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望向女魃：“我们回避一下？”

    “不必，我问之事你可以知道。”

    “哦。”顾辰点头，刚准备起身的灵魂又坐了回去。

    灵魂状态顾辰始终有些不大习惯，坐着也不太舒服。

    女魃开口道：“我想咨询，世界之外的事儿。”

    “世界之外吗？”忘空道长沉吟了片刻之后望向顾辰和蒋涛。

    似乎觉得两人均有资格听这个话题，这才开口道：

    “具体是想了解什么呢？”

    顾辰也望向女魃，见她半天没开口，疑惑道：

    “是问将臣的事吗？他未必真掉入了虚空。”

    女魃诧异的眼神望向顾辰。

    女魃的脸上很少会出现表情，之前的事儿顾辰不清楚，但自从顾辰认识女魃以来，女魃表情出现变化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连生气也仅仅只是微微皱眉，算不上什么表情。

    完了，女魃该不会觉得自己认为她跟将臣有一腿吧？

    以女魃的脾气，自己胡乱猜测，暴揍一顿绝对免不了。

    “宽广世界，或者称之为世界树的世界，我是否能去？”

    伴随着女魃的发问，顾辰跟蒋涛的视线又移到了忘忧道长的身上。

    道长没有丝毫的卖关子，直截了当的摇头否定道：

    “不可。”

    女魃的表情又有了变化：“为何？”

    “至强者，也就相当于代表了这个世界某一规则的神。

    你的神座在这儿？你不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忘忧道长说的是不可以，而不是不能。

    未等女魃继续发问，忘空道长再次开口道：

    “咱们整个世界的修炼体系，王级之下种类繁多，而王级之上，便是皇级，最后是至强者。

    至强者之上，则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神，你可以称之为‘规则’或者‘天道’亦或者是‘界主’。

    每个世界的规则都是根据其意志而有所不同的，其他世界的规则我不知道，但咱们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

    你身为神座之上的至强者，一旦离开这个世界，你的神座便会被天道规则直接移除。”

    “有什么后果吗？”

    忘空道长捋了捋胡须，郑重说道：“于你本身，自是没有什么直接了当的伤害。神座一旦移除，也就意味着旱魃尸族，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中，天道不可能抹杀一位至强者，但可以通过规则的执行消灭你整个尸族。

    此外，神座移除，虽然你依旧还是至强者之境，但进入宽广世界的你，会被判定为非法入侵。因为宽广世界的规则就是，突破至强者级别的人必须有自己的神座，否则就会受到宽广世界规则的针对，想必到时候绝对不会好过。

    最后，再说一点，宽广世界以及所有世界的至强者这一境界，实力差距不多。但是每个世界的规则，或者说天道的实力是根据其世界的强度排名而变化的。

    实力最强的，毋庸置疑是宽广世界的天道，被他针对，后果即便是至强者也是无法承受的。”

    女魃闻言，微微点头：“明白了。”

    女魃的言语以及她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她的态度，也没人知道她知道这些之后会不会知难而退。

    以顾辰对她的了解，她倒真有可能做出放弃自己的神座，跑到宽广世界追逐更强实力的做法。

    忘空道长望着女魃，微微掐指一算之后皱眉道：“如今看来，你似乎很早之前就布好了局了啊！”

    女魃闻言，微微点头。

    忘空道长的这句话，说的顾辰有点不明所以。

    “僵尸没有灵魂，能修炼一部分意识的‘灵’苦难无比，没想到你竟早就布局好了。

    既然如此，那你也早都知道你所问的答案，又何必亲自跑到蜀山一趟？”

    “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毕竟我也不知道我的猜想究竟是否正确。”

    “如此说来，贫道所说，跟你的猜想一般无二了？”

    “有点出入，不过大差不差。”

    两人的交谈完毕，顾辰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前面的话顾辰还能听懂，最后咋就打起了哑谜呢？

    算了，本就不是自己想了解想打听的。

    能意外学到一点知识点也算不错了。

    忘空道长轻声叹了口气：“你既然都做好决定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眼前的难题能够尽快解决吧。”

    说罢，他望向顾辰跟蒋涛：“相逢即是缘，二位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可以为二位各自回答一个问题。”

    顾辰没多细想，便直接开口问道：

    “若是有一位至强者身死道消，但他残留的一部分意识还留存于世，请问怎么才能将他的灵魂保留下来，不随时间消散。”

    忘空道长想了想直接摇头道：“没有办法。”

    “真的没有吗？”既然蜀山掌门都没有办法，也不知道天机神算的司马仁能不能想到什么。

    “不错。没有任何办法。万事万物，都是从诞生开始走到终结的，即便是至强者也不例外。一旦身死道消，即便有残留的意识留下，也会在岁月长河的不断冲刷中不断磨损，最终消散。”

    “那为何僵尸可以不老不死？”

    “僵尸不老不死？哈哈哈，纵使是僵尸始祖，他们的意识也是会在岁月变迁中不断地磨损，直到被磨灭，最终身体也化作一具枯骨。只不过僵尸的磨损放在整个世界的历史进程中，也是相当缓慢的一个过程，所以才会有僵尸不老不死的说法。

    毕竟我们的世界除了这个纪元，朝前可是还有很多个产生过文化，甚至比咱们的文化更强的纪元。那些个纪元也曾有过登上神座的‘不死人’，但是谁有活到了这个纪元？”

    顾辰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忘空道长看出了顾辰眼神中的失落。

    他轻声宽慰：“世间万物，不断地诞生、生长、相遇、分离、最终消逝，如此构成了万事万物，希望你能领悟。”

    说罢，忘空道长望向蒋涛：

    “蒋涛小友，现在到你的问题了。”

    蒋涛不假思索，直截了当道：“道长！俺媳妇呢？还有俺的龙宝宝、还有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