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楠楠侧头,看见斯骥敖眼中峰锐的光,不觉心里发寒,仿佛看见他要杀自己那天模样,放佛看见斯骥敖发怒发狂的样子,她本能地往车门边缩了缩,一路上很安分的不吵不闹。
斯骥敖的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他下了车,佰楠楠却绷着脸坐在车里不动弹,没有一点下车的意思。
“下车!”斯骥敖打开车门,冷冷的吩咐着,他身体站的笔直,只是微微的低了低高贵的头。
你真是牛的要上天了,连腰都不肯弯一下了!
佰楠楠逆反情绪上来了,暗哼一声,就不下车。
斯骥敖已经耐性全失了,懒得和佰楠楠废话,弯下腰,长臂一搂,直接把佰楠楠从车里抱出来,大步向别墅里面走去。
“斯骥敖,你放我下来!你混蛋!”佰楠楠双腿乱蹬,双手被斯骥敖的铁臂紧箍着,没有办法动弹。
斯骥敖对佰楠楠的挣扎和抗议视若无睹,抱着佰楠楠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卧室,把佰楠楠扔到大床。
佰楠楠的身体在大床上弹了弹,她努力挣扎着坐起来,气愤的抗议着:“斯骥敖,你个暴君!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斯骥敖的目光森寒的盯着佰楠楠,“你说我凭什么这么对你,大半夜的不回家,同其他男人在外面唱小情歌!”
“我唱什么小情歌了!”佰楠楠委屈的叫着。
“佰楠楠,你还敢狡辩!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以为我没看见吗?”斯骥敖恨恨的盯着佰楠楠,双眼爆发出愤怒的火焰。
佰楠楠气恼的声音又尖又细,“他是单慧萱妈妈的主治医生,我们只是在一起吃个饭,随便的聊聊天。”
“你们哪里是随便聊天那么简单!”斯骥敖善妒成性,心里气的发疼,目光锐利如刀的盯着佰楠楠,“你别忘了你是我妻子,半夜三个还流连在外面,和其他男人一起喝酒,聊天,你能不能自重一点!”
佰楠楠听斯骥敖如此诬陷自己,恼了,忽的从床上站起来,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斯骥敖,“我怎么不自重了?我们那样就算亲近了,那你和曲云玮呢,你们还搂抱在一起了呢,不是更亲近!”
斯骥敖仰头看着高出自己一大截,张牙舞爪,神气活现的佰楠楠,皱了皱眉头。
这辈子他一直活的高高在上,第一次仰视的人是佰楠楠,无奈屈从的人也是佰楠楠。
这个佰楠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他很想狠狠的修理她一下,却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惩治她。
每想出一个法子惩治她,心里都会有一个声音跳出来反对。
佰楠楠不怕他,他却害怕佰楠楠。
斯骥敖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被这个小丫头吃的死死的。
他耐着性子再次跟佰楠楠解释,“我和曲云玮是兄妹,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佰楠楠冷哼一声,“我给你的兄妹之情加个注解,没有任何血缘的兄妹,青梅竹马式的兄妹,妹妹暗恋哥哥式的兄妹。”
斯骥敖真被佰楠楠打败了,黑眸中浮现无奈,“佰楠楠,你的思想能不能别那么狭隘,云玮就算有些喜欢我,但我们之间绝对是清白的。
今天云玮在我怀里哭,只是因为她生病了,病的很重,她受些打击和刺激,才会失控的抱着我哭!”
佰楠楠听到了事情的重点,瞪大眼睛,问,“她得了什么病啊?”
斯骥敖语气沉沉的说:“卵巢瘤,乳腺有不太乐观的结节。”
“啊!”佰楠楠不由诧异,她身为女人,知道这两个病对女人的打击,“真......真的吗?”
她有些不敢置信,无论她怎么讨厌曲云玮,但曲云玮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
“是真的,我和义父已经为她联系了医生和医院,明天她就入院治疗了。”斯骥敖说到曲云玮病,心情不由沉重,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这样啊!”佰楠楠仿佛一下泄了气,慢慢的坐到了床上。
佰楠楠这一天都以为曲云玮是在故意装病诱骗斯骥敖,就算有病,也不会是什么大病的。
现在听说曲云玮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心软的佰楠楠有些自责了。
她真不该用那样的态度对待曲云玮,更不该跟斯骥敖又吵又闹的,她确实很过分了。
佰楠楠慢慢凑到斯骥敖身边,小脸上满满的歉意,“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她得了这样的重病,还以为她要勾引你呢!”
斯骥敖见佰楠楠态度主动的软下来了,他当然不会再同佰楠楠吵了,他伸手就把佰楠楠抱进怀里,急切的细细碎碎的吻着。
佰楠楠这次特别的乖,柔柔的应承着斯骥敖,但斯骥敖好像有心事,并没有把爱进行下去。
斯骥敖搂着佰楠楠,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讨厌云玮,怀疑我和云玮有私情,但我确实一直把她当成妹妹,她是有点依赖我的,因为我们算是相依为命的长大的。
云玮其实是个可怜人,六岁的时候和爸爸妈妈失散了,四处流浪乞讨过了半年多,后来多亏遇见义父,她才算是有个家。
义父是个单身男人,线条粗,脾气暴躁,压根不懂得怎么照顾女孩子,云玮只跟着佣人在家里过日子,算是有口热乎的饭吃,根本体会不到家的温暖。
而义父年轻时又特别喜欢过打打杀杀的日子,有时候家里还会招来仇敌,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家里上演枪战片,我和云玮当时都是居无定所,打一次仗换一个地方的。
我还好一些,比云玮大,还是男孩子,很喜欢那样刺激打杀的日子,但云玮就惨了,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
有一次义父同别人斗的狠,对方被逼急了,还绑架了云玮和家里的佣人,云玮当时只有十三岁,那些人猪狗不如,差点就......云玮因为这件事情,被吓得了轻度抑郁症,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听见一点儿声响就吓得浑身发抖,治疗了很久才康复的。”
“啊!”佰楠楠还是一次听说这件事情,很是震惊,不由的有些同情曲云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