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存疑齐刷刷看向莺歌,此刻她小脸一红,怯生生向尘清道:“九重天仙子仙娥虽然多,可…可跟在天帝身边的只有我一人。我猜,上神可能因为这点,所以才格外不喜我吧…”
若是旁的理由还好,可这个理由一说出来,九重天无人不四散开。
该救人的救人,该整理现场的整理现场。方才那些还同情莺歌的人,此刻也全部离去。再看她,就跟看傻子一样表情。
望舒愣在原地,莺歌这个理由…她该怎么辩驳?
蓁溪倒聪明,这个理由出来,她第一个溜了。解释不好,得罪的可是天帝,这里谁都不傻,只有那个蠢女人最傻!
“既然阿舒说了你不适合待在九重天,那你明日便回去吧。”尘清脸色果然沉了又沉。
可莺歌哪里愿意,只见她死死拽着尘清臂膀,我见犹怜道:“不要!莺歌喜欢天帝很久了,莺歌不要回去!就算上神不准您身边有女人,我也不会理会她,我誓死都要同您在一起,谁也没办法分开!”
尘清脸色一沉,看向佛孤,夏槐抱歉一笑:“抱歉,请二位先去一步章司殿,我随后便到。”
夏槐轻轻点头,转身便往章司殿去。倒是佛孤,他意味深长看着莺歌一眼,淡淡一笑:“不着急,处理好了再来。”
随即扬长而去,尘清脸色更沉。
望舒手掌托起,神色严肃看向她:“刚才不揭穿你,是因为要替北海保留颜面。如今揭穿你,那是因为我有足够的证据。并且我也给过你几次机会,奈何你不识好歹!”
说罢,她的掌心便涌现一幅画面,莺歌如何将阿愿带去衡心崖时的场景。
莺歌脸色一黑,随即收起伪装的可怜:“赤凤,你到底在装什么?装好人?既然有证据何不一开始开诚布公,非要像看戏一样看着我?”
望舒莞尔,眼底鄙夷之感溢于言表:“你跟帝江在密谋什么?今日木灵珠一事,你本打算借他的手除了我,你以为我不知?”
莺歌冷笑一声,她指着望舒看向尘清:“天帝,你究竟喜欢这个女人什么?她跟许多男人关系不清不楚,她有什么好的?”
尘清明白了望舒所述,重心放在了帝江身上:“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你到底跟帝江如何勾结?”
望舒意味深长来了句:“条件我大概能猜到,可我也能清楚明确的告诉你,帝江是骗你的,他最会撒谎跟蛊惑人心!不然…你以为我手中的证据哪来的?阿愿我是怎么顺顺利利救回来的?”
莺歌心中咯噔一下,神色才开始痛苦。她悔之晚矣,却也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求救的目光放在尘清身上:“天帝,您就看在北海这么忠心的份上,原谅莺歌这一次吧…我之前糊涂了,并不是真的想伤害小殿下…”
尘清冷冷别过脸:“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怎么表现就看你自己了。”
莺歌浑身犹如被抽取灵力一般跌坐在地,“帝江他骗了我…我好后悔呐…”
望舒被她吵得头疼,出声打断:“你跟他接触过几次?可知他到底要做甚?”
莺歌哪里知道,不过有一处古怪的地方引起她的注意,她回想了下:“凡间有个山,叫灵山还是什么的…那里应该是帝江暂时的落脚点。我只知道这么多,天帝陛下求您当了我吧,我不奢求旁的,只求您饶了我,我保证再也不敢做这丧心病狂的事了…”
尘清脸色阴沉,冷冷开口:“预谋杀阿愿…你自去废除一身灵力,终身不得踏入九重天半步!”
莺歌脸色一白,顿时晕倒在地。厚德手脚麻利的将人给带了下去,这事到此终止。
望舒跟尘清来到章司殿,望舒看到夏槐,佛孤,急出口道:“莺歌说帝江在人间有个落脚点,不如今夜我们去一探?”
夏槐犹豫,看向尘清:“我担心是陷阱,帝江那么谨慎一个人,怎么会轻易让旁人知晓?”
他的话不无道理,望舒一开始也这么担心。可她想的是人多力量大,他们到齐了,真是陷阱,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可就怕是声东击西,将他们都抽离去了凡人,万一再哪个地方又出问题,他们一时怎么赶的回来?
这时佛孤却沉声开口:“人嘛,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去探探虚实也好。只是咱们不能一起去,第一惹人注目。第二得留后手,这样,赤凤与我同去怎么样?”
这样,九重天跟三十三重天不至于无人看守。
夏槐看向尘清,赞同点头:“我觉得可以,天帝怎么看?”
尘清犹豫一会,神色淡淡点头:“大敌当前,也只能这样。那还要拜托兄长好好替我看着阿舒,切莫叫她受伤才好。”
佛孤莞尔,神色晦暗。
望舒虽一百个不同意,可眼下除了佛孤得空,旁的人都不宜抽身。
就这样,就着月色,望舒踌躇许久终于跟佛孤踏上云斗,乘着夜色去往凡间。
一路相顾无言,直到云斗停下,此时天色也隐隐微亮。望舒从云斗下来山头,好奇道:“到了?”
谁知佛孤指着对面高耸山头,轻描淡写来了句:“没呢,在那。”
望舒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滚了下去:“大哥…那儿才是灵山,咱们停这儿干嘛?!”
佛孤沉沉一笑,率先往山下走去,边走边道:“若是直接到恐怕惹人怀疑。这样咱们慢慢悠悠晃过去,沾染上一些凡间的气息。好叫人不怀疑。”
望舒追着佛孤的步伐,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可这也太远了,得走三天吧?”
佛孤笑了出声:“平日看你就不爱运动,如今你虽然灵力大涨,可体能实在不行。平日无事散散步,对身体有益无害。”
望舒叹了口气,这厮就爱变着法儿折磨人。要是直接说这样走过去不会被怀疑,她还能接受。可若是因为她懒,故意这么走,那她指定不接受!
没一会,便看到前面山头升起了烟。从高处看对面。很清楚看到那是一处大大的园子,像富贵人家的四合院里头的大院。
细看却看出诡异之处,这些院子排列似有风水讲究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