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回来了。
她把尤可为叫到楼上尤可为的宿舍,还神秘地左看右看,确认无人才关好门。
“姜妍,你要做什么?”尤可为坐在床边,故意捂住胸前的衣服,装出一副可怜巴巴将要被非礼的样子。
“我对你这样子的臭男人完全没有兴趣。”姜妍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家伙到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这个尤可为根本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这一次没有她姜妍出马,只是周老出面的话完全不能解决问题。
就是她姜妍出马,老江头仍是上窜下跳,口口声声说:居然有人有胆敢惹他们江家,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不是自己搬出了爷爷来压老江头,这个事情根本不算结束。
“事情我给你解决了。”姜妍压一压心中的怒气道。
“那真是谢谢你,姜妍。”尤可为正色道。
“但是这个事情还不算结束。”姜妍不知道这个事情怎么和尤可为说。
“你呀,放着自己好好的生意不做,为什么要去招惹江家?”姜妍恨恨地说。
“莫非这老江头还提了什么条件?”尤可为问。
“是啊。”姜妍道。
姜妍怕和尤可为说了老江头提的条件,尤可为这一边又暴跳如雷,那就是按下葫芦起来了瓢,一切白费。
但是老江头的条件也有期限,不说也得说。
“老江头要你......三年不能回沙海。”姜妍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尤可为也呆住了。
“姜妍,这个事情你不要管了,我尤可为行得端走得正,这沙海我待定了,你只管让老江家放马过来,要杀要剐让他当面来,别背后放冷箭、用阴招就可以。”尤可为缓过神后说,他已经出离愤怒。
“这三年我寸步不离沙海,你给那老王八蛋说,江家的丑事我还给他留着面子,就是现在他江家的伟业集团也是我尤可为一直给他家扶着,不让他家的产业败了。”
尤可为越说越激动,他转身把床上的被褥一把抓起,全扔到了地上,还不解气,又一把把茶几上的物品一股脑推到地上,叮叮当当,玻璃、瓷器用品碎了一地,当时房间里就一片狼藉。
“尤可为,您疯了?”姜妍厉声说道。
“你这个样子就是摆给我看的吧?”姜妍又道。
“姜妍,我谢谢你,真的,这个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自己来解决。”尤可为极力压着心中万丈的怒火。
“这件事情你根本解决不了,搞不好还有性命之虞。”姜妍的火气也上来了。
“我不怕死,怕死我就跟老江头一样成了乌龟王八,他江家只要敢来,我就接着,我自己惹的事情我自己平,我不靠任何人,你走吧。”尤可为又激动起来。
看到尤可为的样子,姜妍也非常害怕,毕竟她现在也只有20多岁,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但姜妍清楚地知道,老江头只是试探着出招儿就像猫抓老鼠的游戏,一旦老江头玩儿够了,真不是老江头说大话,他真有能力让尤可为在这个世界上瞬间消失:失踪、溺水、车祸,甚至是自杀......
“尤可为,你跟我去京城吧,我答应给你一幢京城的华腾大厦,我做得到,何必在沙海争这闲气?”姜妍道。
“不,姜妍,你给我滚,现在就滚!”尤可为跳上床,疯魔了一样,还用手指着姜妍骂骂咧咧。
姜妍没办法,出了房间给胡娇娇打电话,在华腾她只认识胡娇娇。
胡娇娇一听尤可为有事儿,一窜一跳就上了楼。
姜妍用手指指尤可为的房间。
胡娇娇推开门一看尤可为还在床上发疯,见有人推门,一个枕头就扔了过来。
胡娇娇也吓坏了,哆里哆嗦就给沈梦真打电话。
沈梦真小跑儿上楼一看现场形势,想了想,马上给谷静怡打电话,现在没人治得了这位尤董事长,只有谷静怡出马了。
谷静怡听了情况,知道事情紧急,搭了飞的就到了沙海,沈梦真下午4点打的电话,谷静怡8点就到了,可算非常神速。
这四个小时尤可为在屋里又是笑又是骂,就没安静过。
三个女同志在屋子外面也是坐立不安,这种情况又不能让其他员工知道,虽然可能楼下的员工已经听到楼上的动静......
谷静怡到现场一看,就问沈梦真到底是什么情况,沈梦真也不知道尤可为是为什么发疯,又问姜妍。
姜妍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
谷静怡想了想说:“姜妍,你做得对,这种解决方法我看很公平,江伟业跑到美国碍于名声不能回国;尤可为只是离开沙海三年,这完全没有问题。”
“谢谢你姜妍,我代尤可为向您道歉。”谷静怡说。
“哎呀,谷总,您就先别讲这些了,先顾尤可为吧,我怕他是真疯了。”姜妍说。
谷静怡笑笑,对她们几位摆摆手,示意一切由自己来解决。
她推开门进到房间,尤可为又要找东西往外扔,一看是谷静怡,跪到床上开始大哭。
谷静怡坐到床边,抚着尤可为的头问:“可为,你这是怎么了?”
尤可为愤怒地瞪着谷静怡,也不说话。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委屈,你觉得自己站在了正义一边......”谷静怡说。
“但是,可为你有没有想过,那么大的江伟业让你赶到了美国不能回国,他有没有像你这样失态?”
“我看呀,你和江伟业比修为还差得远着呢,更别说江老爷子了,人家能提这样的条件只不过想找一个平衡,这算啥呀?”
谷静怡柔声细气地说着,她不停观察尤可为,尤可为已经平静了很多,眼珠儿在转,像是在想着谷静怡说的话。
“你在沙海有沈梦真、冯柯、吴谨言,还有胡娇娇、叶不群、顾一山、顾雨桐这一群人,他们会为你管理好华腾的。”
反反复复讲了近一个小时,尤可为终于一把抱住谷静怡,又大哭起来。
“静怡,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尤可为还要向江家父子屈服......”尤可为说,他瞪着谷静怡,观察谷静怡眼神中是否有看不起他的神情。
“可为,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终成一代名将,勾践卧薪尝胆终于三千越甲吞吴,司马迁受宫刑后着史记,这些故事不用我和你说了吧,你这一点挫折和这些人比起来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