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傻?咱们那么多人跑去公主府,还没找到马文俊,咱们都要被抓起来了,还不如将马文俊偷盗出来。”
周浩然没好气的说道。
钱多多想了想,似乎也是如此。
“我去!”
齐征立马站起身。
“要不,让我家笃学去?”
黎糖有些不好意思。
这……
她也没说她将人打晕了呀。
得到黎糖的指示,笃学立马飞身去了公主府。
马文俊依旧睡着,被笃学公主抱送到了将军府。
听黎糖说马文俊出事了,其实很多人都不以为意,毕竟那可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女儿,怎么可能会出什么大事?
如今看到马文俊那一身酸臭味,满脸的沧桑。
众人脸色沉重了。
“小师妹,淼淼,你们该去休息了!”
齐征提醒。
姜淼和黎糖也并非那等不识趣的人。
接下来是男人的天地,与他们女孩子无关。
黎糖乖巧的离开。
只是马文俊醒来后,看到兄弟们很是开心。
跟大家一起喝酒嬉闹。
只是这酒呀,
曾经半杯倒,如今千杯不醉。
越喝越清醒,越喝脑海里闪现的画面越多。
“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
马文俊醉了!
狼狈不堪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红晕。
踉踉跄跄的在将军府花园里走着,却是怎么也离不开。
走两步摔一跤,走两步碰一物……
众人看得出马文俊的不开心和眼底的绝望,只是他不求救,甚至什么也没有提。
哪怕喝醉了酒。
唯一泄露心思的就一句……
“如果……如果我当初也有跟着好好习武就好了……”
丁一班的男同胞们愣住了,谁也没有多说什么。静静的陪着马文俊喝天酒地。
马文俊第二天酒悠悠醒来,看着身边横七竖八睡在一起的兄弟们,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只是醒来意味着现实,那一抹温柔笑意也一闪而过,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马文俊让齐征送他回了公主府。
“若是有事,一定要跟我能说,说好了丁一班的兄弟姐妹,不抛弃,不放弃!”
齐征憋了一路,终于在将马文俊放下时组织好了语言。
“谢了,兄弟。”
马文俊拍了拍齐征的肩膀,看着人离开,这才回了房间。
他忽然想要去劝一劝阿姐。
所以跑去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裳。
马文俊来到马翡翠的院子时,马翡翠手里拿着从未下过一针一线的嫁衣,人坐在院子里的靠椅上,悠悠的闭着眼睛。
听到脚步声,马翡翠睁开眼,看到马文俊,这才展露笑颜。
马文俊心里一酸。
看着马翡翠笑里全是坦荡,而眼里,却全是绝望……
马文俊痛不欲生。
“阿姐,咱们离开这里吧,我不科考了,我不做官了,咱们离开这个家,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
马文俊哽咽着。
“阿姐,我会……我会帮你的……”
马文俊始终说不出来那些话。
“文俊,你说的什么啥话,阿姐还等你金榜题目,让咱们家光宗耀祖,给阿姐体面。让阿姐在王家站得住脚呢!”
马翡翠温温柔柔的说着。
明明满目疮痍,却满脸笑容。
这样的马翡翠无疑是让马文俊更是心疼难过的。
“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马文俊忽然跪了下来,哭着哀嚎,最后趴在马翡翠脚边绝望痛哭。
“阿姐,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救你啊……”
马文俊泣不成声,越发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
马翡翠原本已经想好了安慰弟弟的措辞,却在马文俊一声声哭喊中哀莫大于心死……
这些日子掉了很多眼泪,估计花光了她此生的泪珠。
马翡翠听着弟弟的哀嚎,手上温柔的抚摸着弟弟的头,眼却看着远方。
空洞而无光。
能怎么办?
她能去哪里?
如今阿娘心中,再无他们兄弟二人,但凡一切违背阿爹的意愿,阿爹还没说话,阿娘已经开始责罚……
她逃不掉的,她逃掉了文俊怎么办?
如今,她早已是残破之身,苟延残喘活在人世,不过是心中仍然有牵挂。
曾经他们与阿娘在这个危机重重的后宅相依为命,如今只剩下她和文俊。
想到福吉长公主,马翡翠手指微微颤抖……
阿娘心越发的狠了……
哪怕她和文俊是她的亲生孩子,她也未曾对他们心软分毫。
马翡翠酸涩疼痛。
绝望而无助。
谁也帮不了她……
昌珑郡主马翡翠……
早已不是曾经冰清玉洁的马翡翠了……
而害她丢失清白的帮凶,正是生她养她的母亲……
被这个世界上她自认为最亲密的人背叛,马翡翠绝望无助。
也曾自杀过很多次的……
换来的,是越发惨烈的欺辱……
马文俊哭了一遭,可是却不知该怎么办!
