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气息的来源走去，顾辰来到了一处山洞。
山洞直径约五米，里面倒是亮堂。
走到山洞前不远，顾辰便听到山洞中传出的敲击乐声。
曲调十分悠扬，颇有几分山高水长之意。
“咳咳！”
顾辰轻咳了几声，洞内的音乐戛然而止，囚牛从洞中走了出来。
“是你？你来作甚？”囚牛回想起昨夜顾辰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你好，怎么称呼呢？”顾辰挤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容。
“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囚牛。”
“哦。”顾辰点点头：“没有名字啊，不如我……”
“不必，囚牛就挺好。”
被对方拒绝，本想现场给起个名的顾辰略微有些遗憾。
“你来此地，到底所为何事？”
“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一下囚牛前辈。”
“可是我为什么要为你答复？你与那个实力高强的人是一伙的，若不是他，我恐怕已经离开此地了。”囚牛说道。
“我和你说那人并非是一伙的。你如果为我答疑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囚牛思考了片刻，这才开口道：
“进来吧。”
跟着囚牛进入山洞。
山洞被囚牛收拾的很干。
洞中有不少的乐器，琵琶、箜篌，甚至还有编磬。
各式各样的乐器，很多顾辰都叫不上名。
这些乐器都有不同程度的氧化，看上去很长时间没有使用了，但都打理的很好，不沾一丝灰尘。
山洞中仅有一张石桌两个石凳，由此判断囚牛还是会偶尔变成人形的。
“坐吧。”囚牛说着，走到一旁卧下，似乎并不打算变回人形。
顾辰坐到石凳上开口问道：“前辈喜欢音乐？这不巧了吗，我也挺喜欢的。有机会的话一定和前辈交流交流音律。”
“是吗？”囚牛的表情难得的出现了变化：“择日不如撞日，我也许久没有听过外界的乐声了。那编磬我保养的还算好，不如就让我饱饱耳福？”
呃。
顾辰愣了愣。
得，套近乎失败。
“实不相瞒，钟磬这乐器我不是很擅长。”
“这道无妨，你熟悉一下编磬，随意敲一首如今的音乐就行。”
无奈，顾辰只得走到编磬旁。
熟悉了一下音节之后便敲击起来。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
顾辰平日里很少听音乐，能记得这一首谱子就算不错了。
囚牛的脸上出现了极为拟人化的疑惑，似乎在想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人间的音乐咋没进步呢？
敲完一遍，见囚牛没有反应，顾辰从头开始刚敲三个音，囚牛开口道：
“你还是说你要问什么事情吧。”
顾辰回到石凳上坐下：“我想知道，这个空间究竟是什么地方，以及这里的妖兽为何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囚牛疑惑道：“那人没告诉你？”
听囚牛这话，顾辰有种又被司马仁坑了的感觉。
“不知道。”
“这是妖界。”
“妖界？”顾辰猛的站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是妖界？妖界不是在东北那边嘛？”
“百年前，妖界的入口的确是在华夏的东北。只不过百年前的一场变故，妖界空间与世界脱节。两个空间再次接轨时，通道自然会发生变化。”
据老李店里的书籍所记载，上一任妖族的至强者在百年前陨落，如今的妖界应该是处于诸侯乱战的阶段。
可一路上在顾辰看来基本上一片祥和，只不过有些小打小闹。
顾辰将自己的疑惑问出。
囚牛答道：“战争前的宁静罢了，妖界不少的势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恐怕要不了几十年就得开战了。妖界如今有五位妖皇，他们都是有机会成为至强者的人，上一任妖界至强的传承，他们可觊觎好久了。”
“什么传承？”
“你来时应该路过一座灵气十分充裕的山吧？那便是他的府邸。妖帝死前在山上留下了结界，算起来这段时间就是结界开始消散了。”
听完囚牛的话，顾辰更是在心里将司马仁全家问候了个遍，这地方可比尸界危险的多了。
起码在尸界，自己的身份不会引起敌意。再加上尸界三个僵尸始祖三足鼎立，基本不会发生争斗。
“所以你们打算离开尸界就是因为即将发生的战争？”
囚牛点头：“这样的战争，即便是妖王说陨落就陨落的。更何况我的身份特殊，一旦被清算，我必死无疑。”
上一任妖帝是龙族，而囚牛有龙族血脉。无论下一个成为妖帝的是谁，囚牛都会被清算。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离开妖界的。”囚牛继续道。
“真不是我骗你，空间裂痕已经封闭，以你我的实力压根无法打开。更何况这个通道之外有灵异局的阵法。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等到一年之后，我带你离开。”
司马仁虽然阴，但蒋涛他还不至于放弃。
灵异局正是缺人之际，蒋涛的天赋说起来比司马仁还高，若是有点机遇前途不可限量。
“真的？”囚牛有些激动，但随即冷静下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不会骗你，因为我说带你出去是有条件的。”
“我记得你说过我为你答疑，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是自然，只不过与带你离开妖界是另外一回事。”顾辰顿了顿接着说道：“空间裂痕一旦愈合便很难打开，一年之后便是契机。若是错过了，恐怕等的不止十年二十年。不过你们妖怪寿命长，你又有龙族血脉，几十年不算什么。反正空间合并已经是大势所趋，说不定哪天妖界就跟人间融合了呢。”
囚牛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答应道：“我可以答应你，说吧，什么条件。”
“很简单，当我的坐骑二十年。”
“你未免有些太过狂妄了，我虽实力不济，但好歹也有龙族血脉……”
囚牛说了一大通，但顾辰依旧不为所动。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反正二十年对你来说不过是眨眼的事。”
“不行，十年。”
“成交。”顾辰笑道。
“你小子本来打算的就是十年吧？”看顾辰答应的这么爽快，囚牛不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