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群士兵冲进院中。
蜀山剑祖穿的青衫虽然算是古装,但却是在明制汉服的基础上融入了现代元素制成的。
可不就是奇装异服嘛。
大婶扯了扯顾辰和老李的衣角,示意跟她走。
站在小院门口,大婶给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然后将顾辰身上破烂的衣料撤下一条之后将顾辰还在往外流血的手臂包扎起来。
另一边,随着领队的一声令下,一众士兵朝剑祖攻去。
只见其手中的长剑在夜色中挥舞成了一道残影,一招,便将十个士兵打倒在地。
卧槽?
站在院外的顾辰和老李一惊。
没有丝毫灵力加持,居然还能这么吊,看来自己这算盘打错了啊。
就在顾辰寻思要不叫上大婶和老李快溜的时候,只听见那名中年领队发出一声冷哼。
看着青年凌厉的剑招以及地上哀嚎的下属,中年领队愤怒的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青铜佩剑:
“你究竟是哪来的细作,竟敢如此放肆。”
剑祖也听不懂秦朝的口音,于是干脆不说话,抬起剑尖指向领队。
小院之中,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两人的动作快到顾辰和老李都有些看不清。
几招过后等画面定格之时,只见那名领队的青铜剑已经架在了剑祖的头顶。
蜀山剑祖高举着佩剑,奋力抵抗随时会将自己脑袋劈成两半的青铜剑。
仔细一看,那名领队的青铜剑上虽然满是豁口,但剑身似乎萦绕着一股“气”。
见此状况,顾辰毫不怀疑这剑劈下去真能把那剑祖劈成两半。
不过那领队似乎没有将其就地正法的感觉,只是用青铜剑挑飞蜀山剑祖手中的佩剑之后便让人将其捆绑。
士兵将剑祖押送着离开小院的时候,他满眼杀意的望向顾辰。
对此顾辰只能耸耸肩,谁让你私闯民宅的。
说实话,顾辰还真不想这剑祖直接被杀,毕竟相比较于顾辰和老李这种能力被剥夺之后就几乎一无是处的人。
他这种剑术超群,哪怕剥夺了能力依旧战力不低的人,更有破局的希望。
话说回来,怎么只有他一个人,那一万号人难道走丢了?都死在外面的墓道里了?
不能都死了吧?
领队一脸凝重的望着手中属于蜀山剑祖的佩剑。
这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剑显然是引起了他的怀疑。
不过看他的模样,似乎更倾向于这蜀山剑祖是外邦刺客。
等所有人都离去,大婶从她屋里拿出一盒不知道什么药物就要往顾辰的伤口擦。
等处理完伤口,大婶又比划了一个好好休息的手势之后便回屋了。
老李问道:“怎么堂堂蜀山剑祖连一个巡逻的领队都打不过啊?”
顾辰躺在稻草床上,伤口的疼痛使其发出嘶的一声痛呼:
“你注意到那名领队手拿的青铜剑上萦绕着一团若有若无的气体没?”
“难道是……真气?”
“我估计也是。”
“你说,那个蜀山的剑祖会不会被杀了呀?”
“在确定他的身份之前应该不会。他都进到这来了,估计其他人也快了。
等人都进来咸阳城的时候咱们就有机会了。”
“机会?”老李疑惑:“可是咱们等咸阳城乱起来偷溜进皇宫找传国玉玺,似乎有些不现实呀,且不说贾老板的地图标识未必准确,皇宫戒备森严咱们未必就能溜进去。”
“你忘了咱们前些天去打探消息时路过的皇宫门口的广场了?”
“广场?那除了有十二个铜人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而且那十二个铜人身上也没什么特殊的机关,你当时不都说了嘛。”
“这些天,我仔细想来,十二铜人那个地方似乎还是有些蹊跷。”
“蹊跷?有什么蹊跷的?”
“秦始皇横扫六合之后收天下兵器铸铜人立于咸阳城的中心位置,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传国玉玺就在那儿呢?”
老李思索了半天:“应该没可能。一来这十二铜人的摆放位置不符合任何阵法点位,二来十二铜人位于咸阳城的正中,皇宫与坊市之间,每日来晚的人少说也有一千,传国玉玺怎么可能就在这儿呢?”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等咸阳城真正闹起来的时候咱们就可以过去调查一番了。”
十二铜人虽说是为了彰显皇威才立于此处供人瞻仰。
瞻仰倒还可以,若是上前调查,绝对会被官兵给注意。
很快,又是两天过去。
由于语言不通,顾辰压根就没法打探剑祖以及其他人的消息。
工作结束之后,顾辰和老李绕着十二铜人的广场走了两圈,在被人注意之前离开。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没?”老李问:“十二铜人站的点位就跟手表的各个刻度一样,你说会不会传国玉玺就在正中间?”
“正中间是一片空地,啥也没有。总不能去抠地砖吧?”
“哎,那就没什么线索了,这跟刻度一样的点位,也没有哪个阵法的点位跟这一样啊。总不能跟表一样,一会儿到三点那会儿到四点的刻度吧?”
听到老李的话,顾辰顿时有了猜测,整理完思路时已经到了晚上。
顾辰躺在茅草床上,望着已经修好的屋顶瓦片:
“这个幻境极有可能一年一个轮回,如果传国玉玺真是随着时间到处跑的话,很有可能就是按这个规律,在十二个铜人之间来回。”
老李闻言竖起了大拇指:“好想法,可问题就在于,这是十二铜人,不是十二生肖,他们长得都一个模样,咱们怎么确定那个是一、是耗子,哪个是十二、是猪呢?”
“皇宫的大门是正南朝向的,你还记不记得靠近皇宫的是一个还是两个铜人?”顾辰问。
“这我哪记得啊,咱们能力都被剥夺了,可不是以前那会儿能过目不忘的时候了。按你的意思,靠近皇宫大门的,如果是单数的话,那就是代表着0点,也就是12。那如果是双数呢?这要怎么算?”
顾辰想了想:“怎么算?重新想一种可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