他想去杀了王家那个畜生,可是他没这能力,更何况如今还被软禁在家。
他不想麻烦丁一班的兄弟们跟自己一起知法犯法,哪怕知晓他们或许会同意。
可是,杀人本就是有罪的,哪怕那个人是坏人,是畜生。
马文俊看着姐姐越发消瘦,且再也没了往日的言笑晏晏。
终究是悲痛难耐。
他不会放过欺负姐姐的人,哪怕福吉长公主,他们的阿娘。
在她选择为了她的驸马爷,放弃两个孩子的那一天,他们就注定了此生为敌。
马文俊回去后越发的发奋图强,只有强大起来,他才有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的本事。
所以,他没有理由退缩。
黎糖和姜淼到来时,马翡翠正坐在窗边的桌子上,穿着亵衣亵裤,屋里没有点蜡烛。
看着屋外幽黑寂静的夜,就这般静静的坐着……
黎糖和姜淼的到来都没能让她回过神来。
看着这样的马翡翠,黎糖和姜淼都沉默了。
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马翡翠身旁,陪着她。
“你们来了……”
马翡翠回过神来时,闻到两个熟悉的气味,她知道是黎糖和姜淼。
“翡翠姐姐……”
“翡翠……”
姜淼和黎糖同时急呼。
这样的马翡翠,仿佛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脆弱得不堪一击。
也让她们心痛难耐。
“翡翠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黎糖忍不住,眼泪簌簌往下落。
“翡翠,我抱你下来好不好?”
这样坐在桌子上,是姜淼认识马翡翠以后,马翡翠第一次做的出格的事情。
明明上一次见面,她还是温温柔柔,端庄娴静的昌珑郡主。
乖乖巧巧,可可爱爱的,怎么忽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脆弱到让人心疼。
马翡翠歪着头,看着姜淼,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
随后对着姜淼伸出手。
姜淼抱起马翡翠,那轻得仿佛没有抱着人的感觉,让姜淼瞬间再次落泪。
似乎就抱着一把骨头……
“淼淼姐姐,我点蜡烛好不好?”
黎糖迫切的想要认认真真的看一看马翡翠的样子。
见不到马翡翠的状态,她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好!”
马翡翠并不拒绝,她也想看看姜淼和黎糖。
可惜了!只怕是看不到栩儿,翎儿和琪琪了!
还有……他……
齐小将军……
罢了!
不见也罢……
不见便可以不念……
不念就可以不想……
不想又哪来的痴念?
没有痴念就不会有妄想……
黎糖点亮蜡烛,随后就看到靠在床上瘦弱苍白的马翡翠。
昨夜看到时,没怎么注意。
因为这会儿细细打量着,这才发现马翡翠脖子上那条依旧青紫的勒痕…………
“谁弄的?”
黎糖瞬间怒气大涨,目眦欲裂。
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气,恨不得立马去弄死伤害马翡翠的人。
“小宝,别担心,是我自己上吊未遂……”
马翡翠拉着黎糖的手,看着黎糖为自己愤怒暴走的模样,心里熨帖。
“翡翠姐姐……”
“翡翠……”
姜淼和黎糖显然不能接受。
不敢相信的看着马翡翠,
“翡翠姐姐,谁欺负你了发生什么事了?”
黎糖看着这样痛不欲生,绝望的马翡翠翠,心里悲痛欲绝。
“没发生什么事……”
马翡翠看着两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恍惚,随后那眼里的恨意和绝望窒息怎么也散不去。
马翡翠沙哑着嗓音说完这句话,便难受得几乎失声……
她怎么说得出口,这样的事,她怎么说得出口?
她的母亲可以不要脸,她却是说不出那些事情的。
马翡翠犹如落水的人,怎么也上不了岸。
四周海水茫茫,无一人在自己左右。
曾经连自救的浮萍都不曾有。
如今有人拉自己一把,她却是不愿意上来了。
在她绝望求救时毫无生机,如今有生机了,也无所谓了!
“明日,我大抵是不会进宫了,你们帮我跟栩儿琪琪问好,不要告诉她们我的处境,我是自愿如此的……”
看着马翡翠的模样,黎糖姜淼泣不成声。
到底是怎么样的伤痛,让她哀莫大于心死?
