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宇惊得目瞪口呆,这崽崽的长相竟有五分与格瑞相似。
然而剩下的五分,说像自己却又不尽然。
毕竟,自己的眼睛可是深邃的灰色,而这崽崽的眼睛却是神秘的紫红色。
再者,银灰色的长头发倒还说得过去,毕竟格瑞和自己都拥有,只是那眼角处的美人痣,似乎带着遗传的痕迹。
在气质和性格方面,这崽崽与他们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崽崽的气质犹如一团迷雾,让人难以捉摸。
时而冷若冰霜,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时而又热情似火,仿佛能将一切冰冷都融化,这种瞬息万变的气质,让顾晨宇感到无比困惑。
性格上,崽崽有时倔强得像头小牛,一旦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有时又乖巧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拥入怀中。
这种极端的性格反差,使得顾晨宇在面对崽崽时,常常感到无所适从。
格瑞望着顾晨宇,心中竟涌起一种莫名的怪异之感,仿佛是“自家未来认定的媳妇怀上了别人的崽”
他头顶那银灰色的头发,不知怎的,竟让人产生一种似乎在渐渐变绿的错觉。
格瑞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皱,双眸中闪烁着愤怒与疑惑交织的光芒,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不妨跟我解释一下?!”
那语气冰冷且强硬,仿佛携带着无尽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顾晨宇一脸茫然,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一声惊呼:“哈?啥!”
那模样就像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雷电击中,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惊愕与困惑之中。
他的眉毛高高挑起,额头上的皱纹瞬间显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不知所措。
旁边吃瓜的崽崽和嘉德罗斯迅速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默契。
随后,两人心领神会,默默地向后退去。
崽崽那紫红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警惕,脚步轻缓而谨慎。
嘉德罗斯则微微皱起眉头,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直到退到一个自认为相对安全的角落,才停下了脚步。
格瑞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紧紧盯着顾晨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说,你给我解释一下!”
此刻,他感觉自己头顶那片无形的“草原”似乎更加茂盛了,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仿佛要将眼前的顾晨宇吞噬。
顾晨宇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和恼怒,他瞪大了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大声吼道:“不是,我咋跟你解释?还有,我干嘛要给你解释啊!”
他的脸涨得通红,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眼神中满是不解和愤怒。
此时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格瑞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愤怒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与顾晨宇拼命。
而顾晨宇也毫不示弱,他梗着脖子,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声反驳道:“你这莫名其妙的指责简直不可理喻!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承受你的怒火?”
他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满满的委屈和不甘。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他们两人激烈的争吵声,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利箭,刺痛着彼此的心灵。
一旁的崽崽和嘉德罗斯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场面吓得呆若木鸡,他们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崽崽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里满是惊恐,嘉德罗斯则是眉头紧锁,金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无奈。
最后结果竟是这般,崽崽深知必须使出必杀技,才能缓解这尴尬且危险的气氛。
崽崽将目光投向嘉德罗斯,小脑袋歪了歪,磕磕巴巴地说道:“自大…的家伙……抱歉。”
说完,她咬了咬嘴唇,用自己小巧玲珑的手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紧接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瞬间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如同一道惊雷在寂静中炸响。崽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小脸皱成一团,哭得声嘶力竭。
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小小的身躯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哭声中带着委屈,带着无助,让人心生怜惜。
嘉德罗斯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弄得不知所措,原本紧皱的眉头此刻皱得更紧了,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嘉德罗斯看着崽崽,神色略显慌乱,说道:“哎呀,别哭别哭,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要去安抚崽崽,却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嘉德罗斯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措,他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别哭啦,小哭包,这局面都被你哭得更乱套了!”
