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岁去南市前,就和海宸琰订了一批瓷器。
为了做这批瓷器,这几个月,海宸琰都把心思花在了瓷器上,如今听祝穗岁问起,自然道:“都做好了,这次你不找我,我也得来找你。”
听海宸琰说做好了,祝穗岁便放了心,她道:“那便好,带我去看看。”
海宸琰领着祝穗岁去看了那批瓷器。
一共做了二三十件。
每一样都争取做到了美轮美奂,看不出半点真假来,当然这是介于其他人,祝穗岁肯定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她反复看了看,见海宸琰做的这些瓷器,已经有了寿老头的能力,实在是不错。
有些细节,海宸琰都刻画的很是到位,看得出来,无论是形似还是神似,他都是下了功夫的。
祝穗岁感慨道:“你这批瓷器,花了不少功夫吧。”
“既然要做,那就好好做。”海宸琰也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全身心投入进去。
海家本来的绝活,就是做瓷器,他也只是继承了这一点罢了。
虽然不知道祝穗岁要做什么,但他也不想给海家丢人。
有很多的原材料,海宸琰都花了不少功夫和关系去找,确实是不容易。
祝穗岁点点头,“你这批瓷器,按照市场价给我,我给你钱,不让你白出工。”
对此。
海宸琰却是道:“你只要能解决我去m国的事情,这批瓷器我就送你了。”
这相当于是一种交换。
祝穗岁见他这么说,想了想也没拒绝,“成,不过我不让你白做,你回头等我消息。”
海宸琰疑惑祝穗岁的意思,不过祝穗岁也没再解释。
她从中拿了一半的瓷器,直接带去了齐文康那边。
齐文康看到这些瓷器,倒是愣了好些时候,看向祝穗岁,“你这都是从哪里弄来的,竟然这么多?”
“老师,你觉得这些怎么样。”祝穗岁也不解释,只是笑着问了句。
齐文康道:“全都是好瓷器,各个年代的就有,你看这几个宋代钧窑,竟然保存的如此好,实在是难得。”
这些瓷器做的很逼真,乍一看连齐文康都辨不出真假来。
祝穗岁笑了起来,“老师,你仔细看看。”
仔细看?
这是什么意思?
齐文康有些不解,随后他认真拿起了一个花瓶,开始认真端详了起来,过了好些时候,他哎了一声,“这又好像有些……”
“是不是有些不确定。”祝穗岁接了句。
齐文康斟酌了一番,道:“我得再看看。”
他光靠眼力,肯定是不成的,考古还得从各方面来推测,甚至得用到道具。
祝穗岁道:“老师,我实话说了吧,这一批都是我找人做出来的仿品。”
“仿品?”齐文康惊讶,他又赶紧看了几眼,半晌才道:“实在是看不出来,做的简直能以假乱真了。”
祝穗岁见齐文康都这么说,便放下了心,她道:“我想着,我难得能去一趟m国,代表咱们学校,代表咱们华夏,总不能白出去一趟,我就想着拿些瓷器,看看能不能在那边赚外汇。”
只是要拿真的出去,祝穗岁又觉得没必要。
现在假的也不错。
虽说m国的最新技术,能够检测真假,但是祝穗岁的本意,并不是要卖给那些人,她想的是卖给m国的富商,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准就能拿到订单,销往国外赚外汇了。
这事情不能瞒着齐文康,他要帮自己办手续。
齐文康一听就听明白了,祝穗岁话里的意思。
他眼睛都亮了起来,“这是个好主意。”
m国人对瓷器是有好感的,而华夏的英文名,更是和瓷器的英文名大相径庭,要是这个路子能走通的话,确实能赚不少那边的钱。
不过现在也说不好。
具体还得看祝穗岁怎么操作。
现在祝穗岁来找自己,估摸着就是要他帮忙去办好这批瓷器的手续,现在要拿这些东西出去,都是要审批的。
齐文康当即道:“这批瓷器,你就交给我吧。”
祝穗岁就知道自己老师一点就通,齐文康也没有外人看来那么的古板,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是挺大胆的。
要不然,也不会被之前的学生给抓住了所谓的把柄。
就是因为他做事过于大胆。
解决了瓷器的事情。
齐文康说起了祝穗岁的学业,道:“你前些日子一直都在南市,上面虽然能理解,但是为了怕人说闲话,你还是得参与一下期末考。”
这就是要考试了。
祝穗岁倒也没说什么,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补考的时间,定在了一周后。
这段日子,祝穗岁就得上心把考试内容补一下。
这期间,祝穗岁又跟谢温纶通了电话。
先前的大厦项目,祝穗岁打了一次电话后,就去上课了,以至于没了下文。
不过后面,祝乐生和谢温纶有联络,也不知道祝乐生是怎么谈下来的,谢温纶竟然答应了两边的合作。
现在祝穗岁打电话过来,聊起了玉石的合作。
谢温纶心念一动,“看来你这几个月消失,就是去看玉石了?”
“谢大少要是感兴趣的,可以看看我从南市带回来的货。”祝穗岁直接道。
她的珠宝生意,需要谢温纶在港岛开路,说句直白的,只要谢温纶这边搞定,自己就有了那边的资源,华夏这里为了创造外汇,自己要拿到一些资质,也会容易许多。
就是不知道谢温纶感不感兴趣。
谢温纶感受到了祝穗岁话里的野心,从一开始的相见,他对祝穗岁就是有欣赏的,只是一开始是皮囊的欣赏,后来是对她专业知识的欣赏,再到现在,谢温纶是对她在事业上野心的欣赏。
普通男人并不喜欢过于有野心的女人,总觉得这样的女人拿捏不住。
可谢温纶在谢家长大,从小的耳濡目染下,最不喜欢的女人就是傻白甜。
玩一玩的小明星,都不会傻白甜,她们内心明确自己想要的,两边在一起,也就是各取所需,真要是让谢温纶对傻白甜感兴趣,那就太为难他了。
在他看来。
自己的母亲就是过于傻白甜,才会被自己的父亲骗的团团转,拿出自己娘家的资金救了谢家的集团,最后香消玉殒,什么都得不到,男人那几句甜言蜜语有什么用,转头不还是能娶别的女人么。
这世界上的男人,是最薄情寡义的。
谢温纶看透了这些的本质,以游戏人间的姿态跟周围的人相处着,不过祝穗岁的出现,让他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期待。
他慢悠悠道:“祝小姐想做的事情太多,先是工程,如今又是珠宝,我怎么能信任你,在珠宝上给我惊喜呢,更何况如今我对大厦的工程更感兴趣,你也知道,哪一个利润更大吧。”
从祝乐生那边得来的消息。
谢温纶并不是赢面很大的港商,这一次的招标会,突然入驻一匹黑马,财力雄厚,连国企都有些忌惮。
有了那集团的加入,祝乐生表示有些堪忧。
想到这。
祝穗岁道:“大厦的招标,单靠你一人,并不能确保一定能拿到这么大的项目,还是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你的赢面并不大,我们现在利益捆绑,退一万步来说,大厦的项目没拿到,你惨遭滑铁卢后,你说到时候你又要拿出什么样的项目,去跟你的小叔对抗呢。”
现在是谢温纶占上风,可要是谢温纶开拓华夏市场没有成功,那谢文柏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