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你这话的意思……”
“可不是嘛,宫中早有传言,说是当初独孤贵妃病得蹊跷,来势汹汹,不过几日人便熬不住了,据长乐宫服侍过贵妃的近侍说,那样子明显就是被别人给下了毒!”
“下毒!谁做的?竟这么大的胆子,万一事情败露,也不怕皇上降罪和独孤家报复吗!”
“是谁还用说吗?自然与独孤贵妃有过结,非得不死不休呗!”
“这么说就只有……”
本来前头陈宝林一行人就与苏暄妍几人离得不远,又没刻意压低声音,她们说得话尽数落入苏暄妍几人耳中。
本就对这些毫无根据,全凭臆想之词十分生气的苏暄妍几人,看着前头几人又在此时停住身形,扭头看向苏暄妍这边来,彻底是忍不了了。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独孤贵妃的死与苏才人有关?”
上官瑾嫣径直冲到陈宝林几人面前,怒不可遏地指责几人,“三人成虎!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弄得人心惶惶,万一造成不好的后果,为后宫引来一场腥风血雨,皇上、皇后娘娘追究起来,后果你们可担待得起?”
上官瑾嫣当初选择对独孤贵妃下手,主要还是因为独孤贵妃动了手要除掉苏暄妍,为了苏暄妍的安危着想,她才不得不铤而走险,乘着贵妃处于劣势,内务府对长乐宫不上心,被禁足于长乐宫之时,对贵妃下手,并最终除掉了她。
独孤贵妃对苏暄妍的威胁是没有了,可转眼间就让苏暄妍陷入了毒害独孤贵妃的流言风波之中,引得独孤家对苏暄妍的注意,变相地将苏暄妍卷进了更大的麻烦中!
“上官宝林跟我们这里争论有什么意义?”
陈宝林不爽上官瑾嫣很久了,同是一起入宫的采女,苏暄妍,楚梵馨,上官瑾嫣几人一直是她们这些人嫉妒的对象,三人虽不是三品婕妤之位,却都各掌一宫!
楚梵馨也就算了,现在已经是四品美人,膝下又多了个皇子,与陈宝林这些人相较,高出了不止一星半点,她们自然不敢在楚梵馨背后搞小动作。
可是苏暄妍与上官瑾嫣就不一样了,位份又差不了多少,待遇却天差地别的,这让她们就生了不忿之心,巴不得苏暄妍被独孤诗兰给收拾掉,因此才把这些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
“就是,这些事情又不是我们传出来的,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上官宝林若是真在意,就去请了旨肃清后宫呗!”
“与其和我们在这里争得个面红耳赤,做些无用之功,还不如好好帮苏才人想想,要怎么从独孤婕妤的手下过活!”
“我劝上官宝林还是省省心吧,如今你们已是自顾不暇,还有心思来找我们几人的麻烦,可真是心大呀!”
陈宝林这边,赌定苏暄妍这次逃不过独孤诗兰的复仇,以往压在心中的闷气在此时此刻都迸发了出来,也不顾及后宫宫规,不得生口角争辩!不得以下犯上!不得高声喧哗!
就在陈宝林几人为着自己压抑在心中已久的胸意吐露出来而感到畅快淋漓,浑身轻松时,苏暄妍不紧不慢得走上前,拉住正准备上前的上官瑾嫣,向着众人正声道:“陈宝林,王宝林,周采女,何采女,孙采女,言行举止以下犯上,违反宫中宫规,若是我将此事告知崔妃娘娘或是皇后娘娘,你们猜娘娘会不会惩罚你们呢?”
“哼,少拿这套来吓唬人,你除了会仰仗她人权势以外,还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本事,能叫我们姐妹信服?”
“呵,能够有人为自己所仰仗依赖,这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苏暄妍神色平静,话语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你们几人能够将我与上官宝林堵在这甬道里,不顾场合、身份来质问我们,不就是有了独孤婕妤这个倚仗吗?”
“你……”
“怎么?陈宝林,我说得不对吗?”
苏暄妍点破陈宝林几人是受独孤诗兰的意,在宫中传播关于苏暄妍的流言蜚语,并找苏暄妍的麻烦,让她不得安生,顿时让陈宝林几人不知所辩,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轻蔑,更有胆小怕事者直接缩头躲在后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独孤家虽然权势滔天,不可睥睨,可你们也别忘了这里是皇宫,是天子,太后,皇家的地方,他独孤丞相再大也大不过皇家”
“若是让皇上知道,皇上的妃嫔甘愿为独孤家效力,成为独孤家的走狗,将皇上的后宫弄得一团污秽,不堪入目,你们猜猜等待着你们的结局又会是什么!”
苏暄妍本来也不愿说这些来点明她们,人各有命,这些倒戈独孤诗兰之人既然想要借独孤家的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自然也就该为此承担相应的代价。
可毕竟涉及朝中政事,后宫党派之争,为了给自己解决麻烦,让她们不要做其他人的棋子,找自己的麻烦,也为减少后宫纷扰,她还是说了出来,至于她们在清楚形势后怎么选择,结局如何,便得看她们自己的命运了!
“我们走吧!”
说完,苏暄妍便和上官瑾嫣带着各自的宫人,从陈宝林几人旁边走过。
“你干嘛要提醒她们,一群蠢货,自以为傍上独孤家这棵大树便可高枕无忧,一步登天,可也不想一下,独孤家现在的形势,还敢来找我们的麻烦!真是死不足惜!”
苏暄妍与上官瑾嫣走得远些的时候,瞧着没人注意,上官瑾嫣便低声吐槽着刚才的陈宝林一行人。
“独孤家确实是快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了,以往贵妃还在的时候,前朝后宫,独孤家一家独大,可盛极必衰,独孤贵妃的逝世必将成为独孤家的转折点”
“或许独孤丞相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会不顾朝臣和皇上的意思,执意将独孤诗兰送入宫中,想要替代独孤贵妃,从而再现独孤家不可一世的辉煌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