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知事情经过的裴礼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了来自裴天明的电话。
“小逸是不是在你那?”
裴天明不怒自威的声音从听筒传出,还带着些许兴师问罪的意思。
这孩子已经离家出走好几天了,要不是今早听人说昨天裴逸来了公司,他也不会想起给这个大儿子打个电话问问。
尽管早就知道裴天明对自己没什么父爱,但听到他这来者不善的质问,心里还是会有些落差感。
“他没在我这。”
裴礼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转头问自己的助理许珂:“裴逸人呢?”
跟在裴礼身后的小助理从刚刚就一直大气也不敢出,现在听到老板叫自己,立马快步上前,态度恭敬:“小少爷现在在医院。”
裴礼没说什么,倒是电话那头的裴天明炸了。
“你说什么!?小逸他怎么了?!”
裴礼冷眼旁观,没有多余的反应。
许珂看了眼冷着脸的老板,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回:“小少爷送客户回家,客户和他老婆打起来了,他上去劝架……”
裴天明松了一口气:“他把人送医院了?”
“不是,是他上去劝架被打了。”
裴天明:“?”
许珂:“他被客户的老婆和小三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
京市医院VIp病房内。
被人揍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裴逸无力的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疑似失去所有力气与手段。
十年生死两茫茫,喜洋洋灰太狼。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吱呀——
推开病房大门,司浅和裴礼进来看望裴逸。
原本无精打采的小人唰的一下从病床上诈尸起来。
看清来人之后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了过去。
然后右手捞着裴礼的腿,左手抱着司浅的腿暴风哭泣。
“哥!”
“嫂子!”
“我被人欺负了呜呜呜……”
裴逸跟个二笔一样死死抱着俩人小腿不撒手。
司浅尝试着拔自己的腿。
没拔动。
恰巧听到消息赶来的裴天明与叶汀兰推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像极了黑老大正在欺凌弱势无辜的小弟。
尤其是裴逸还是一身伤的状况下,很难不让人多想。
裴天明看着地上跪着的裴逸,又看了看凶神恶煞(其实是他的臆想)的司浅,突然感觉自己的老脸有点疼。
叶汀兰也是瑟瑟发抖一脸忌惮的望着司浅,躲在裴天明的身后准备随时跑路。
“你……我……我走错病房了……”
裴天明表情变了又变,最终若无其事的将病房门重新关上。
裴逸:“?”
出去后,一脸莫名其妙的司浅回头瞧着裴逸呗打肿的脸啧啧两声:“看着都疼……”
谁知裴逸却是摇头,一本正经的对司浅解释:“嫂子,其实被女人打的时候一点也不疼,因为首先飘来的是香气,然后才是巴掌,疼倒是其次,主要是挺爽的。”
那个客户他老婆身上的香水和小三身上的香水味都老好闻了。
当时挨打的时候根本记不清疼,全都是香味……
裴礼神色复杂。
谁给他脑子打出问题了?
他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司浅面前,扫了眼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弟弟。
“等飘过来的是大蒜味你就老实了。”
司浅听完这番话也是狠狠皱紧眉头。
“懂了,以后扇人前,先把手在垃圾桶里翻一翻,不能让对方尝到一点儿甜头。”
以后遇见变态,给人一巴掌,还能防止别人趁机舔手心。
裴礼一脸嫌弃的看了眼裴逸,拉起司浅的手:“快走,我不想和弱智待在一起。”
“我也不想!”
裴逸跟冷宫里失心疯的妃子一样冲入走廊:“哥你不要走啊!”
躲在外面走廊的裴天明见状冲了上去将人拦下来,并且给了裴逸一巴掌试图让他清醒。
叶汀兰在旁边簌簌抹眼泪:“小逸啊,他根本不喜欢你……”
说着,还不忘抬眼偷偷观察裴逸的反应。
裴逸瞬间炸毛:“我哥只是不喜欢你们俩!”
吹胡子瞪眼的裴天明:“……”
“我嫂子说了,这个家只有我哥最爱我!”
气的捂着胸口的叶汀兰:“……?”
“你们俩个休想挑拨离间,我对我哥和嫂子的感情日月可鉴!”
死活劝不动的俩人:“???”
没救了,这个号废了。
再练一个小小号吧。
——
恋综停播的这两天,大家可谓是心痒难耐。
各种发疯鬼畜的抽象二创剪辑满天飞。
司浅各大平台全方面涨粉,热度高居不下。
官博这边也是各种窜稀式放路透和花絮。
冷少一天剪辑几十条视频紧随潮流。
付晓在拍摄控火术时非要耍帅,结果把旁边看热闹的厉川泽头发点着了。
一群看乐子的网友们也是火速将厉川泽头顶着火的那一帧单独截图,并且做了无数张表情包。
配文——
天黑容易犯错~头顶会着火~~
为此厉川泽私底下大发雷霆,看着自己被烧焦的头顶心烦不已。
于是喊了个最近的理发师过来打算修一下发型。
结果发现来的是司浅。
“怎么是你?”
厉川泽额角青筋突突跳,隐隐有些崩溃。
司浅白了他一眼,然后掏出工具箱里的剪刀一步步向厉川泽逼近。
厉川泽脸色瞬变,拔腿离开了座位一脸惊恐。
“你不要过来!”
“哎呀小刀你别激动,我专业理发三年,手艺绝对没问题!”
司浅拿着剪刀一步步逼近。
厉川泽大概是想起曾经被支配的恐惧,这会也不顾自己的霸总形象撒腿跑出二里地。
逃离司浅的结果就是,厉川泽被迫就近找了个理发店简单修一下头发,打算回去后再喊自己的造型团队过来打理。
要不然这个鸡窝发型没法见人。
……
半小时后——
砰砰!
司浅麻利的起身过去打开门。
“谁啊?”
客厅内,沐微月问了一句。
司浅回头:“小羊肖恩。”
“谁?”
沐微月那张漂亮的小脸写满困惑。
她起身走过去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紧接着嘴角抽了抽。
“哪来的壮壮妈?”
心如死灰的厉川泽:“……”
早知道就让司浅给自己剪了。
理发是国内唯一不禁止的赌博。
而且还是一场豪赌。
这次理发将会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踏入理发店。
郑导路过瞥了眼纳闷:“谁把洗锅的钢丝球拿门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