但是他刚说完,一道犹如死亡凝视的目光便看向了他。
只见身后的格瑞和顾晨宇没有再吵架,倒是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格瑞的眼神中透着压抑的怒火,仿佛嘉德罗斯再多说一句,那怒火就会喷涌而出,顾晨宇则是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嘉德罗斯被这两道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嘴瞬间闭上,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气氛再度陷入了紧张之中。
最终,顾晨宇怀中抱着崽崽,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哄着一边说道:“乖,崽崽不哭,不哭啦。”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耐心,眼神中满是疼惜。
不远处的角落,格瑞双手抱胸,目光空洞地看向远处,并没有看向顾晨宇。
他的神情依旧阴沉,似乎还沉浸在自己“被绿”的臆想中无法自拔,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落寞与不甘的气息。
而嘉德罗斯则心有余悸地站在一旁,暗自庆幸自己幸好保住了命。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那紧张的神情还未完全消散。
此刻的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待在那里,生怕再惹出什么麻烦。
许久过后,格瑞终于缓缓地将目光聚焦在了那个崽崽的面容和长相之上。
他的眼神犹如被磁石吸引,再也无法挪开,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越看越觉得熟悉中透着陌生。
然而,眉眼之间似乎有着若隐若现属于顾晨宇的影子,可又有着一些让他绞尽脑汁也捉摸不透的差异。
格瑞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纠结,那复杂的情绪如同乱麻交织在一起。
他的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一个声嘶力竭地说这崽崽肯定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另一个则歇斯底里地反驳着,声称这不过是令人迷惑的巧合罢了。
几分钟过后,一个荒唐的想法突然在他脑海中浮现,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自己莫不是把“未来认定的媳妇给绿了”?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
此刻,顾晨宇仍在耐心地哄着怀中的崽崽:“崽崽乖,别哭啦,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哟。”
他的脸上绽放着如春风般温柔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冰雪。
眼神里更是满溢着无尽的宠溺,如璀璨星辰般闪耀。
他轻轻摇晃着手臂,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试图让崽崽更快地平静下来。
而崽崽呢,一边假装哭着,一边偷偷看向嘉德罗斯。
那眼神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仿佛在向他诉说:“幸好你还活着……没有白牺牲。”
她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神却透露出一丝狡黠与庆幸交织的光芒。
嘉德罗斯接收到这目光,心领神会,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
此刻,嘉德罗斯在心里暗自思忖:“亏得这小丫头,能想到这种馊主意,倒也勉强稳住了这个局面。”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又夹杂着些许庆幸。
嘉德罗斯深吸一口气,继续在心里念叨着:“不过这也太冒险了,万一没把控好,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既有对崽崽大胆做法的嗔怪,又有对当前暂时稳定状况的欣慰。
午饭时间“凹凸食堂里”热闹非凡。
只见雷狮的腿上坐着崽崽,他一脸的无奈与诧异,万万没想到吃饭的当口还被安排照顾带娃。
就在几分钟前,格瑞面无表情地抱着崽崽走到他面前,冷冷说道:“雷狮,帮我看会儿这小家伙。”话音未落,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雷狮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塞了个娃。
而崽崽呢,一脸自来熟的冷漠,小小的手中紧紧抱着奶瓶,里面满满当当的牛奶还冒着丝丝热气。
卡米尔安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吃着饭,只是偶尔会抬眼瞅瞅雷狮和崽崽,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与探究。
帕洛斯则嘴角上扬,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戏谑地调侃道:“雷狮老大,瞧瞧您这临时奶爸当得,还真是有模有样呢!”
佩利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松鼠,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这小不点儿确实挺可爱的,嘿嘿。”
雷狮狠狠瞪了一眼帕洛斯,没好气地吼道:“少在这儿说风凉话!”
