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还回荡着青玉的话,那股能量是什么呢?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只是觉得自己浑身酸软,应该是刚刚争夺身体控制权时冲击到了身体,造成的疲惫。
暂时想不通,宋清音就把这件事先丢到了一边,有些问题的答案还是交给时间吧,总有一天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会知道。现在想这些,不过是庸人自扰。
宋清音休息了片刻,才起身开始收拾自己。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刚才与原身残余意识的交锋让她的精神有些疲惫。
奶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但她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对方一定不会走远,她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估计对方也快回来了。撞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太好解释。
撑起酸软的身子,宋清音快速的收拾着地上滴落的血迹,倒了些水,顺便把自己收拾了一下。身上有些黏,她只能简单擦拭一下,然后换了身衣服。
她刚收拾好,“咔嚓”一声,门就被推开了。奶娘手上端着个餐盘,上面放了些食物,看样子是去了餐厅。
“过来吃饭。”奶娘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看着她换了身衣服有些狐疑,“去哪了?还换了衣服。”
“没……没去哪,就是月…月事来了,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宋清音摆摆手,苍白的脸上有些红晕,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奶娘眯着眼,细细打量了她几眼,见她面色苍白,手不自然的捂着小腹,房间里好像还隐隐有些血腥味,算是相信了她的话。
宋清音慢吞吞地挪到桌边,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着,对于奶娘的打量视若无睹。
吃完饭,她就借口不舒服,倒床便睡。奶娘也没管她,只要对方不外出找事,不露馅,她也懒得管。
宋清音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晚上,吓得奶娘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见她只是睡着,还颇为古怪的看了她好久。
宋清音醒来时,正对上奶娘像打量外星人一样看着她,应该是没想到有人会这么能睡,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每个月这几天,我都比较能睡,睡着了身体会舒服一些。”宋清音腼腆一笑,向奶娘解释道。
“嗯。”奶娘点点头,只是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惊奇。不过很多人月事来的那几天都会痛经,个人有个人缓解的办法,这样看来宋清音的方法也不算是很奇怪了。
晚饭依旧是由奶娘端回房间里吃的。吃过饭,宋清音拿了本书翻看着,表面上是在看书,实则是在脑子里梳理昨日听到的消息。
昨天那两人提到的货跟妄城有关,而洛如川受伤的的那段时间正好是他们说的出事时间,难道他是去查那批货吗?
又是什么样的货需要他单刀赴会,一个人前去查看?
洛如川查到了什么?
那两人说的转移又会转移到哪里去?研究的又是什么东西,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还有原身,只是看见了一个背影就恐惧成这样,她又在恐惧什么?
一个个疑惑在宋清音脑子里盘旋,她将手中的信息一点点和原剧情以及原身的记忆对照。却突然发现原身死亡之前的记忆覆盖上了一层灰色,看不清楚,却能感受到原身对这些记忆的抗拒。
她之前一直很奇怪,觉得原身的死很是蹊跷,因为原身根本没有那段记忆,只是很突兀的知道死了,但具体的怎么死的,因为什么死的,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如今突然出现了这段覆盖着灰色印记的记忆片段,是因为昨天的残念刺激的吗?跟昨天的两人有关吗?
宋清音在这些问题后面又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嗯,思考的很好,但现在她掌握的信息太少,根本无法证明什么,只是心中有了些推测。
时间在在她思考时飞快的划走,再次回神,她是被走廊上乱哄哄的声音拉回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宋清音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子,向一旁的奶娘问道。
“我出去看看。”很快,出去打听消息的奶娘就回来了,她微微抿唇,“五号房有位老妇人晕倒了,列车员们正在我问车上有没有医生。”
“看对方的样子,身份应该不简单。旁边有警卫员守着。”
宋清音听完,眉头轻蹙,道,“我去看看。”
闻言,奶娘立刻伸手拦住她,“不要多管闲事,坏了小姐的计划。”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宋清音眸色冷了冷,不管是原身还是她,都做不到见死不救,更何况是在自身有能力的情况下。
奶娘被她看的一滞,冷厉的神色让她骤然升起一抹恐惧。
平日里过于温和的态度,让她忘了对方并不是真的胆小怯弱。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冷意,让她忍不住颤栗。宋清音身上的气势,恐怕比季家老爷子更胜一筹。
这样想着,她不由心下一惊。再看向宋清音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恐惧和警惕。
也不知自家小姐跟她合作,是好还是坏。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宋清音绕过呆愣着的奶娘,大步离开。
走廊上穿着列车员制服的人来来往往,面上带着恐慌和焦急。五号房间门口站着一列警卫员,手中的步枪反射着深冷的光。除了他们之外,门口还站着两个看起来像是列车长的人。
微微躬身,谄媚又带着恐惧的看向屋内。
“快快快,赶紧去问问列车上有没有什么医生。”
其中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伸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汗,焦急的吩咐着身边的人。
周围不乏有看热闹的人,只是碍于警卫员手中的枪,不敢靠近。只能在稍远的地方探头探脑,窃窃私语。
宋清音手中提着医药箱,这是原身的习惯,一方面是方便在有空的时候练习,另一方面是为了有备无患。
两步化作一步,快步上前。只是还没接近,就被警卫员拦住了。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宋清音微微蹙眉,透过大开的房门,隐约可以听见里面的哭泣声,还有焦急的呼喊。
“我是医生。”说这话的时候宋清音没有半分心虚。
嗯,医学生也算半个医生。一点问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