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再想想马文俊的状态………
可是两人都那么难了,却从未想过跟他们求助。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帮不了。另一种是他们不愿意说出来。
揭人伤疤这种事情她们都不愿意做,尤其是当事人还是马翡翠。
黎糖隐隐约约有些猜测。
姜淼亦是,
“翡翠姐姐,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黎糖哭着询问,哀求的话语让马翡翠心酸难耐。
马翡翠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自从自杀未遂后,能近她身的本来就不多,哪怕自幼跟着她一起长大的丫鬟们。
在她受苦受难却冷眼旁观,甚至助纣为虐,那么多她信任且依赖着的人背叛离去,马翡翠觉得自己大概是不配拥有爱吧!
她唯一可以坚信会永远站在她这一边的,居然是才认识几年的好姐妹们。
马翡翠想想便觉得格外讽刺。
得到马翡翠的同意,姜淼和黎糖开始给马翡翠脖子上的伤上药。
看着都觉得格外疼痛,然而马翡翠居然面不改色,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似乎察觉不到疼痛一般的马翡翠,更是让姜淼和黎糖担忧。
“翡翠姐姐,你以后不要再自残了好不好?如果……如果你有什么过不去的,你告诉我们,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黎糖哭着拉起马翡翠的手,马翡翠下意识的往后面缩……
然后黎糖和姜淼又看到了马翡翠受伤的刀疤……
原来,上吊自杀也不过只是自杀的其中一个途径罢了!
“翡翠姐姐,你……”
黎糖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化为沉默。
“翡翠姐姐,我给你看看身上还有什么伤,咱们上点药好不好???”
黎糖说完,伸手想要解开马翡翠的衣服。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求求你……”
马翡翠忽然面色大变,哭着抱着自己往后退……
姜淼和黎糖脸色一变……
“翡翠姐姐,不脱不脱衣服我们不脱……”
黎糖赶紧上前抱住马翡翠。
“不要……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别……”
“翡翠姐姐呜呜…………”
“翡翠……呜……”
黎糖和姜淼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所以啊,难怪,难怪……
难怪马文俊不愿意求他们帮忙,难怪马文俊什么都不说……
这样的事情他们又要怎么说???
这是马翡翠的一辈子啊!
再次安抚好马翡翠,看着她沉睡过去,两人这才离开。
黎糖和姜淼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就这件事情继续谈论。
但是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跟水琪琪和顾栩儿说。
并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顾栩儿正在绣着嫁衣,准备着她和齐战的婚事。
皇上寿诞一过,两人应该也好事将近了。
就让她好好的准备婚礼吧!
至于水琪琪,她这个人太过情绪化,心情不好是众人都能看得出来。
并且代入感特别强,怕她沉不住气。
黎糖和姜淼默契的往马文俊的房子里赶去。
马文俊此时依旧在秉灯夜烛……
“你们怎么来了?”
马文俊问完,看着两人红肿的眼眶,忽然就明白了。
她们这是知道了。
两人看着马文俊同样红肿的眼眶,不由得再次双眼一热。
三人相视,都红了眼眶。
“马文俊,你知道我的战力值,你告诉我,是谁?谁是主谋,谁是帮凶,所有与这一切相关的人,我都要知道!!!”
黎糖语气里充满了戾气。
马文俊丝毫不怀疑,但凡黎糖知道了人,只怕会上去将人斩杀。
“知道了又怎么办呢!明日就是皇上寿诞,这两日京防守格外严格,如今正是诸国来朝的时候,这样的丑事,又怎么能公开?”
马文俊苦涩,他想过各种报仇的手法,可是都不适合这几天去运筹。
“我可以这两天不去找那人,你只要告诉我,相关的人都有哪些就行。”
黎糖穷追不放,她想知道都有谁,参与害了翡翠姐姐。
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其实她已经猜测到了其中一个主谋。
可是她不愿意相信……
“皇上寿诞过后,我们一起给阿姐报仇。”
马文俊拒绝了现在将一切说出来
皇上寿诞,他和阿姐注定了不可能去参加。
当然王家公子会去参加宫宴。
如果小黎糖知道了,明日王家那个畜生只怕无法存活。
他并不是想要保护那个畜生,而是在皇上寿诞出事,那么,定然会被测查。
做了就一定有痕迹,他不一样她们出事。
更何况,他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说。
难道要他直言直语,告诉他们,参与害姐姐马翡翠的主谋,是他们的阿娘,是福吉长公主???
而同谋还有他们的阿爹,阿爹的小妾……
马文俊但凡想到那日紧赶慢赶回家看到姐姐受到的一切伤害,就忍不住恶心想吐,痛彻心扉。
马文俊思及此,捂着胸口,略微佝偻着身体。
“你怎么了?”
