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和她师父说过一样的话,让她如果遇到很厉害的对手,切记不要硬拼,实在不行就让沈敛上,他皮糙肉厚不怕。
如果还是不行的话,那么就直接跑,别为了那些事,把自己命都搭上。
原来所有的师父都会这样对徒弟说吗?许念之有些好笑的想着,也不知道师父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能够回家?
“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先生疑惑的问道,貌似他并没有说什么吧?
先生名叫司礼,今年不过三十岁,不过他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能独挑大梁,更是在十八的时候收服毛狗精,更是让他名声大噪。
“只是感觉你的师父,应该很心疼你,怕你遇到危险,所以让你跑。”许念之笑着说道。
“也许吧,不过我也不知道了,毕竟他老人家遇到危险不知道跑,在一次处理事情的时候,出了事他也没了。”司礼语气平淡的说道。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许念之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做她们这一行的,生死有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她们能算别人的命,但是算不到自己,还有同行的也算不到。
外面突然吹进来一阵寒风,让本来暖和的房间,一下子气温下降了不少。
“怎么感觉好冷啊?”李娇原本站着离棺材很远的地方,和万蓝待在一起。
可是谁知道气温突然下降的厉害,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到了棺材旁边。
“先生,你不是说长明灯不能熄灭吗?要不要用什么把它挡起来啊?”男生蹲下身,看着摇摆的更厉害的灯火,忧心的问道。
长明灯是不能熄灭的,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如果灭了说不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所以这男生才会那么害怕。
虽然棺材里面躺着他的父亲,但是再次醒过来的,还是他的父亲吗?
“不用,长明灯不能被围起来,去把窗户关上,不要让风吹进来。”司礼拿出一打黄符,不要钱一样全都贴在棺材上。
原本红色的棺材,此时被贴满了黄符,怎么看都感觉更恐怖和诡异了。
门窗都关好了,但是一直感觉有冷风往脖子里面灌,李娇只能躲在许念之身边,奇怪的是到了她的身边,就感觉暖和不少。
“许姐姐,这屋里是不是有东西?为什么我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李娇小声的问着许念之,毕竟她又看不到那些东西。
“不要瞎瞎想,哪里那么多东西,不过是因为降温而已。”许念之挑眉,忽略掉一只上蹿下跳的毛狗精。
其实这种小精怪,你只要别理它,那么它感觉没意思,就会自己离开。
相反的,如果你和它对着干,它就会以为你很有意思,所以就经常找你。
就好像现在,如果大家都很在意长明灯的话,那么这个狗东西,肯定会去把长明灯弄灭!
“黄金,把你外套找一件给我,都有冷死了!”宋落雪对着黄大的小儿子说道。
“可是我房间在楼上,先生说过,我们不能离开这里的!”黄金皱眉,并不想一个人去楼上。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自己待惯的家,此时只感觉阴森森的,就好像父亲会突然从棺材坐起来,然后去楼上一样!
“先生,我真的太冷了,能不能去拿衣服啊?”宋落雪撒娇似的对着司礼说道,刚才这先生和那个女孩聊的那么好,想来应该是好说话的人。
“不行,既然已经在这里,就不能离开,活动范围就在一楼,想上厕所也只能去一楼的。”司礼皱眉,这些都是刚才他已经交代过的,为什么还要再问一次他?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宋落雪面色变的不好起来,本来只是想让万蓝留下,没想到还害了自己!
都怪万蓝,为什么非要过来,如果不过来的话,她早就偷偷溜走了!
她的目光落到长明灯上,不知道这灯灭了会发生什么?黄叔会从棺材里面出来吗?
“你别打长明灯的主意,要是熄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许念之见送落雪一直看着长明灯,就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不过还是为了报复万蓝,就因为人家考的比她好,所以想报复而已。
“你又知道我想做什么了?难不成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我只是看看而已,什么时候想打它的主意?”宋落雪不服气和许念之吵起来。
真的是!万蓝讨厌,连带回来的朋友也和她一样的讨厌模样!
“长明灯,灭了!”黄金语气惊恐的说道,不由的躲到了墙根地下,目光直直的看着装着他父亲的棺材。
司礼见状赶紧上前,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长明灯点燃,然后还没接近的时候,就看到棺材板突然被掀翻。
穿着寿衣的黄大,头上还贴着黄符,就那么直接坐了起来。
一时之间,屋里的其他人都被吓得躲的远远的,只剩下许念之和司礼站着没有动。
只见黄大缓缓从棺材站起来,从上面跳了下来,头上的黄符落下,露出一张带着微笑,有些扭曲诡异的脸。
他的脖子缓慢的旋转着,像是在寻找目标。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宋落雪受不了突然大叫起来,毕竟看到这一幕,谁能忍住不叫?
但是就因为她的叫声,直接吸引黄大的注意力,那身体突然向后倒去,接着四肢弯曲起来,按在地上就那么背靠着地,迅速向着她所在的位置奔跑过去。
普通人哪里见过这个?宋落雪边大喊,边向着司礼身边跑,其实她想往万蓝那边跑,但是又想到万蓝什么都不会,跑过去有什么用,说不定弄死万蓝以后,下一个就是她!
所以就往司礼那边跑,至少他那么厉害,应该可以处理这玩意吧!
然而她想错了,就算她那么跑过去,人家也没什么反应,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这就让宋落雪生气不已。
“你怎么回事!不是很厉害的先生吗?为什么不拦着他,你想要我死吗!?”宋落雪一直破口大骂,越骂越脏。
忽而她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面前的司礼,变成了一张椅子,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棺材还完好无损的放在那边,长明灯也还亮着,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刚要松一口气,忽然目光看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