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牛哥这般沉迷,穆夕月心感别扭。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儿们,双手捧着没有他巴掌大的绿石头,满脸痴迷地看着它,来回翻看。
看样子仿佛他捧在手里的不是什么冰冷冷的石头,而是一位娇艳欲滴的美人。
如此痴汉的表现,让穆夕月实在是受不了了,打了冷颤将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抖落了下来。
王建兵也一脸新奇地看着牛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牛哥露出这样迷醉的表情。
看来以后,他要送礼可以往稀有玉石这方面考虑。
穆夕月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余光瞄到站在师傅旁边沉思的王建兵,歪头上下打量着他。
总觉得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张脸。
【宿主~他就是现在的华夏首富——王建兵!(??w??)】
小金猪及时提醒。
华夏首富!
听到这四个字,穆夕月瞬间记起自己曾在哪里见到过这张脸。
这位可是赫赫有名的网络富豪,依靠房地产开发起家,后面更是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品牌商场和电影院。
儿子也是华夏鼎鼎有名的花花公子,父子俩在网络上的热度可比一般富豪要高得多。
而那句“先定一个小目标,我要赚它一个亿!”,正是出自这位首富之口。
导致现在“小目标”都成了一个价格单位,在各大网民心中默认为一个亿。
小金猪之前说过,这个世界跟穆夕月原来的世界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之前见到王晓聪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又亲眼见到王建兵,穆夕月顿时觉得这个重生的日子可真刺激。
王建兵敏锐地察觉到穆夕月正在打量自己,一下子僵在那里不敢抬头与其对视,眼珠不停转动,疯狂思索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得这位小姐不高兴。
就在他内心忐忑的时候,牛哥终于脱离那有些魔怔的痴迷状态。
“穆小姐,这块料子不知你愿不愿意割爱交给我们处理。”
穆夕月回眸看着他,伸手夺回那块帝王绿的料子。
“这可是我自己开出来的料子,想要的话让殷凌过来亲自跟我说~”
“说不定,我一高兴看在他的美色上,这块料子就送给你们了。(..???..)”
低头偷听的王建兵嘴巴大张,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上身缩在一起默默朝后退去。
牛哥大惊失色,“这......”
穆夕月见他面露难色,便将料子当他面随意放进口袋里,拍了拍。
“既然你们为难,那就算了,本小姐继续去看看别的料子。”
“别啊!”
看到穆夕月如此不珍惜这块宝贝,不仅十分随意地放进衣服口袋,还很不屑地拍了拍。
这每一步的动作,看得人心都一颤一颤的。
而牛哥更是觉得自己心都揪在了一起,难受得慌。
“穆小姐!且慢!不就是殷小子嘛!你爱吃强扭的瓜不?!”
“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能现在就把殷小子绑到你的面前,任你处置!”
王建兵缩着脑袋,双眼紧闭,心里暗自悔恨自己为什么要贪这一会儿的时间。
现在好了,听到了他不该听的内容。
他那不成器的臭小子还没完全长大,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还不想这么快就交给臭小子败光啊!
死腿!赶紧走啊!
死耳朵!别再听啦!
臭脑子!别再急啦!
王建兵一点一点朝后退,退着退着,身子猛地一顿。
他好像一脚踩到了什么东西。
瞳孔微颤,低头视线朝脚后跟望去,一只做工精美的黑色皮鞋映入眼帘。
僵硬着抬起脑袋,视线缓缓上移,最终对上金守缘笑眯眯地双眼,那不达眼底的笑意,仿佛冰冷的刺刀缓缓扎在王建兵的身上。
王建兵脸上肌肉疯狂颤抖,嘴角不停抖动着,想要开口,又一时语噎不知该说些什么。
金守缘面容和善地看着他,手指微抬镜框,“王先生,不打算把脚拿开吗?”
王建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踩着人家的脚,立马跳到一边不停道歉。
“抱歉!我没注意,不知这双鞋多少钱,我赔给你。”
金守缘微微一笑,“不必了,我们小姐对王先生和您的儿子早儿有耳闻,不知可方便过去一聚。”
王建兵心里直打鼓,搞不懂穆夕月现在叫他过去的目的是什么。
但刀都架脖子上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位先生哪里的话,我也从我儿子那听说过穆小姐的事。”
“没想到今日有缘,竟在这里见到了穆小姐本人,本想过来打个招呼,不想穆小姐在忙。”
“既然穆小姐有事要忙,我再改日带着我家犬子登门拜访。”
说完,准备错身离开。
不想,安全脚步微挪,直接将王建兵的出路堵得死死的。
近距离对上这小山一般的安全,王建兵不得不感慨这大家族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身边的保镖不仅气势如虹,这体型都比寻常保镖宽不少。
前方路被堵死,王建兵只好回过头看向依旧笑眼弯弯的金守缘。
金守缘微笑着,伸手邀请王建兵过去。
“王先生,请吧!”
王建兵无奈,只好整理好仪容,挺起胸膛大步朝穆夕月走去。
站在切割室外面,围观的人们原本满心期待,想要找办法进去与穆夕月攀点关系,联络联络感情 。
然而当他们看到原本站在师傅旁边看热闹的王建兵,在牛哥回来之后,不知听到了什么,面露难色。
就在他悄悄后退,准备离开的时候,还被那位小姐身边的人控制住,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王建兵最后只能跟在他们身边朝穆夕月那边走。
不过看王建兵那副面如死灰,脚步沉重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什么不得了的话。
这些人的目光在王建兵和穆夕月之间来回移动,眼神中流露出犹豫和不安。
一些人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另一些人则是默默散开,不再围着切割室,将他们的好奇心悄悄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