然而,看着腿上安静喝奶的崽崽,他的眼神又不自觉地变得柔和,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崽崽抬眼瞄了瞄雷狮,继续不紧不慢地喝着牛奶,那模样像个小大人,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雷狮轻笑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味:“小家伙,你这一脸严肃的样子,倒还真有点意思……”
此时,卡米尔咽下口中的食物,缓缓说道:“大哥,这孩子看起来挺特别。”
帕洛斯也跟着附和:“是啊,老大,说不定这是咱们的特别缘分呢。”
佩利咽下嘴里的东西,大声说道:“我觉得她以后肯定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崽崽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搞得有些烦了,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微微暴起,但还是强压住了心中的烦躁,继续默不作声地喝着奶。
但是当他看到裁判球的时候,眼前一亮,瞬间化身为雷德捉弄裁判球的表情,这表情无比认真,仿佛是跟雷德潜心学来的。
他手中拿着的牛奶“吱啦”一声,随后一本正经地转头继续喝牛奶。
然而,这一切都被雷狮海盗团尽收眼底。
雷狮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这小鬼,还有这样的一面。”他紫眸中光芒闪烁,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卡米尔推了推帽檐,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大哥,这孩子的行为有些奇怪……”他的目光深邃,像是在分析着什么。
帕洛斯双手抱胸,轻笑出声:“哈哈,还真是有趣呢。”他的笑声清脆,透着几分戏谑。
佩利则是一脸茫然:“啥?我咋没看出来?”他挠了挠头,满脸的困惑。
崽崽对他们的反应毫不在意,依旧自顾自地喝着牛奶,那小小的脸蛋因为用力喝奶而鼓了起来,像个圆鼓鼓的小包子,可爱极了。
而裁判球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片奶渍,它晃了晃圆滚滚的身子,发出“滴滴”的叫声,似乎在表达着不满。
而在食堂远处的座位上,顾晨宇与格瑞、嘉德罗斯三人正安静地吃着饭。
顾晨宇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雷狮海盗团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担忧,毕竟他着实不放心雷狮海盗团的人能不能照顾好崽崽。
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旁边的格瑞手中的勺子微微有些掰弯的迹象。
而在他们前面的嘉德罗斯,原本是想大口吃饭的,可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只能小口小口地吃着,想着在这种画面下还是保持一点优雅比较好。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样的拘束有些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顾晨宇一边往嘴里送着食物,一边喃喃自语:“也不知道那几个家伙行不行。”
格瑞听到这话,手上的力度又不自觉地加大了几分,那勺子已经明显变形。嘉德罗斯轻哼一声,说道:“哼,谅他们也不敢出什么差错。”
雷狮海盗团……
帕洛斯:“佩利,把你鸡腿拿开,崽崽还小,不能吃鸡腿的~”帕洛斯的声音轻柔,带着些许哄劝的意味,脸上那招牌式的假笑此刻看起来竟也有几分真切的温柔。
他微微侧身,伸出一只手试图将佩利手中的鸡腿拿开。
佩利:“啊!小孩子不能吃鸡腿吗?”佩利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解和困惑,手中紧紧握着鸡腿,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他那粗犷的脸上写满了迷茫,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为啥不能吃啊,我小时候就特别爱吃。”
崽崽看着卡米尔手中的芒果蛋糕,她那紫红色的琉璃眼眸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蛋糕,嘴角的小口水都流了出来,这表情简直和顾晨宇如出一辙。
她的小手不自觉地伸了出来,似乎想要去抓那块蛋糕。
雷狮:“卡米尔,快点把你蛋糕给吃了或者去别的地方吃……”他的语气有些严肃,眉头微微皱起,紫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可当他看向卡米尔时,眼神中依旧保留着一定的温柔,就像冬日里穿透云层的那一抹暖阳:“别在这影响到崽崽。”
卡米尔:“大哥,我马上吃完。”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迅速地将蛋糕往嘴里塞,帽檐下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紧张和顺从。
此时,帕洛斯无奈地摇摇头,轻笑着对佩利说:“佩利,小孩子肠胃脆弱,消化不了鸡腿的。”佩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情愿地把鸡腿放了下来。
而崽崽见卡米尔吃得那么香,小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来,雷狮见状,赶紧哄道:“等你长大了再吃。”
崽崽:“哼!”她哼哼唧唧着,那模样像极了顾晨宇生气时的表情。
雷狮海盗团不禁觉得,此刻冷漠又甜美的崽崽,性格竟有一半像格瑞,一半像顾晨宇。
倘若她不说话,不开口露出表情,只是平平淡淡、一脸冷漠的样子,那简直与格瑞如出一辙,仿佛九幽寒冰般高冷。
可有时,她又会露出如顾晨宇那般天真浪漫,带着一点稀奇古怪的表情。
格瑞仿若“九幽寒冰”总是一脸冷漠,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让人难以接近,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
顾晨宇则似“永恒火焰”热情洋溢,充满活力,他的笑容灿烂而温暖,能驱散周围的阴霾。
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在崽崽身上交织,便产生了别样的化学反应。
她时而如格瑞般沉静,让人捉摸不透;时而又如顾晨宇般活泼,给人带来惊喜。
此刻,崽崽皱着小眉头,小嘴嘟起,那模样可爱又倔强。
雷狮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小家伙,还真是独特。”
帕洛斯嘴角上扬,眼中透着几分好奇:“确实,融合了两种极端的性格特点。”
卡米尔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崽崽。
佩利则挠挠头,一脸茫然地说:“我咋没看出来这么多?”
