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这个逆子。”
龙久辉双目厉睁,大发雷霆。
刹那失控的庞大威压,震荡四周,害家丁险些站不稳,身子骨瑟瑟发抖。
“你,马上派人叫他回来,如若他胆敢说半个不字,就给我打个半死再拖回来。”
没办法,婚事将近,在这个极端敏感的节骨眼上,不宜跟帝麟天碰头,更丢不起这个人。
“是是,小的这就去。”家丁领命告退。
龙幻馨没了兴致,转身离开,“爹,我还有事出门一趟,晚宴就不陪你们了。”
“去吧。”龙久辉收敛威压,身心俱疲,回殿歇息,等待傻儿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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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时候,帝麟天庄
“少爷英明。”众长老再无顾虑,满心欢喜。
慕容晴虽说减负不少,但紧绷的一根心弦却始终不得舒展,怪纠结,挺揪心的。
谈婚论嫁向来讲究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但帝麟天跟他的未婚妻素不相识,全无感情基础,难保成婚之后不合他的心意,将来闹离。
慕容晴向来对帝麟天爱护有加,对这门娃娃亲根本不放心,势必要替他严格把关,千万别娶到什么水性杨花,不三不四的女人才好。
早在三年前就对龙幻馨秘密监视了。
骇然发现,龙幻馨在外面温柔婉约,暗地里却泼辣歹毒,可不是贤妻良母的好人选。
偏偏协商之后,众长老的意见出奇一致,坚不可摧,令她无法反驳,撼动不得。
一来:不管性格怎样,只要龙幻馨清清白白的,没有辱没门楣就好。
二来:帝麟天正需要这样的女人来扶持,没准能逼出他的潜力也说不定。
三来:归根结底,诞下的儿子才是重点,一旦有了儿子,立马休妻都好商量。
而龙幻馨的天赋神通在东北域的女子中,不敢妄言出类拔萃,但中上游的水准还是有的,由她诞下的子嗣,必然比帝麟天强大。
四来:这是已逝老庄主的决定,没有一个足以服众的恰当理由,任何人不得忤逆。
慕容晴迫于压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的阿麟没受委屈也就罢了,如若不然,她就算不做这个庄主也要为帝麟天讨回公道。
“好了,阿麟舟车劳顿,急需休息,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十位长老下去歇着吧。”
慕容晴不容反对的严声令下,不啻重拳出击,打破了众长老跟帝麟天叙旧的美好念想。
“庄主,我等告退。”
众长老遗憾行礼,对帝麟天一个劲的使眼神暗示,二话不多说就一溜烟闪没影了。
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身份高低,他们唯有压制内心的激动,退而求其次,明日再叙旧。
偌大的议事堂只剩下慕容晴跟帝麟天,空落落的,冷清清的,凉飕飕的。
“庄主,我也告退了。”
帝麟天抱拳行礼,转身就走,赶着出门。
“阿麟~”慕容晴躯体前倾,急声而呼。
下意识做出反应的她脚底遒蹬,闪现穿梭,一眨眼就现身帝麟天面前一步,将其拦下。
“庄主,有事?”
帝麟天半步受激,心率上涨,本能的后撤一步,该说是面色僵硬呢,还是镇定自若呢,脸上看不出半点明显的情绪波动。
可突然,一双暗绣余霞成绮的绯红色绒靴悄无声息的逼近一步,将慕容晴的身影,不,是将一袭滢滢细腻,轻软刁滑的粉红色华裳,超近距离的映射在帝麟天的眼帘。
恰到好处的桃花点缀,诗情画意的银丝勾勒,飞瀑流水的柔顺渲染,端是将慕容晴窈窕姣媚的美色推上巅峰。
“人靠衣装”,这句话是对的。
尤其是鲜妍崭丽,流光溢彩的下衣摆,暗藏着无限的美好,无穷的诱惑,无尽的芬芳,女子力之精华所在,莫过于此。
温软蓬茸的粉白色腰带,以及刚柔并济的珠红色护腕,强烈的把慕容晴主内亦主外的英姿焕发出来,弥漫出一种肃然起敬的霸道气魄。
乌漆墨黑的发丝多重盘旋,左中部佩戴繁花盛开般的萦红色发饰,不规则状,韵律讨俏。
身背垂髫的美发,左右两端则是用红线各自编排成三条小小辫子,精美绝伦,荧光琉璃。
衣美人更美,不外乎如此。
慕容晴,芳容十九,亦嫂亦母,一把屎一把尿将帝麟天拉扯大。
不管是帝麟天还是慕容晴,对彼此而言,都是最特别的存在。
“阿麟,生气啦?”
慕容晴温润泌脾,含蓄柔和的音波袭来,对帝麟天由耳入脑,由脑入魂,由魂入心,命其逃无可逃,闪无可闪。
旁无外人,终于可以卸下庄主的架子,眉开眼笑,上上下下中的打量分隔三年的小叔子,心窝说不清道不明的且酸且痒。
“庄主,我没有生气。”
本欲再退的帝麟天止步于此,眨了眨黑溜亮泽的双眼,与其说生气埋怨,不如说自责愧疚。
“还说没有生气?”
“跟我这么见外,不是生气是什么?”
慕容晴上前半步,玲丽神美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揉捏帝麟天暖白色的可爱脸蛋,一阵爱不释手的宠溺,捎带丝丝玩笑和点点挑逗。
“不是你不准我叫你大嫂的嘛?怎么还怪起我来了?”帝麟天发起了牢骚,一瞬纳闷,二瞬回味,三瞬脑空,四瞬舒心。
“阿麟,规矩就是规矩,众位长老在场,又是公事公办,可不就得严肃点嘛。”
慕容晴没辙,明明疼爱的宝贝近在眼前,却碍于庄主的身份不能第一时间嘘寒问暖,实属心痒难耐,好几次差点没忍住站起来。
“大嫂,咱就不提这事了吧,我真没生气。”
帝麟天言真意切,就势转移话题,“对不起啊大嫂,我学而无成,又给你添麻烦了。”
“阿麟,不许你这么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通通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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