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姐姐,姐姐请留步。”容妃见着走在前面的德妃追了上去,喊道。
德妃停下脚步,一个眼神也没给容妃,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容妃嘴角扬起一抹笑,开口道:“德姐姐走这么快做什么,如今柔充仪已是柔淑妃了,姐姐这个德妃又要被压一头了。”
刚刚她细想了一下,就算柔充仪成了柔淑妃又如何,不过是个没子嗣傍身的淑妃,对她构不成威胁。倒是对德妃可是没半点好处的,她追出来就是为了嘲讽德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与其在这儿与本宫说这些,不如将自己干了坏事留下的痕迹抹去,若是让皇上发现珍珠之事,本宫怕你连这妃位都坐不稳。”德妃好笑的看着容妃。
容妃捏紧了手帕,按下心中的不安,对上德妃似笑非笑的脸,说道:“你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听不懂?既然听不懂那便罢了。”德妃说完,留下一脸惊愕的容妃便离开了。
“琴心,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她若是知道为何不在皇上皇后面前揭发本宫?”容妃后退几步,紧紧抓住琴心的手臂,那长长的指甲已陷进了琴心的肉里。
琴心忍着疼,劝慰道:“娘娘,您一向与德妃娘娘不对付,说不准她只是在套您的话,您要镇定啊!”
“你说的对。”容妃点点头,随后道:“那些痕迹你处理干净了吗?”
琴心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娘放心,那些珍珠尽数落进了御水池里,根本无法捞上来。就算捞上来了,上面的痕迹早已消失了。”
“做的不错。”容妃满意道。
“娘娘,咱们回去吧!大皇子该寻您了。”琴心笑着道。
说完,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永安宫的方向走去。这时,从一旁走出来一人,徐贵嫔盯着前方,若有所思……
清筑小院
“长袖,我记得入宫之前父亲说过他在太医院有人脉?”沐梨坐在贵妃榻上,开口道。
长袖闻言点点头:“是的,娘娘。那人姓周,是老爷远房表妹的儿子,老爷见他医术不错,帮他入了仕,进宫当了太医。”
沐梨不禁冷笑,她这个好父亲还有这番好心?怕是早就动了要送自己的女儿入宫的心思了吧!还真是老谋深算,不过,倒是帮了她。
“你去一趟太医院,请周太医来一趟。小心些,莫要让人看见,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身子不太舒服。”沐梨语气有些严肃的道。
“是,长袖这就去。”长袖知道自家娘娘找周太医来定是有要事,所以一刻也不敢耽搁。
沐梨小小的的从袖中拿出一方丝帕,里面躺着一颗圆润的珍珠,正是今日从沈莹身上掉落的,她趁人不注意,捡下了这一颗。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颗珍珠,今日沈莹说她脖间一痒,所以直觉告诉她,这珍珠定是有问题。
莫约两刻钟,长袖带着一位青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此时的殿中只有她们三人。
“微臣参见容华娘娘!”周泽礼拱手行礼。
沐梨微微抬眉打量着她名义上的表哥,他是沐远远房表妹的儿子,也算得上是她的表哥。男子五官端正,身型如松,不过比他年长几岁罢了。
“抬起头来。”沐梨语气淡淡的道。
周泽礼微微抬头,这不看不要紧,沐梨只着一件轻纱,里面大红色的小衣隐隐若现,女子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娘娘恕罪,微臣失礼了。”周泽礼脸上染上一抹不知名的红,猛的低头道。
沐梨微微直起身子:“何罪之有,说到底本宫还得唤周太医一声表哥呢!”
女子的声音格外动听,那句表哥让周泽礼染起一抹异样的情绪,他低着头:“微臣不敢。”
他即使是在宫里当差,但也是知道沐家表妹进宫的消息,听说皇上还格外恩宠。
“你可知本宫唤你来所为何事?”沐梨又重新靠在贵妃榻上,语气懒懒的道。
“还请娘娘明示。”周泽礼沉声道。
今晚是他当值,有位宫女来太医院找他,说是清筑小院的沐容华有请。他开始还未反过来,后知后觉知道沐容华就是那沐家表妹。
沐梨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丝帕:“劳烦周太医瞧一瞧,那珍珠可有什么问题?”
长袖顺着沐梨的指向看去,心下一愣,看这珍珠的品相,应该是是沈贵人的吧!她家娘娘何时捡回来的?
周泽礼上前,小心的拿起丝帕,他先是端详了片刻。
“周太医这么一看便能看出问题了?”沐梨一脸好笑的看着他,说道。
周泽礼的面上划过一丝尴尬,随即捧着丝帕往鼻尖凑了凑,随即道:“娘娘,这珍珠上被人抹了硫磺粉。”
沐梨蹙眉:“硫磺粉?”
“正是,硫磺粉接触到皮肤会有瘙痒的症状。”周泽礼点点头,解释道。
沐梨低头思索了片刻,这就是了,有人在这珍珠上面抹了硫磺粉,沈莹戴上了,脖间瘙痒,去挠故而不小心扯断了璎珞,珍珠尽数掉落,导致柔淑妃滑倒。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本宫教你吧?”沐梨挑眉看着他。
“娘娘放心,微臣明白。”周泽礼低头说道。
沐梨很满意他这副样子,朝外面喊了一声:“善舞,送送周太医。”
“是,娘娘。”善舞看向周泽礼,说道:“周太医请。”
“微臣告退。”周泽礼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长袖像是也明白了自家娘娘的用意,问道:“娘娘是怀疑柔淑妃小产一事另有隐情?”
“沈莹就是再胆大也不敢谋害皇嗣,何况是自己亲自动手,不过是替罪羊罢了。”沐梨语气淡淡,神色不明:“容妃还真是好算计。”
她是不是该庆幸容妃没有算计到她身上呢?
善舞倒吸一口冷气:“娘娘,容妃……容妃她怎么敢?”
“她有何不敢的。”沐梨冷哼一声。
“那娘娘查这珍珠的事是想帮沈贵人脱罪?”善舞观察着自家娘娘的神色,问道。
沐梨冷笑道:“善舞,你家娘娘可没有这么好心,沈莹如何与咱们何干。”
她沐梨不是圣女,今日查明这珍珠的事,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娘娘说的是,她只能算是遭报应了。”善舞愤愤的道,她可没忘记在御花园沈莹是怎么耀武扬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