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星稀。
等到匈奴守卫发现汉军身影时,三千铁骑已经冲到了营寨前方。
匈奴营寨并非汉寨那般牢固,他们更多的是一片片军帐围绕在一起。
四周仅仅只是设置了一些简单的篱笆,连拒马都算不上。
“将士们,随我冲杀!”上官桀提着长矛,率先杀向营地守卫。
锋利的长矛瞬间将慌张举刀防备的匈奴守卫刺穿。
跟随在上官桀身后的汉军铁骑也释放出满弓之箭。
嗖嗖嗖——
一支支箭矢落入营帐,许多还未弄清楚状况的匈奴士卒刚出帐门就被射杀。
“扬我大汉国威!”
上官桀马踏匈奴营帐,手中镔铁长矛捅穿两个出现在眼前的匈奴士卒。
“汉人袭营了?快拿下他们!”
匈奴将领蹋??跨步走出大帐,见四周火光四起,急忙下令。
汉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张掖,对了,一定是有早就潜入进来的内应。
既然是潜入进来的汉军内应,那汉人一定不多。
他蹋??手下足足三万匈奴勇士,怎么可能不是区区汉军小儿的对手。
提着武器来不及多想的匈奴士兵,在听到将领的喊声后,喉结一阵耸动。
咬了咬牙,卯足力气冲向了上官桀。
“匈奴小儿,尝尝你大汉上官爷爷的厉害。”
上官桀不惧反喜,提着镔铁长矛,鞭挞胯下凉州大马笔直冲向匈奴队列。
“杀!”匈奴士兵提刀砍去,但一寸长一寸强。
区区匈奴弯刀又如何是手持长矛的上官桀对手。
只见上官桀手中镔铁长矛左右横扫。
顿时拦在他最前面的匈奴士兵们纷纷血溅三尺,惨叫一声没了声息。
上官桀好似猛虎入羊群,一人一马手持长矛杀得刚聚集起来的匈奴军哭爹喊娘。
不过上官桀到底还是存在着理智,并没有被这杀戮的氛围所吞噬情绪。
而是谨记着突袭匈奴营帐的目的,主要目标在于扰乱匈奴布置,造成对方营啸。
“拦住他们,可恶啊!”蹋??看着上官桀一矛一个匈奴士兵,整个人脸色极其难看。
但蹋??是不可能亲自上阵的,他麾下足足三万大军。
只要能够组织起调度,灭掉眼前这些肆虐的汉军骑兵,不过是挥挥手的事。
“点兵!点兵!”
蹋??死死看着在营中策马来回狂奔的上官桀等汉军,任由旁边亲卫为他披挂铠甲。
“蹋??右骨都侯,第一千骑长死于营啸!麾下建制损失三百!”
“骨都侯,第二千骑长与汉军将领交战三回合,不敌被斩!”
……
“第五千骑长被汉军斩杀!”
“第七千骑长死于营啸!麾下建制死伤过半!”
一个个匈奴骑手面带惶恐之色,赶到中军大帐汇报情况。
蹋??整个人都傻了,营啸!完了……
“快撤!”上官桀见匈奴营地已经大乱,明白己方也该撤退了。
要不然等匈奴大军回过神来,他们这区区三千汉骑根本不是对手。
“卑鄙的汉儿,拿命来!”
左面一群骑乘着战马的匈奴士兵怒目喷火,提着弯刀杀向上官桀。
“开火!”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在亲卫们手中步枪响起,当即便有一群匈奴士兵胸口冒出血花,接连跌落马背。
从未听闻过枪械响动的匈奴战马被枪声惊动,不顾背上匈奴骑兵的控制,惊慌乱窜。
“发信号,撤!”上官桀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一颗红色信号弹直窜天空,接到信号的汉军们纷纷拔马转身。
蹋??看着远去的汉军,气不打一处来:“来啊,清点儿郎,随本将追杀汉儿!”
“不可啊,都侯,我军营啸,儿郎自相残杀死伤无数,需要先聚集部众,清点伤员啊。”
有千骑长灰头土脸劝诫。
“那就由你们好好收拢儿郎,其余人跟本将追杀,不杀了这些卑鄙的汉儿,我咽不下这口气!”
蹋??咬牙切齿,被小股汉军夜袭,竟导致他堂堂三万大军营啸。
这份耻辱,他一定要报复回去。
不等手下千骑长拒绝,蹋??翻身上马,领着身边同样怒气值爆棚的匈奴骑兵追了过去。
“哈哈哈,这次杀得痛快,保守估计,至少给他们造成了数千伤亡,各位都有军功!”
上官桀等汉军一路狂奔,人人面带喜色。
“大功一件啊,这些匈奴人警惕心太低了,完全没想到我们竟然杀到了张掖。”
汉军副将们也很是开心,功劳虽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这次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和匈奴干仗了,我大汉定要让四方知晓,何为汉家威仪!”
汉军们人人喜庆,却在此时有令骑传递情报而来。
“匈奴人追过来了,预计不下五千人!后续可能还有更多!”
一道消息传入众将领耳中,他们脸上笑容微微收敛。
“将军,和他们再干一仗?”汉军副将询问。
“不妥。”上官桀看了眼身旁骑兵们的状态,将士们厮杀了大半夜。
又急忙撤离策马奔腾了许久,如今状态已经不佳。
若是停下来和匈奴人再做过一场,只怕是容易被拖住陷入泥潭。
“告诉兄弟们,不要理会后面的追兵,我们继续向武威前进。
如果本将所料不错,当有汉军在沿途。
若是合计得好,未免不能让匈奴军再吃一个大亏。”
上官桀告诫士兵们,汉军士卒闻言,纷纷觉得不再理会后面的追兵。
但为了速度,汉军也尽可能扔下了一些不重要的物品,以提高战马移动。
就在上官桀和蹋??一逃一追之下,数十里之外的平原上有近百架螺旋运输机相继停稳。
“各部斥候四散,侦探方圆五十里敌情!”
身穿甲胄的韩信拄剑而立,看着眼前搭建简易幕府的秦军士卒。
一架架无人机升空,悬挂于临时驻地附近。
各部秦军斥候,乘骑着战马,携带着小型侦察无人机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老师,我们为何不直接前往张掖?按照武威将领所言,那里或许才是如今的最前线。”
扶苏身穿玄红色战甲,左手扶着剑柄轻声询问。
“这里是一处天然马场,属于张掖和武威的之间的交通要道。
我们只需要守在这里,就可以随时支援两地。
而不用担心寻找不到敌人和友军。”
刘政看着四周佩剑持枪的甲士,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