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左丞相告老之后呀,经常听到那尚书大人把这位大公子打得下不了床。”
说这话的人还真不是双双他们找来的托,根本就没那个时间。
这是秦家隔壁兵部尚书府的管家,兵部跟户部一贯就是不和。
因为兵部每次想去户部批银子,户部的人总能找出这样那样的理由不给。
下人自然是跟着自家主子来的。
正在这位管家为大家科普,这位秦大公子又如何如何可怜,平日里如何如何的被继母虐待的时候。
那边几人已经快速把秦林泽送去了医馆。
“大夫,大夫,麻烦您快给他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大夫掀开被子,掀开他的衣服。
看到后背那纵横交错的鞭痕,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是谁打的?怎么这么下这么狠的手啊?!”
旁边一些看诊的人看到了,也都接头接耳窃窃私语。
大夫没管其他的嘈杂声,闭着眼睛给秦林泽摸摸脉。
顿时心沉到谷底,怎么感觉不到脉搏呢?
又颤抖着着手到他的鼻息下试了试。
还好,还好,还有气!
不过他觉得自己没把握,而且看到几个公子的穿着打扮,担心一旦出事会被这群人怪罪。
秉着少做少错的原则,朝几人摇摇头,这才开口说。
“哎……他这样子实在伤势过重,又拖延过久。
请恕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
你们趁着他还有气,去别的地方试试吧!”
侍墨一听无能为力,以为自家少爷真的快没了。
扑通一声跪在老大夫跟前,砰砰砰就是几个响头。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吧!”
侍墨本就哭得眼睛浮肿,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又是个心眼实在的,才几下额头上就磕出了个青紫的印子。
侍书虽然知道少爷这样子都是装的,可见侍墨那样,他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让旁边一些抓药看病的人,都起了恻隐之心。
纷纷帮忙劝着老大夫,希望他大发慈悲,救上一救。
老大夫最终叹了口气。
“哎!他这个样子实在太严重了,我也实在是没什么把握,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不过咱先说好了啊,这要是万一没救回来,你们可不能赖上老夫。”
“不会,绝对不会!
大夫您就放心吧,我们也不是那种不知事的人!”
几人听老大夫愿意救治,赶紧保证。
旁边围观人群也纷纷保证,愿意给老大夫作证。
“既然这样,那你们快把他抬到后面去,我先把他身上的伤包扎一下。”
这件事情被各府那些,跟过来看热闹的小厮们听到了。
一个个都目露不忍之色,各自对视一眼之后才慢慢离开。
把人送到后院,双双才让秦林泽把盒子放开,又问侍书。
“你有没有你们大舅老爷的联络方式?”
“没有,自从舅老爷回老家守孝,就在没联系过了。
忠叔之前也曾托人给送了信去,却也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双双皱皱眉头,这就有点难办了。
有些事情,毕竟秦林泽一个晚辈不好出面。
子告父是重罪,有理也变没理了。
当然要是他舅舅那边给外甥出头,那就不一样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年年底秦林泽舅母回京看这个外甥,结果才知道外甥已经没了。
当时那舅母可是拿出嫁妆单子告那秦淮安,故意杀子,贪墨嫡妻嫁妆的。
只不过那秦淮安是狗皇帝的心腹,最后也只勒令退还嫁妆,对于杀子一说不了了之。
双双不知道尹大夫人是真为了替外甥出头,还是为了要回嫁妆。
不过那样一来,也对秦淮安有了不小的影响。
最起码闹过那一场之后,尹相以前的门生,对他可就没有以前那样的照顾了。
不管怎么样,也必须要派人去跑一趟。
希望这么多年没见,他舅舅对秦林泽这个外甥还有几分情谊吧。
然后对侍书说,“我之前曾听人说过,尹大人起伏之后任通州知府一职。
你亲自跑一趟通州,把林泽的事禀报给他舅舅,希望他能派人过来给这个外甥出头!”
通州离这里并不远,只要马车快点,顶多三天就能打个来回。
侍书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们少爷这样奴才实在不放心,要不这样吧,我去找忠叔,让他派人去,您看行吗?”
“你有忠叔得下落?”
“有的,当初我们太太没之前,可能是心有所感,所以退还了奴才们的卖身契。
这也是这些年那个毒妇不敢害我们性命,顶多就是陷害把伺候少爷的那赶出府去而已。
他们也都没有离开,而且住在太太一个老爷不知道的庄子上。”
“那就太好了,你去找忠叔,要他派人去通州。”
“那齐少爷!那我家少爷这段时间,还请您跟几位少爷多多帮忙照顾一二了。”
“放心吧,我们都是好兄弟,这不用你管。”
游明卿拍拍胸脯,很是大包大揽。
等侍书走后,里面的大夫正调好了药,进来秦林泽上药。
再次看到这些伤口,也是一个很大的冲击!
面色变了变,这才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好不容易才给秦林泽身上全部上完药,老大夫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随意的一擦汗,“行了,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药。
你们要是没地方去,可以住我这里。
要是有地方去,可以把他抬回去了。
然后又看一下柳思程,“你过来,老夫给你上点药。”
众人这才发现,柳思程的臀部后面竟然印出了斑斑血迹。
很显然是刚才抬着人快跑的时候,把伤口挣破了。
“这……大夫,我就不用了吧?”
“不用什么不用,你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还不用。
放心吧,用了老夫的药,明天就保证你结痂了。
不用不好意思,不就是打了板子,要给你臀部上药吗?
这有什么,谁还没有个臀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