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轻叹一声,体质特殊,灭门之恨,一路奇遇打脸逆袭,这不是主角都说不过去,燕长生是从未来逆行时空长河穿越而来,上界说他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那这位老乡应该是身穿,或许其中出现了某种未知的变数,导致他的外貌形象变成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从这位的风格来看,那具少年身体里装的绝对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这是一位穿越流主角。
姜婵突然很想去燕长生陨落的那处海外秘境看看,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老乡,她充满好奇。
“可以啊!本座先前答应送你一桩机缘,就燕小子那个地方,他死前留了点东西在那儿,回头本座带你去取。”玉鼎说半天终于累了,打了个呵欠,很不耐烦,“踩个点而已,那小子怎么还没磨蹭回来?”
姜婵在心里默默对这位老乡说句抱歉,是玉鼎要带起去刨你的坟,不是我想的,勿怪勿怪。
话音刚落,远处一道虹光正迅速飞来,正是被姜婵派出去踩点的万俟侯。
“蜉蝣山庄共有五个门,每个门都有阵法护持,而这五个门的法阵同时也是阵眼,共同构成整个山庄的护山大阵,任何一个阵眼被攻击,其他几个阵法也会同时运转,警报敌袭。”万俟侯取出一张简易的地图,简单的标注了蜉蝣山庄的外在布局。
姜婵敲定的目标是紫川公子执掌的万宝阁,但从灵州到云州还有一段路程,而蜉蝣山庄刚好就在这条线上,玉鼎说不抢白不抢,到都到眼前了不动手那是蠢蛋。
姜婵现在算是发现了一件事,玉鼎热衷的可能不是这些地方的收藏,而是打家劫舍这个活动,悍匪本色显露无疑,她现在怀疑它和燕长生到底是谁把谁给带坏了。
万俟侯办事很仔细,除了蜉蝣山庄的门户外,还打听到了山庄几位主事人的修为境界,包括得手之后逃跑路线,哪里适合设伏等等,都做了非常细致的勘察,如此高的工作效率,令姜婵叹为观止,毫不吝啬的给予了一番夸奖。
确定目标,简单的分配了一下任务,四人一鼎浩浩荡荡的朝着蜉蝣山庄的方向出发了。
蜉蝣山庄的阵法布局确实精妙,但如此精妙的阵法在玉鼎的暴力通关大法面前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法阵结界的金色光膜碎了一地,至于宝库的位置,任何好东西都逃不过玉鼎的感应,自带探测扫描效果。
于是法阵爆炸的轰鸣声,暴怒的呼喝声,罡气对冲的风撕气啸,各色光芒耀眼无比。
半个时辰之后,丧心病狂的劫匪挖走了蜉蝣山庄的宝库,踹飞了山庄的大门,踢翻了门口的五只守门石雕,殴打了山庄的守护妖兽,那头神俊的紫瞳三尾貂在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殴打之后,只好憋屈的低下头,给那个青衣女子当了坐骑,满腹怨念的离开。
劫匪来了,没有一丝丝预兆,上来就是咔咔一顿打,完了咣咣一阵抢。
劫匪走了,走得非常潇洒,蜉蝣山庄被搜刮得连根毛都没有留下,自家的守护妖兽还跟着一起跑了。
一片狼藉中,蜉蝣山庄庄主小心翼翼的从废墟中探出头来,确定那伙强盗已经走了之后,顿时脸色黑如锅底,左手张开,一枚留影石投射出一段影像,正是刚才被抢劫的全部过程,喊来一个人,将留影石用盒子装好递过去道:“神皇子殿下不在,送往璇玑城紫川公子处,把这边的事情汇报一下。”
“敢来蜉蝣山庄行凶,不管你是谁,可都算是活到头了!”吩咐完,蜉蝣庄主看向几人离开的方向,面色阴沉,后槽牙咬得咔咔响。
从劫匪到悍匪,其中的区别只是一次成功的抢劫,在连续抢了三个不大不小的宗门之后,姜婵等人端掉了两个一流宗门的宝库,真龙墓葬出世,有点名号的都跑去凑热闹,妄图从中分一杯羹。
真龙墓葬自现世到现在,去的人一直都还在外围打转,目前只破开了第一层禁制,再往里过于危险,飞仙神皇也不敢轻易涉足,昨日北域阴阳阵宗的人来了,正在抓紧破解中。
都跑去围观真龙墓葬了,宗门内就比平日显得冷清许多,负责巡视的弟子百无聊赖,羡慕师兄可以去看真龙葬地,自己却只能在这里守门,越想越是哀怨,转过墙角,正打算找地方偷个懒,一抬头看见三个人正在前方宝库的法阵外围探头探脑,顿时懵了一下,这几个人从哪儿进来的?
听到动静,三人也回头看来,其中一个貌美的青衣女子眨了眨眼,眉眼一弯,笑得清浅动人,十分晃眼。
那弟子双眼逐渐睁大,张口欲喊:“敌……”
敌袭两字刚欲出口,忽觉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万俟侯拎着被敲晕的弟子往旁边角落里一丢,打了个手势,表示外面有人来了,风紧,扯呼!
此时玉鼎也已经完成了它的工作,整座宝库连带外围法阵一起被白光包裹,缩小收入鼎中。
玉鼎的暴力破阵虽然好使,但动静太大,于是姜婵和它商量了一下,能不能把法阵覆盖范围全挖走,回头找个安全的地方再破阵,如此也省得许多麻烦。
于是玉鼎尝试了一下,可行。
离开前,姜婵瞥了一眼放在角落里的留影石,照这样下去,在达到璇玑城之前,自己这张脸应该已经在各大宗门内留了点印象,这一路过来,除了天都峰那只赤鸟,其余时候都是只抢劫不杀人,虽然是要扬名,但也要控制在有限的范围内,保证这件事的处理老一辈人不插手,把这件事定性为年轻一辈的争端。
关于四个盗贼的消息在南域三州内开始流传,飞仙城发出消息,召回神皇子处理此事,同时真龙墓葬的最后一层封印打开,飞仙神皇等人进入其中,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真龙墓葬。
至于那四个盗贼,宵小而已,不用神皇子动手,也有的是人去收拾,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