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心里更是好一阵愤怒,这是给了那县太爷多大的好处,才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他自己的孩子就是两个小孩子打闹,而到原主这里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先打十大板以儆效尤!
心里头火气旺盛,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硬邦邦。
“你自己儿子就知道心疼!我就活该被打死是吧?”
“不不不,那都是误会,误会,还请公子原谅则个。
我姜家以表诚意,愿意补偿您二百两银子,只求能放过小儿!”
这是打听过原主家并不富裕才来的。
双双没吭声,心里除了愤恨之外还有满满的悲凉!
感情原主一条命在他们眼里,就只值二百两银子!
“我要是不同意呢?”
小小少年郎自是不畏强权的。
“呵!那小公子不怕死,不知道你的家人怕不怕呢?”
姜父压根就没想跟双双多来软的,见他竟然如此刚,不禁露出狐狸尾巴!
“你!”
双双顿时怒火中烧!
当然了他心里自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愤怒。
他知道姜家有钱,就算那二十大板下去,姜允之也肯定死不了。
说不定还不用他去受刑,而是直接花钱找人顶替了。
反正明面上自己根本拿他们没办法的,于是装成一副更生气的样子道。
“让我原谅他也行!你们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小公子请说!”
一听双双话语里的松动,姜父很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有所求就好!
“哼,就因为他的胡说八道,害我被打了十大板。
现在我的下半身都还疼得不行,所以你赔偿的两百两银子少了,最少……最少要五百两!”
这话说出来一副很心虚,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听到这话的姜父虽然心里不屑,面上却很直爽的点头。
“可以!”
姜家有钱,凡事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事。
最主要的是有柳夫子的面子在,他也不想闹个鱼死网破。
“还有!他害我挨板子要疼那么久,我也要他最少也挨十板子才能原谅他!”
这话听起来,就完全是小孩子之间的赌气了。
“好!”
姜父咬着牙应道!
只要他愿意撤回诉状,不让县太爷惩罚姜允之,还能继续读书参加科考就行。
他们家好不容易才出了个会读书的好苗子,可千万不能就这么给毁了。
至于十大板,到时候他再打点些银子,顶多给他打个四五板子。
这几板子就当给他受点教训了!
免得不知天高地厚,连陷害同窗之事也能做得出来。
没错,他回去就从儿子贴身小厮那里,问到了事情的真相。
竟然就只是因为嫉妒而已!
嫉妒扬玉双这次也被夫子点名,可以参加童生试了。
他就让小厮把银票,偷偷放进了扬玉双的衣服内袋里。
最主要的事,他还蠢得亲自上阵去拆穿他偷钱。
就不知道用钱随便雇个背黑锅的么?
还被面前这小子棋高一着,给把自己弄进去了!
既然说清楚了,姜父也不久留,爽快的又掏出三百两的银票。
等人走后,夫子这才默默的夸奖了一句。
“你这样处理很好!虽然我们学的是君子之道,宁折不弯。
但是过刚易折的道理,还是要懂!”
夫子这话的意思双双心里明白。
原主曾听过一耳朵关于柳夫子的事。
听说柳夫子本是京城柳家的嫡出公子,因为一些什么原因搬来此处。
也不再参加科举,而是只开了一家小小私塾维持生计。
因此他之所以那么一说,估计是想到了他自己的事情上了吧?
不过嘴里自然不能这么说,“夫夫子,我以为您会骂我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有违君子之道呢。”
“不,你挺聪明!老祖宗虽然教导我们要有君子之风。
但还有一句话也要牢记,识时务者为俊杰!
而你刚刚做到了这一点,连我都自愧不如。”
“不不不,夫子您谬赞了。
学生只是……只是想到了家中的老母亲。
只要一想到,要是学生出了事,她们只怕也会被人给……
所以才才如此不要脸,收了他姜家的钱财。
只要您不怪学生就太好了。”
夫子点点头,他当然知道,现如今的社会,家里要是没有男丁,是很容易被人吃了绝户的!
“收他们的钱是应该的!小小年纪做就做出陷害同窗的事。
不给他点教训,他也记不住!
因此你别有什么负担,好好的休息。”
等夫子走后,双双这才打开放在床头的红木箱子。
里面十两一个的银锭子,整整齐齐刚好二十个,加上几张银票,刚好五百两!
紧紧盯了许久,才把银票放进箱子,继而收进空间。
“小橘子,去查查姜家有多少产业?又做过哪些泯灭良心的事?”
“好的,殿下!不过您的伤要不要吃一颗回春丹?”
“不用,有灵气护着并不怎么痛,总要装两天样子才行。”
张俊杰很尽责,牢记老大夫的话,过两个时辰就会过来给双双换药。
总不能一下就好了,也太惊悚。
第二天,张俊杰又一大早带着阿旺过来,帮助双双解决生理需求。
双双叹了口气,算了,看都看过了,也不在乎多看一次了。
不过这次再次跟他提出,自己要回去的事。
许是看出来他眼里的坚持,张俊杰也叹了口气。
毕竟再好的兄弟也只能劝慰,并不能替他做主。
“罢了,我替你去跟夫子请假,亲自送你回去吧。”
张俊杰刚去跟柳夫子请假,结果柳夫子气冲冲来到双双的屋子。
对他袖子一甩,横眉冷脸就是一通输出。
“你怎么这么胡闹,你那处虽然伤得不重,但是不好好将养着,又怎么参加今年的县试?”
“可是夫子,学生是担心家里亲人。
就怕学生挨板子的事,被有心人传了回去,那家中老母又怎么受得了?”
“唉!”
柳夫子也叹了口气,他倒不是不愿意给他假,就是担心他身子骨受不了。
“那你身子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