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
两人坐在沙发上,乔予卿看着男人的面庞,缓缓道:“一伙境外组织人员,潜入北城,想要绑架你,回去做研究。”
霍怀远眼中闪过不解,“境外组织?我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女人摇了摇头,继续解释,“因为他们不知从什么渠道查到,你身体里,有从母体里继承过来的毒性极强的药物,但你却完好无损,长到二十七岁。所以,想要将你绑走,对你做研究。”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终是下定决心,“其实阿姨,也曾是‘七一七’组织的一员,当年她执行任务时,不知道已经怀了你,被对手抓去注射了必死的药物,万幸活了下来。但她生下你后,就突然疯了……”
察觉到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乔予卿没有再说下去。
她想,他应该是知道当年的事情的。
她伸手抱住了男人,轻声道:“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此刻,霍怀远脑中一片空白,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保姆吵着要妈妈,那时他才三四岁,也许是闹的烦了,保姆趁着周围没人,对他恶狠狠地说。
“你的妈妈疯了,开车撞死了你的爸爸,两人一起死了,你永远都不会见到他们!有个疯子妈,也不知道会不会遗传,哪天你也变成个小疯子。”
也许保姆以为他不懂,或是太小不记事,可是早慧的他,虽然不明白死这个意思,但他理解了永远不会见到的意思,也感知到了保姆对他浓浓的恶意。
第二日,就跟爷爷奶奶说,不喜欢保姆,不要保姆照顾。
而奶奶,一向尊重他,便将人辞了。
后来,他再也没提过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以为,他不知道当年的事。
因为保姆那句话,他也有意逃避现实,害怕真的会遗传,他也变成疯子,从没调查当年的事,原来这里面还有隐情吗?
男人半天没有说话,乔予卿从他怀里起身,看男人眼神盯着某处失神,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引得他回神,“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共同面对接下来的事。”
她的关心,让他心中荡起暖意,伸手搂紧了她,格外用力。
“谢谢。”
想到那帮人要抓他的原因,霍怀远疑惑道:“我从出生起,身体就很好,没有察觉任何不适,且每一年体检报告显示,我身体很健康,并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药物残留。”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绑你回去研究的原因。发生在阿姨和你身上的情况,完全是意料之外,非常罕见。”
乔予卿从他怀里起身,“研究所已经调取了你历年的体检报告,发现各项指标均正常,已经派人人来取你的血液样本,带回去进一步研究是否有药物残留。
你放心,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们已经研制出了R型药物的对抗药,如果发现你身体真的还有残留药物,组织会为你安排治疗。”
霍怀远对自己的身体,倒是很放心,如果有问题,早在他出生时,就已经显现了。
小女人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他的模样,看得他心微微发软,他轻笑一声,“我相信你。”
想到素未谋面的母亲,眸色暗了暗,问:“我能问下,她的过去吗?”
虽然只用了‘她’字代替,乔予卿立刻明白他指的是谁。
“我只知道,她曾是三号,是位化学研究领域的天才。因为涉及到保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她语气中带着遗憾,毕竟十号当时偷看的资料,不是最高保密级别的文件,这也是为什么他当时能得手的原因。
最高保密级别的文件,除了零号,无论是谁,都无法查看到。
……
次日一早,别墅的门被敲响,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低低应了一声“进”。
阎陵走进来,低声道:“老板,有人过来,说是研究所派过来,抽取您血液样本的人。”、
霍怀远收起手中的书,“让他们进来吧,一会招呼人在客厅稍等片刻。”
颀长的身影,朝着楼上走去。
正在睡梦中的乔予卿,感觉脸颊痒痒,好像被什么东西撩拨。她皱了皱眉,不情愿的睁开眼,看到是男人在床边作乱,不满道:“干嘛,我还想再睡一会。”
昨晚被男人闹了大半夜,凌晨两点才睡下,她根本没睡饱。
看她慵懒的像只小猫,男人轻笑一声,嗓音低沉好听,“研究所那边来人了,阎陵已经将人请到客厅等着了。”
乔予卿一听,立刻清醒了。
“这么快就来了!我马上收拾好。”
嘴上说着,人已经跑到卫生间快速洗漱,整理自己。
十分钟后,穿着得体的乔予卿,和男人相携下楼。
看到已经等在那里的两位研究员,和一位身穿特殊制服的‘七一七’工作人员。
互相打过招呼后,对方直奔主题,说明来意,“霍总,我们今天来就是受命抽取您的血液样本,只需要一管5ml即可。”
男人看了眼乔予卿,后者对他点了点头,表示对方身份没问题。
霍怀远便挽起左臂衣袖,示意对方,“抽吧。”
研究员动作麻利拿出设备,开始抽血工作。
等人走后,霍怀远提出疑惑,“为什么只抽了5ml?会不会不够用?”
往常他体检,血检可要抽很多管的,结果研究院的人大老远跑来,只抽了他一管5ml。
乔予卿也有些疑惑,但她也不是专业人员,自然不懂其中弯绕,摇了摇头,她也不懂。
“昨日偷袭咱们的人,审出结果了吗?”
“暂时没有眉目,那人嘴严的很,中文说的也很好。”
霍怀远眸色晦暗,手下的人回传,那人受不了折磨,骂人的脏话,全是中文,且极其难听。这些,他自然不能说给乔予卿听,怕污了她的耳朵。
正当两人琢磨怎么撬开那人的嘴时,陈行敲门走了进来。
“我根据人脸识别,找到了些线索。这人是以游客身份,从A国飞港城,又转到北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