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盯着顾辰望了一两秒这才开口道:“瞧你这副表情,似乎不太欢迎我?”
顾辰尬笑了两声:“哈哈,怎么会呢 ,你能来是我们尸王府的荣幸。”
“呵!”女魃表情毫无变化的轻笑了一声:“上次跟你说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
“事儿?”顾辰挠挠脑袋:“你指的是?”
“蜀山。”女魃轻声道。
“嗷,正在找。不过没什么头绪,女魃大人您不妨指个方向?”顾辰笑道。
“方向?自己找。生死簿不也在你手上嘛。她难道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辰感觉女魃的脸上似乎带着点戏谑的笑。
“哈,知道是知道,她不能说呀。我想着女魃大人你神通广大的,想必我的问题你是可以知无不言的。”
女魃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满顾辰这么对她说话。
顾辰这也是没什么办法了,卜瑶莲只敢等自己靠近蜀山传送阵的时候才敢告诉自己。
可华夏这么大,纵使顾辰能将精神力覆盖至整个华夏乃至整个人间。
但精细之处却是无法查探。
女魃此番的目的估计不止有参加蒋涛婚礼那么简单,既然如此,且女魃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倒不如将此问题对女魃问出。
女魃思索片刻之后抱起双手,朱红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呃……”顾辰迟钝了片刻。
顾辰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接受三种结果的打算。
最简单的就是直接答应或是拒绝,再者就是很生气的拒绝。
虽说女魃这话字里行间表达的是拒绝之意,但听其语气,像是在等顾辰给什么好处或者条件。
女魃是僵尸始祖诶,自己能给啥好处?
传国玉玺?生死簿?照魂镜?
别开玩笑了。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顾辰思索两秒之后开口。
“一个条件,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女魃开口道。
“这个……”
顾辰刚要拒绝,女魃接着开口。
“当然,不会让你交出什么传国玉玺之类的东西,也不会让你杀你哪个朋友。”
顾辰微微松了口气:“什么条件,你说吧。”
“没想好,再说吧。蜀山的位置过会儿再告诉你。”
说罢,女魃赤脚踩着岩浆,一步步朝着尸王府大门走去。
顾辰瞥了眼她估摸着只有三十五码左右的脚,连忙开口:“且慢!”
尸王府那么长的红毯可不是一次性的,难说今后囚牛或者自己结婚的时候还用的上,可不能让女魃就这么进去糟蹋了。
再者,女魃一出赤地千里可不是开玩笑的。
自从女魃出场,整座竹青山的温度都提升了不少。
末世中积压的厚实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融化,山中的溪流水量都多了不知道多少。
回望女魃走过的岩浆地面还未恢复原状,不敢想象她进去之后尸王府会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别的不说,蒋涛那些花大功夫栽培的鲜花绝对得遭殃。
“怎么?”女魃回过头,发现顾辰正盯着她的赤脚打量,眉头皱的更甚,就差一个眼神杀死顾辰了:“找死?”
“不是,我在想,您穿多少码的鞋子?”
“怎么?”
顾辰正想着自己该怎么表述,才能不那么……直接。
还没想出回答,蒋涛的身影从尸王府结界的裂痕中冒出。
“老大这是怕你有脚气,会传染给其他人呢。嘿嘿!女魃大人您放心,咱们尸王府的人都穿着鞋呢,您就算有脚气也传染不到其他人。
不对,大黄是光着脚的,不过没事儿,我到时候让它穿上鞋。”
……
蒋涛话音刚落,万籁俱寂。
顾辰甚至听到了竹青山上冰雪融化汇成的涓涓细流声。
顾辰一副看死人的眼神看向蒋涛,不对,这家伙本来就是个死人……啊不对,死鬼……好像更不对了。
三秒之后一道冰冷的女声从女魃嘴中发出:“呵!有趣的玩笑。”
嗯?
顾辰一脸疑惑的望向女魃。
咋回事儿?
原先的女魃已经变了,现在的是钮祜禄女魃?
虽然对女魃的态度有些诧异,但顾辰还是松了口气。
蒋涛这玩笑开得有些大了,从前女魃不与他计较都给蒋涛打的鼻青脸肿半身不遂,要是女魃这次真计较起来,恐怕蒋涛的婚礼可以暂时延期了。
女魃说完,扭过头望向顾辰。
然后抬起右脚,稍微用力一踏。
刹那间,地动山摇。
当然,尸王府里面不受影响。
女魃脚底所踏之地,五米 之内都化为了岩浆。
“三十五码,你确定能给我找双合适的鞋?”
“这个……估计是找不到,不过我或许有办法让它不那么严重。”
蒋涛此时又来插话了:“严重啥?脚气吗?”
“趁我还有耐心,一秒之内消失在我眼前。”女魃都没开口,声音就从她身上发出。
女魃话没说完,蒋涛就没了踪影。
消失的倒挺快。
女魃说罢,神色古怪的看向顾辰:“你有办法?”
看表情,女魃一点都不相信顾辰的话:“我的能力就连我自己都无法完全控制,你一个连至强之境都未达到的人有何能力做到?除了尸界,还从未有过能限制我能力的人或物。”
女魃还没说完,顾辰就开始了行动。
他所谓的办法,自然就是诅咒异能。
将诅咒异能与传国玉玺相互配合,让女魃溢出的、自己都没法控制的能力限制一部分倒是不成问题。
女魃话刚说完,像是突然发现到什么似的盯着顾辰:“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了眼女魃的脚下,岩浆已经不在沸腾。
顾辰不由的一喜,还真能奏效啊,这诅咒异能都快被自己完成许愿异能了。
“这是诅咒?诅咒之力?”女魃睁大眼睛问道。
顾辰没做回答,只见女魃冷笑一声:“你可知道,我为何会由深受爱戴的黄帝之女,女魃,变成人人厌弃的旱魃?”
女魃说着,她的外貌慢慢发生变化,身上长出一片片不成规律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