等顾晨宇和嘉德罗斯、格瑞三人吃完饭的时候,顾晨宇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雷狮的面前。
轻轻抱起崽崽,说道:“多谢你们帮忙照看了一会儿崽崽,不过接下来还是由我来照顾她吧。”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眼神中满是感激。
说罢,顾晨宇转身,一只手抱着崽崽,另一只手向雷狮海盗团挥了挥,便带着嘉德罗斯和格瑞潇洒地离开了。
嘉德罗斯双手抱在胸前,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闪耀,他微微仰头,一脸的骄傲。格瑞则默默地跟在顾晨宇身旁,眼神依旧清冷。
留下的雷狮海盗团成员们面面相觑。
雷狮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紫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帕洛斯轻笑一声,耸耸肩说道:“这就走啦?还真是干脆呢。”
佩利挠挠头,大声嚷道:“我还没和那小家伙玩够呢!”卡米尔拉了拉帽檐,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下午体育课……
派厄斯一边抱着崽崽,一边扯着嗓子指挥着同学们喊道:“加快脚步,还剩一圈!”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操场上空回荡。
顾晨宇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愤怒,心里疯狂吐槽着:“说好的一圈,这都跑了四五圈了还没结束,又加一圈,这不是耍人吗!”
凯莉嘴里的棒棒糖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她咬着牙,漂亮的脸蛋此刻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个派厄斯,太过分了!”
安莉洁也是一脸的不满,她双手握拳,眉头紧蹙,原本清澈的眼眸中此刻也燃起了怒火。
众位同学更是怨声载道,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
崽崽默默从口袋掏出小耳塞给自己带上,那小小的脸蛋上满是无奈,毕竟这嘈杂的声音大得要命,震得她的耳膜都要碎了。
派厄斯却丝毫没有在意大家的反应,依旧在那大声催促着:“别磨蹭,快点跑!”
最后,同学们整整跑了一千二百多米才得以停下。
大家累得像一摊烂泥,直接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地狱里走了一遭。
每个人的胸膛都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湿透了衣衫,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片小小的水洼。
然而,还没等他们缓过劲来,派厄斯那无情的声音再次如惊雷般响起:“很好,接下来直接附赠一个青蛙跳大礼包一份!”
这声音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同学们脸上瞬间露出绝望的神情。
顾晨宇无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的嘴唇干裂得如同久旱的土地,声音沙哑得好似破旧的风箱,喊道:“这还有完没完啊!”
凯莉气得直跺脚,她那精致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她双手叉腰,大声抱怨道:“派厄斯,你简直就是个恶魔!”
安莉洁则是累得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泪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仿佛是她内心痛苦的结晶。
派厄斯却不为所动,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此外,还有两个小礼包,分别是二十个俯卧撑,三十个深蹲!”
崽崽莫名有些庆幸自己还是个小屁孩,不用遭受这样的折磨。
不过嘛,她抬头看看派厄斯的长相,默默开始犯一点花痴。
毕竟她跟顾晨宇一样,也是个有一定颜控的小家伙,只见她眼睛亮晶晶的,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当同学们开始极不情愿地承受大礼包和小礼包的时候,崽崽却成功体验了一把两米多人的身高的视角。
派厄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监督着同学们,他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眼神犀利而冷漠,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人的动作是否标准。
崽崽被派厄斯抱在怀里,她好奇地张望着四周,从这个高度看去,原本熟悉的操场变得陌生而广阔,同学们的身影也显得更加渺小,她眨眨眼睛,心中充满了新奇。
派厄斯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崽崽,他的肌肉紧绷,显示出强大的力量。
而崽崽则在这独特的视角中,暂时忘却了同学们的痛苦,沉浸在这新奇的体验里。
这时,崽崽好像注意到派厄斯脸上戴着的深蓝色护目镜,她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小手迅速地把这个护目镜摘了下来,拿在手中好奇地把玩。
派厄斯微微皱眉,刚想出声阻止,却见崽崽一脸好奇地盯着护目镜,那模样萌态可掬,甚是可爱,心中一软,便也由着她去了。
崽崽翻来覆去地看着护目镜,发现这玩意儿还挺酷的。
她的小脸上满是欢喜,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有点想把它收入自己的囊中。
这一点似乎很像顾晨宇的性格,见到喜欢的东西就想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