姜淼和黎糖下意识的想上前搀扶。
马文俊甩了甩手:“我无碍,别担心。”
马文俊略喘,这几日的不眠不休,终究是熬垮了身体。
或许是情绪变化太大,或许是悲痛太过。
又或许是那天舟车劳顿赶回家,看到那个画面,气得吐了血……
马文静能够清楚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
很痛很痛。
可是他压根不想医治,因为只有疼痛着,他才能保持清醒。
他才能永远记住那一刻的绝望……
“你这是做什么?有哪里不舒服就赶紧看大夫,如今翡翠只有你了如果你也倒下了,她怎么办?”
姜淼看不下去,可是又说不出重话。
“我知道,劳烦你们担忧了!”
马文俊努力扬起笑脸,那过于勉强的微笑,一点都不好看。
甚至让人看了心酸。
见识过风光霁月的长公主嫡子的意气风发,这一会儿的悲惨让人苦涩。
“那我便再等一天,皇上寿诞过后,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黎糖说完,拉着姜淼转身离开。
黎糖照样送姜淼回去,可是她忽然好想阿儒哥哥……
黎糖分得出轻重缓急,如今京都错综嘈杂,顾擎儒有自己差事,她不能跑去找他。
黎糖回到家,坐在屋顶,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
怎么感觉,长大了,很多事情都变了呢!
明明小时候大家都那么快乐。
如果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再长大了???
“敏思姐姐,你们帮我查一查,翡翠姐姐到底怎么了?我想救她。”
黎糖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敏思考虑着要不要上前让她回去睡觉的时候,黎糖开口说道。
“好!”
敏思向来是听话的。
黎糖有什么决定如果有错误的地方,她会规劝,但是不会什么事情都管着黎糖。
更何况近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黎糖也越发的成熟稳重。
黎糖吹了好一会儿的风,心情好了一些这才回屋睡觉。
如果一夜不睡,明日再怎么上妆都能看出痕迹。
明日诸国一同朝拜,她不能给黎家丢脸。
皇上寿诞,她们还有的忙。
皇上寿诞,众国派出公主皇子使者前来祝贺。
宫宴当天,段飞跃依旧没有参加。
黎糖换了一身不算素雅,但也不光彩夺目的衣裙。
跟着父亲和三哥黎永昼一起进了宫。
宫宴还没开始,黎糖被皇后娘娘和顾栩儿叫去了后宫。
“早早去那个地方莺莺燕燕的,太过吵闹,跟着本宫一起过去便好。”
皇后拉着黎糖,没忍住伸手捏了捏黎糖尚未褪去的婴儿肥。
肉乎乎的,果然格外好捏。
“谢皇后娘娘恩典。”
黎糖乖乖巧巧的说着。
这是阿儒哥哥和翎儿姐姐的娘亲,她自然得恭恭敬敬的。
“你平日里若是有空,可随时进宫来陪着本宫,如今,栩儿也即将出嫁,宫里也就本宫一个孤家老人了!”
皇后娘娘略显打趣的看了看旁边的顾栩儿。
“母后说的哪里话,就算出嫁,女儿也会常回宫来叨扰母后的,就怕母后嫌我烦了!”
顾栩儿红着脸颊,却也认认真真的说着。
“母后知道你是个好的,人家齐小将军能为了你放弃功名利禄,从战场退下来,做一个平庸的人,那么,你也要好好对人家知道吗?哪有出嫁了还常回娘家的?”
皇后娘娘没好气的点了点顾栩儿的小脑袋。
似乎是从顾翎儿离开后,顾栩儿受顾翎儿的托付,时常来皇后娘娘宫里请安拜访。
时间长了,关系倒是越发的亲厚了!
“栩儿知晓。”
顾栩儿红着脸颊,娇羞着回答。
在齐战从边关回来,确定好要娶她之后,她就跟皇后说了自己和齐战的事情。
皇后当时是惊讶的,她就说这小丫头,这两年给她说了多少青年才俊她都不愿意,原来是心有所属。
倒不像这个小丫头的作为。
反而像翎儿的作风。
皇后娘娘思及此,一时心虚,只觉得是闺女带坏了昌玉公主。
所以想也不想的就站在了顾栩儿这边。
还说服了皇上。
让皇上同意了两人的亲事。
不过皇上心底到底是不太愿意轻而易举的让齐战得偿所愿,这才说拖到寿诞过后再说。
“小丫头放心,过两年你及笄了!本宫便让皇上赐婚,你和阿儒,定然能得偿所愿的。”
皇后很是喜欢这个小儿媳。
尤其是知道小儿媳力大无穷后。
儿子顾擎儒这些年太过天拖,尤其是小时候。
那是招猫逗狗,人嫌狗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