我也还有一个会。”
南荣银琳摆摆手让南荣锦先回家冷静冷静。
还让南荣锦把两枚,哦,现在是一枚玉佩,反正都让他带走。
南荣锦不想要,“还是留在你这里吧。”
“不行,你带走观察,我担心它后续会出现什么变化。
带在身边好及时发现问题,你也知道我比较忙碌。”
看南荣银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南荣锦也没有再推辞。
这玉佩确实需要好好观察观察。
免得错过什么重要线索。
南荣锦回家后告诉福伯他想一个人待会儿,就上了楼。
他并没有回卧室,而是走向了他的直播房。
他走到房间里,目标明确的走向角落放置他的长剑的地方。
那边有几个置物架,他把玉佩放在一个木质置物架的最顶层。
南荣锦不知道的是,他把玉佩放上去之后。
摘星楼那边的命盘又亮了几分。
放好后,南荣锦就一直站在那个置物架前观察着玉佩。
不过,可惜的是,玉佩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南荣锦叹了一口气,拿起他的剑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锦帕,拔出千尘不染的剑擦拭起来。
一边擦一边对着剑喃喃自语,“龙吟,你说我该怎么办?
人是不是一旦有了感情就会变得优柔寡断?
自古孝义大为天,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自私?
我的父皇母后在等着我,顾北辞也在等我
而且软肋一旦出现,又怎能轻易说断开……”
南荣锦一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应该说是他把自己困入了局中。
~
顾北辞回家的时候,南荣锦还在床前坐着。
还在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龙吟剑。
龙吟:我快要被擦破皮了!
他现在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顾北辞。
又怎么和他说那件事情。
他不知道顾北辞能不能接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不敢说。
他很害怕,很恐慌,从未有过的恐惧弥漫在他身上。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