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怎么全是蛇?”杨天序拉开长桌的一张椅子坐下,“中毒了也是蛇,现实中也是蛇。”
叶瑶坐到他对面,“还好不会说话。”
“看来只能等雨停了。”商醚倒了一杯水喝,“老封,那这些被咬的人该怎么办?”
封兆摊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目前也没办法解毒。”
丧尸男生僵硬的脸微微张开嘴,“那怎么办?我们变不回去了吗?”
“应该不会吧?”可都擎川道:“既然是毒就一定会有解毒的办法,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怎么解而已。”
杨天序指骨敲了敲桌子,“毒雨,丧尸病毒……”
轺三夏靠着卓沿,“咋?你有何见解?”
“这条巨蟒蛇蜕这么大,再加上这两样东西。”杨天序搔搔头,“它不会在25世纪就是大蟒蛇了,后面染上特异基因成了基变野兽,才一直存活到现在的吧?”
屠先绪没睡好,一脚踢开死蛇尸体,“天呐,这老不死的。”
密不透风的餐厅间,隐隐还能听见外面无数毒蛇的“嘶嘶”声。
天将破晓,黎明的曙光透过蛇蜕,照进藤蔓的缝隙中。
“天亮了!”有人喊道。
城堡被光亮包围,沈颂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声音了?”
杨天序:“那就出去看看那群崽种走了没。”
“咔嗒——”
学生们都紧盯着他的方向。
沈颂率先伸出金手臂,没有感觉到东西才谨慎地看了一眼。
“没有东西。”他道。
天一亮,蛇群便悄无声息地离开,墙上被蛇爬过的痕迹和满地的尸体告诉大家这并非一场梦。
出了城堡,外面所有的景物都和昨天一样,没有丁点变化。
封兆蹲在地上嗅了嗅花花草草,捡起一条死蛇,“我去蛇蜕口看看有没有能解蛇毒的草药。”
墨鸳:“一起去。”
蛇蜕口的大红蘑菇异常显眼,封兆脑子一抽,没去查草药,反而蹲下研究起了蘑菇。
逄峪扭头看了眼尽头的城堡,眸底飞快地掠过一抹冷意。
“牛了。”封兆起身,指着脚边的红蘑菇,“这些蘑菇就是解药,中了蛇毒的学长学姐们赶紧煮了吃吧。”
一个丧尸女生掐着人中,“又吃蘑菇?”
封兆再三确认了蘑菇和蛇毒之间的微妙联系,确定道:“没错,就是这个。”
费里斯特的学生知道他是凝花脉的少主,迟疑了一秒就摘下蘑菇返回城堡,其他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好在中毒的人数并不多,没有超过十五个,煮一锅蘑菇足够了。
余笑笑瞅着空中模糊的大蛇蜕,“邪乎的地方,天已经亮了,我们走吧。”
十人离开蛇蜕森林,本以为到了该和杨天序五人说再见的时候,没想到杨天序却说:
“沈颂的毒不是还没解吗?原来的那只患赤鲛已经突破了万年,多一个人多一分胜算,等抓到了它我们再走。”
可都擎川觉得有道理,没有拒绝。
众人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三千年的患赤鲛。
沿着河道一路走下去,他们共揪出了两只四千年的患赤鲛,好在人多,打起来并不费力。
……
是夜,火种燃烧在一片黑暗中。
“什么狗日的,都是两条腿,跑他爹这么快?”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赌场,大佛像脚下一个个身着制服的人排列整齐,无人说话,单是制服双肩的徽章就透出一股威严,直直压过了透着阴气的微笑佛像。
许不见拿着火把,抬脚踹开赌场门口虚掩着的门,“这赌场挺穷啊,那么长的楼梯里连盏灯都没有。”
萧戈凝眉,“地下也搜了,整个古堡都没有可疑的地方。”
更别说人了。
“啧,两位大人小心一点。”赌场走出来一个男人,两手戴着黑色皮手套,笑道:“把门踢坏了可是要赔的。”
“哟。”许不见哼笑了声,“这不是元都赌场的三把手德为赫吗?我远在云中就听过你的名头了。”
德为赫与他们俩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漾起弧度,“这位大人还能注意到我这种小人物,真是劳您费心了。”
“嘁。”
许不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们老板死哪去了?”
“老板向来行踪不定,我就是个打工的,我怎么知道?”
德为赫挑眉,“两位大人,什么时候可以让兄弟们出来?您也知道,咱开门做生意的,您突然来这么一趟,怕是会让我们这几日的客源全都流失了呢。”
「怎么突然行动?我没有收到消息,这几天都没见过赌场老板。」
“流失?你们赌场向来是新老客不断,还怕这点小事儿?”许不见进赌场,抓了桌上的一把花生,捏着壳弹到他大衣上。
「你在这还能让人跑了?」
她揽过身边站着的女下属,“姐几个来你这耍耍是给你面子,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不如趁早关门。”
「眉毛底下长的两颗蛋白瞎的?」
德为赫听出来了,她在骂他。
“大人这话说的。”他看了眼被忏司行弄的一团乱的赌场,“来玩就来玩,就是大家伙稍微注意点,搞成这个样子,我不好向老板交差,再说了,两位大人欺负我一个,这传出去也不好听,是吧?”
「你们二话不说就带人过来搞成这个样子,现在人没抓到还暴露了自己,有脸怪我?」
“就欺负你了怎么的?”
德为赫:“……”这句都不用翻译了。
萧戈打断两人的吵嘴,“最近元都不太平,忏司行例行检查,加上偶然听说了赌场老板的事迹,一时兴起,想见识一下而已。”
「有伙人来了元都,上面临时任务,查到了赌场老板的身份,没来得及通知你们。」
德为赫:“原来是这样。”
忽地,两个下属从地下押上来了一个穿着破烂的少年。
“指挥官,这人在地下赛场发现的。”
少年抬眸,粉色的眼眸让许不见来了兴致。
她捏住他的下巴瞧了瞧,“年纪不大吧?怎么来这种吃人的地方?”
坎尔克嘴唇嗫嚅了下,湿了眼眶,“姐姐,我也是被逼的,生活所迫,我听说赌场来钱快,就想来试一试……”
该死的宗森!!!
他只是睡着了一小会儿,他竟然叫都不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