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出去啊!”温逐流面色巨变,他一眼便瞧出了祭台上那层薄膜究竟是何物,
毕竟他双手沾满血腥,死在他手中的修士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对这东西自然不会陌生,那分明就是修士的血迹斑斑所产生的血痂!
至此,他总算明白温若柔为何执意要来此了,原来她打的竟是这般算盘,想要将他们所有人一同献祭于此。如此一来,此处必定设有能够制住他们的机关陷阱。
离洞口最近的一名修士闻言,想也不想,转身拔腿就跑。
然而,只听得“嘣”地一声闷响,那名修士犹如撞在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之上,整个人猛地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
与此同时,一道红色的光幕虚影缓缓浮现,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洞口之处。
眼前的突发情况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温逐流站在光幕前,伸出手试图触摸那层神秘的光芒,但却被无情地阻挡在空中。其他人见状,纷纷涌上前来,他们的手也如同温逐流一般,无法穿透那道看似脆弱的光幕。
\&这是阵法!这是已经开始运转的阵法!\& 温逐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失措。他的话让众人心中一沉,大家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此刻,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可能决定生死。
\&快!四处找找,找到阵眼还有一丝生机,不然……\& 温逐流的话语戛然而止,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众人心知肚明,如果不能及时找到阵眼并破坏它,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小命着想,人们开始紧张地搜索起来。他们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有的人甚至趴在墙上,用手摸索着每一块墙砖,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结局。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与时间赛跑,才有可能在这场生死较量中赢得一线生机。
“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趴在墙上挂着的修士突然大声呼喊起来,他的声音十分响亮,一下子就把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纷纷围拢到墙边,顺着那名修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本平整光滑的墙壁上,此时竟泛起了一层微弱的灵光波动。
“这堵墙似乎有灵力反应……”有人低声喃喃道。
这时,站在人群中的温逐流双眼微眯,双手开始缓缓运转起体内的灵力。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紧接着,温逐流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同时右手掌迅速抬起,朝着墙壁中心处狠狠拍出。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墙面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待尘埃落定后,人们惊讶地发现,墙壁中央竟然被拍出了一个铜镜大小的窟窿!
透过这个窟窿,可以看到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隐藏着什么秘密。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和探索欲望。
温逐流透过窟窿看到旁边山洞里的景象,一米高的圆柱形石桌上飘浮着一座睚呲小石像,小石像只有人头大小,而操纵石像的人正是温若柔。
“大小姐,你快停下,有事好商量。”发现石壁异常的修士抢先劝说温若柔,“就是,就是,大小姐先停下,有话好好说,我们尽量去办,好吗?”
修士们七嘴八舌的立下誓言,以温若柔的命令马首是瞻劝说温若柔停下阵法,结果温若柔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时,温逐流开口了,“大小姐,你是要玉石俱焚吗?”
“还是你见多识广,不愧是大哥所赏识的心腹啊,一语中的,梵哥死在阵法之下,就是刚才乱葬岗上运行的阵法,就是那个女人杀了梵哥!”
为了维持法阵的运行,温若柔不停的输入灵力,这让她的脸色苍白无力,温逐流显然看出温若柔的力不从心,想用话语消耗她的神识,趁她心神不注意时,强行破阵。
“大小姐,你是温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胳膊肘子往外拐呢?这里都是温家的修士,你要人献祭可以像之前那样掳修士,我们会听从您的命令的。”
温若柔苍白不已的脸勾起讥讽的嘴角,对于温逐流的话是一句都不信。
“你帮我?你一个监视我的人会帮我?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会信你?时间来不及了,这个阵法用那些低阶修士献祭根本支撑不起阵法,只有你们这些高阶修士的血肉灵魂才能启动阵法。”
听到这里的其余修士大惊失色,温逐流见言语无法动摇温若柔,只能强攻了,只见他双手仿佛戴上手套般亮起红光,直接攻击大窟窿处,“轰隆”一声掀起一场灰白色粉末。
温若柔立即口吐鲜血,双手紧紧抓住睚呲石像,那双大大的眼眸失神的看着沾满鲜血的石像,口中不停地呢喃着,“原来我才是真正的祭品。”
“哈哈哈,原来只有我才是真正的祭品啊!哈哈哈,梵哥,你究竟爱没爱过我呐?”温若柔如癫狂般放声狂笑,像是发现什么秘密般。
黑色的睚呲石像沾了温若柔的鲜血后,整个石像的黑色被血红色所覆盖掉,变成一座冒着红光的石像,这是阵法完全启动的状态。
温逐流这边石洞瞬间亮起无数条红光,如纠缠的花绳布满这个石洞,包含温逐流在内的所有修士,瞬间被红光切成无数小块,鲜血淋漓尽致的铺满地面。
地面的鲜血包裹着所有碎尸化作红光飞入中央的石祭台,而温若柔手上石像的红光则膨胀几倍,不再吸取温若柔身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