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那个钱多多与这个胖子,他们四人都认识,他曾经大晚上出去过,回来时给我们带了很多好吃的,前天晚上就离开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她似乎在找什么人……”
那四人的其中一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说着。
旁边文质彬彬的书生对着他呸了一口。
迎来的是后面的土匪一脚将其踢飞。
“找人?呵……”
大当家的回过头看向明月。
“想来找的就是二弟你和明虎了是吗?说,你们是什么人???”
大当家的一个起疑,瞬间,昨天还对她尊敬有加的土匪们倒戈相向。
全都拿着兵刃对准了她。
明月心已然跳到了嗓子眼。
“大哥,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如此没有信任吗?”
明月红了眼眶,满脸受伤。
内心直感叹:古代走一遭,回去她都能去演戏了!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二弟,不是大哥不信任你,那明虎保护这群人在先,失踪在后,如今,咱们寨中的秘密基地已然有人踏足,二弟,别怪哥哥,哥哥这人向来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一个!”
大当家的说罢,土匪们瞬间冲向明月。
明月方才还情深义重,被质疑,被不信任的悲痛表情,在土匪们的刀砍到自己之际,手里的袖箭就飞了出去。
“啊……”
随着两个土匪翻地,其他人在大当家的示意下尽数冲过来。
明月惊恐,内心惶恐万分,脸色苍白,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完了。
就在这时,水琪琪,钱多多两人挣脱束缚,冲过去帮忙。
两人武功平平,但是和这些土匪打,尤其是大多都是一些农家子弟组成的土匪窝,一些没什么武功,全靠蛮力的土匪他们还是能解决一些。
而张许墨,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能力,早已拉着莫白,跑到一旁的墙角躲起来了。
墙角有一个石桌子,张许墨和莫白就缩在石桌后面。
“夫子,咱们是不是应该上前帮忙啊?那钱公子和水公子不都是夫子的同窗吗?”
莫白小声的询问,一边担忧钱多多等人,一边又害怕的缩在石桌下。
“你能打得过那些土匪吗?”
张许墨盘腿蹲在地上,透过石桌观察外面的场景。
从怀里拿出一个弹弓,时不时的见水琪琪他们有不敌之处,就弹弓帮忙。
“打不过……但是……夫子不是常说朋友义气……”
“本夫子说的朋友义气就是有能力就为朋友两肋插刀,没能力就保护好自己,别给朋友添乱。”
张许墨给莫白一个白眼,这时,那文质彬彬的“钱多多”也躲到他们身旁。
钱多多和水琪琪也只能分走一些人,还时不时的被拳打脚踢。
明月不停的后退,没有武功的她扬着手,谁靠近就对着谁。
一时之间,那些土匪只敢一步步逼近,却也没敢直接冲上去。
“她没有武功,直接冲上去。”
大当家的看出了名堂,只觉得自己被明月和明虎耍了。
“虎哥……虎哥救我……阿黎救我……”
明月吓得哇哇大叫,所有的故作镇定在那些五大三粗的土匪冲上来时吓得尽数消失。
就在她蹲下紧紧抱头满心绝望的时候,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
只听“砰”的一声,随后听到了一阵阵痛呼。
明月抬头,就看到了满身是血,一身狼狈的黎糖,以及她背上背着的人。
而那些围着她的土匪早已全都被黎糖踢飞。
明月欣喜过后,便是迟疑,不敢置信……
她定定的看着黎糖背上的人。
黎糖回过头,一把抓住明月,一个跳跃,直接将明月和背上的宴双虎送到了张许墨所在的角落。
随后将宴双虎从背上放下来,而明月此时已然瘫坐在地,爬着来到宴双虎身边,看着全身伤痕累累,找到一片完好的皮肤,面色发青的宴双虎,明月颤抖着将手放在宴双虎的鼻梁下……
“虎哥……”
一声绝望而凄厉的喊声让从石桌下爬出来的张许墨猛然抬头,头猛的碰到石桌上也全然不顾,快速来到宴双虎身边。
张许墨颤颤巍巍,手僵持在半空,哆嗦着不知碰什么地方才能让宴双虎不会痛???
听到明月的痛哭,黎糖泪流满面,却不敢回头。
看向这群土匪,黎糖所有的仇恨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黎糖一把拉过不是土匪对手的水琪琪和钱多多。
“去保护好双虎师兄他们,这些人,交给我。”
随后,驰骋沙场的白袍小将,没了那威风凛凛的长矛,手里多了一把从土匪那里抢来的大刀,一个飞身,哀鸿遍野。
那些高个力大的北泽将士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区区土匪。
黎糖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让水琪琪和钱多多不知该悲痛宴双虎的离世还是担忧黎糖的身体。
这一刻,他们听说的峥嵘意气的少年将军白袍小将得到了具体化,但是他们却心疼到无法自拔。
眼角弟兄们一个个倒下,两百多人硬是在这小家伙的守着,无法突围到墙角。
那不要命的打法,很快让他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兄弟。
大当家的双眼发狠,拿着铁锤一个飞身冲向黎糖。
“啊……”
黎糖一个飞身,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飞过去时,大当家的目瞪口呆。
这世间竟是有人能如此轻而易举将自己踢飞???
黎糖的悲痛并没有因为厮杀而减轻半分,反而在耳边陆陆续续传来的痛哭声和呐喊着宴双虎的名字的声音中越发窒息疼痛。
黎糖并不知道,在这一刻,她拿着手里的大刀,对着那剩余的土匪,一招一式,凶狠而果断,而招式间,居然与战场上的少年将军宴双虎所用的招式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