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骥敖这些天一直住在公司的休息室里,一直阴沉着脸,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的不高兴。
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孩子而痛苦,因为他在意那个失去的孩子。
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更在意的是佰楠楠。
知道佰楠楠偷偷去见安思年,霸道专横的斯骥敖真是嫉妒的要发疯了,恨不得毁天灭地。
这些年,权情名利,对于斯骥敖来说是手到擒来,没有一样不是轻松拿下的,唯有这个佰楠楠,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他已经将最矜贵的感情都给了她了,她竟然还惦记着安思年呢!
她竟然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毁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
斯骥敖一想到这个,心就像被撕开了一样疼,嫉恨的就像要发疯一样。
商九和付连成等人,这几天都急坏了,斯骥敖每天呆在公司里,阴沉着脸生闷气,他们都怕斯骥敖会憋屈出病来。
正好今天付连成过生日,生拉硬拽的把斯骥敖请到了娱乐城,跟大家一起吃饭,散散心。
付连成特意撺掇的这个局,找了一个超豪华的大包房,可以吃饭,也可以休息,唱歌,大家能够尽情的玩。
他和商九商量了一下,又找来了几个影视界的明星,国色天香影后级别的秦凉,清纯玉女型的杜欣,妩媚妖娆型的万迎紫。
佰楠楠这次流掉孩子的事情,令商九和付连成等人很是气愤,尤其佰楠楠害斯骥敖如此伤心。
他们想找几个漂亮的女人在斯骥敖眼前晃晃,也许会触动斯骥敖哪根神经,入了斯骥敖的法眼。
如果斯骥敖喜欢上了别人,就没有佰楠楠那个疯丫头什么事情了,马上让她滚蛋。
斯骥敖是最后到达餐厅的,他一进门,立即吸引住几个女明星的目光。
这就是传说中盛世集团的总裁啊,他不但有钱,还很有型,神情倨傲,身材挺拔,五官英朗,浑身上下都是霸道总裁的阳刚味道。
就连影后秦凉,都就觉得生平所见男子,统统加起来也不及斯骥敖的千分之一。
秦凉是做演员的,身边都是美男帅哥,自以为阅男人无数,可那些男模男星跟斯骥敖比起来,气质气势都相差太远,斯骥敖身上是那种经历无数尔虞我诈,风霜雪雨打磨出来的大气厚重,是种不可忤逆的王者风范。
几个女人都知道斯骥敖是整个东南亚的大财主,他能翻手是云覆手是雨,而斯骥敖又这样俊伟如神,她们立即抖擞精神,娇声燕语,各显神通的想吸引斯骥敖的注意。
只是斯骥敖表现的冷漠,他同身边的商九和付连成说两句话后,就低眉敛目地吃饭,仿佛那些炽热羞涩的目光都与他无关。
付连成见斯骥敖这副状态不行啊,他们得把斯骥敖灌醉了,男人酒醉后都没有理智的,大多数用下半身思考。
他先发起一轮敬酒,然后暗示桌上众人轮番向斯骥敖敬酒。
斯骥敖平日都是不喝酒的,今天付连成过生日,他要给付连成面子,而他心情又实在郁闷,干脆来者不拒,谁给他敬酒都喝。
他的酒量是极好,今天的酒却喝得沉了,觉得头有些发晕了。
斯骥敖的自制力极强,觉得自己要多了,谁劝酒也不喝了,离开了座位,到一边的沙发上去喝茶。
今晚大家为了灌醉斯骥敖,都没少喝酒,结果斯骥敖没有醉,其他人都有了七分醉意。
众人见斯骥敖离席了,其他也散了,涂猛拿着麦克风,扯着一个小明星又蹦又跳的嚎歌。
付连成和喻剑坐在沙发上猜拳,万迎紫和杜欣坐在旁边当观众,跟着笑闹,等着领打赏。
商九从卫生间出来,见大家都玩的很欢乐,把斯骥敖一个人扔在旁边喝茶呢,他不高兴了。
他看秦凉坐在一旁看涂猛唱歌,走了过去,小声说:“他唱歌跟狼嚎似得,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不去陪着骥敖说话啊。”
秦凉瘪瘪嘴,她倒是想去陪斯骥敖说话,可斯骥敖眼中的温度低的吓人,身上冷厉的气息咄咄逼人,她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老爷子,我不敢。”
商九回头仔细看一眼斯骥敖,见斯骥敖随意的坐在沙发里,修长的手端着一只茶杯,慢慢的喝着茶,看起来懒散随意,但他四周仿佛罩着生人勿进的戾气,让所有人都避开他,生怕遭受了无妄之灾。
这个样子的斯骥敖,别说秦凉不敢靠近,他看着都有些瘆的慌。
商九走到斯骥敖身边坐下,轻叹口气,“你这个孩子,太爱钻牛角尖,那小丫头有什么好,你死抓着不放啊!”
斯骥敖原本阴冷的脸色,变的更加可怕了,微微皱着眉头,森寒气息慢慢的从身体里扩散出来,他周围的人慢慢感受到这股肃杀之气,渐渐的都由喧闹都变得无声无息了。
商九又气又郁闷,却不敢再说什么了,斯骥敖这个死脾气,一言不合就跟他们发威,有种怎么不去找佰楠楠算账啊!
涂猛正嚎的来劲,忽然感觉周围静了下来,他一回头,见斯骥敖阴沉着脸坐着,他嘎巴了两下嘴,也不敢再唱了。
整个大包房里,诡异的寂静。
斯骥敖不想让大家跟着他不自在,他拎起放在一旁的外衣,说了句,“你们继续完,谁都别跟着我。”然后就走了。
他下了楼,有其他保镖跟着他,他吩咐司机开车去公司。
车子走出一段了,斯骥敖又吩咐司机回家。
他想自己是真的喝多了,竟然敢回家了。
斯骥敖回来的时候,看见大厅里的东西能砸碎的都不存在了,满目疮痍的,佣人悄悄告诉他,佰楠楠在楼上。
他一步一步,很缓慢的走到楼上,发现佰楠楠睡着了,他不由松了口气。
斯骥敖下意识的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睡着的佰楠楠。
小丫头瘦了很多,一张小脸只有巴掌大,睡衣的领口处都看见了锁骨,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睡梦中依然微微皱着眉头,好像有化不开的心事。
斯骥敖不由自主的俯下身,想要吻平佰楠楠轻颦的眉头,但双唇还没触到佰楠楠的额头,佰楠楠一下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