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边上就有许多的咖啡店。

    她跟着他来到一家带有露台的咖啡店。

    露台上有好几张小方桌，桌上摆着花瓶，花瓶里摆放着淡粉的蔷薇花。

    桌子上方，是一把大大的遮阳伞。

    她坐在小放桌边上，眼前就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海上闪着细碎的光。

    海面上时不时有海鸥掠过，海天交界处，小山隐约可见。

    “你经常来这家咖啡店吗？”

    “来过几次。”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今年三月。”

    不一会，咖啡就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徐谦南搅动着咖啡，缓缓说：“说实话，你刚刚喊我徐老师，我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知意笑着说：“那个场合，叫你徐老师比较合适。”

    “私下，还是叫我谦南哥吧，我觉得比较亲切一些。”

    “好，就叫你谦南哥吧！”

    “对了，你现在是大四了吧？”

    “对，大四，九月再开学的时候，就研一。”

    “傅教授是你的导师？”

    “对，是我的研究生导师。大二下学期，就进了他的实验室，后面顺利地选他做了导师。”

    “喔，挺好的。傅教授严厉是严厉了一些，但是从来是不会亏待学生的，更加不会压榨学生。”

    “我还记得，我在海城大学读书那会，好多老师都在外面开公司，他们喜欢把课题直接甩给学生，但是做出的科研成果又揽在自己身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现在还年轻，其实学术圈也有一些心术不正之人，歪风邪气也是被这些心术不正的老师带起来的。”

    “你不回海城大学，是因为这些吗？”

    徐谦南望了一眼海面，他说：“有一部分原因吧。海城大学是一所老牌大学，藏污纳垢相对比较多。”

    两个人继续喝着咖啡。

    徐谦南忽然问：“对了，知意，你父亲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病已经痊愈了。”

    “痊愈了？”

    “对，痊愈了。一年多前，做了换肾手术。”

    喝完咖啡，吃完甜点。已经是傍晚时分。

    两个人沿着环岛路在夕阳里散步。

    她轻声问了一句：“谦南哥，你在美国的时候过得怎么样？”

    “过得还不错，生活比较单调吧。每天就是泡在实验室，就想着早点做出点成果出来。”

    “那边真的像新闻里的那样，会有枪击案吗？”

    “有的，有次去实验室路上就遇到过。”

    “你害怕吗？”

    “害怕，当然害怕。我记得当时就躲在大树后面。”

    而后，他又说：“在那边确实没有国内安全，我也给自己配了一把枪，但是一次也没有用过。”

    “那边，天一黑最好不要出门，外面太多喝醉酒的醉汉了。”

    “还是国内好，国内比较安全。”

    “听你这么一说，那确实还是国内好。”

    “也许是因为我没出去过的原因，我倒是很想出国看看。”

    “有机会的话，还是很有必要出去的，你会看到其他人的生活状态。不一样的国家，感觉都是不一样的。生活，就是拿来体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