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堂回来的严家父子俩,满脸笑意。
和父亲畅饮一番后,严珂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院子里枫树下的躺椅上。
因为下人们都知道严珂的习惯,所以每天躺椅都会被弄得整洁干净。
而躺椅的方向,永远朝着南洲的唐王山的方向。
躺椅旁边有一个小桌子,严轲坐上去没多久,桌子上就出现了茶,点心和水果。
“夫君,天色已晚,小心着凉。”
严轲妻子拿着毯子,来到严轲旁边,将毯子给严轲盖上。
是的,严轲高中后,就被家里安排了亲事。
对于严轲来说,妻子是谁无所谓,反正年纪也到了,也就在金榜题名时,完成了洞房花烛夜。
好在严轲母亲特意为他寻了一个温柔体贴的姑娘,并不是多么漂亮,但是行事大方妥帖,本就是大家闺秀,嫡女出生,家庭简单,嫁过来后严轲母亲就迫不及待的将管家权交了出去。
毕竟所有的儿媳中,这个儿媳最靠谱,当然,严轲母亲坚决不承认自己是爱屋及乌。
“夫人,镇南王和齐小将军如今在边关都颇有建树,尤其是阿儒,那臭小子,居然短短三年,夺回五座城池……”
严轲说到感情深处,直接激动得坐直身体,看着南洲的方向,目光灼灼。
“走,入寝,为夫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有我严轲在的一天,没人有本事在我手下苛待南城将士和唐王山的将士!”
严轲说到这里,又觉得自己说话不妥。
“在我严轲这里,没人能让东陵将士吃不饱穿不暖!”
严轲说罢,激情昂扬的起身,歪歪扭扭的往屋里走去。
严轲夫人好笑又无奈。
她自然知晓严轲和镇南王齐将军的关系。
毕竟曾经都是京都四大纨绔之一。
她虽是常常待在闺中,但也常听他们的各种趣事。
尤其她也在皇家学院读书,只是不在一个班罢了!
年幼无知时,还曾觉得丁一班都是一群不学无术的人。
直到嫁给严轲,直到如今,丁一班大多数人都奔赴战场,或是进入官场,每个人都在努力尽自己所能,为这个欣欣向荣的国家做着什么。尤其是她的夫君。
所以,识人,不能光听别人说的,而是自己亲自去见识,去接触,才知晓事情真相。
回到房里,看着已经鼾声四起的严轲,严轲夫人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一边嫌弃,一边轻柔的将严轲衣服鞋子脱了,用温水给他洗漱。
京都丁一班的人越来越少,所以当张许墨来到京都时,并没有人知晓。
张许墨在京都待了三天,前两天天都在华阳伯府周边转悠,早早出门,至晚方归。
只是很可惜,两天,他未曾见过她。
张许墨摇了摇头,阿儒收复东陵山河的消息,只怕她早已知晓,自己又何必这般巴巴的上门,若是给她带去麻烦就不好了!
于是,第三天现在酒楼里,张望着华阳伯府的方向,一看就是一整天。
第四天一早,又扛着那破旧的行囊,踏上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