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只听火灵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可还不等它有所动作,叶玄又是一指落下。
如此一来它身上的伤势也再次加重,整个身躯看起来仿佛要四分五裂,气息也变得极其衰弱。
接连承受两次攻击,火灵兽终于是睁开双眼,彻底苏醒。
不过此刻它却难以坚持,朝着叶玄看了一眼后,便轰隆一声重重栽倒在地。
见此情形。
刘断江三人纷纷发出惊呼。
“这……这就解决了?”
“嘶!想不到当今修仙界竟然出了一号如此恐怖的人物,仅仅两指,便轻易镇压了一尊半步仙帝级别的妖兽。
虽说此兽方才并未完全苏醒,但拥有的防御却超乎想象,小友今日当真是叫老夫大开眼界呐!”
“叶小友,不知你如今究竟是何境界,难不成在这短短数日的功夫,你便晋升到了半步仙帝?”
叶玄笑着摇了摇头。
一边收回灵力一边道:“两位道友说笑了,以叶某的年纪,如何会是半步仙帝?”
“只不过是区区合道境界罢了,话不多说,眼下火灵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再难对咱们构成威胁。
咱们可随意进入其方才现身的洞穴,收取火灵原液。”
“叶某先行一步。”
话音未落。
叶玄便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火灵兽现身的地底洞穴内。
刚一进入其中,一股恐怖的热浪便瞬间扑面而来。
饶是他也得催动灵力进行抵挡,而目光所至,也让叶玄的脸上生出了浓浓的喜色。
尤其是紧随身后的刘断江三人,更是瞪大双眼,喜不自胜。
“老祖……这……这些便是火灵原液?!”
越烽火已然被眼前这一幕惊呆,瞠目结舌。
因为在几人眼前,赫然有着一口水池,只不过池中的水却呈暗红色,比起地面的岩浆色泽还要浓郁。
除此之外,还能感受到水池之物蕴含着极其狂暴的灵力,甚至还在半空凝聚出了一尊火灵兽的虚影,不断朝着几人嘶吼。
“不错,正是火灵原液!”
刘断江重重点了点头,眼中不无火热。
感慨道:“想老夫也修行了百余载,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如此至宝现世。”
“若是中州那帮老家伙知晓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只可惜他们又如何会知道,叶小友拥有碾压半步仙帝的实力?”
“哈哈哈,真是快哉!”
孙天成亦是满脸笑意。
附和道:“不错,老夫已经能够想到,那些老家伙得知禹州有火灵原液现世,会是何等精彩的表情了。”
“话说回来,叶小友的实力确实叫老夫有些看不明白啊。”
“你若真是合道境界,又如何能够轻易镇压火灵兽?难道咱们之间的境界划分大不相同?”
“孙道友说笑了。”
叶玄微微一笑。
随手一挥,便将半空凝聚的火灵兽虚影破除。
接着从身上取出数个小瓶,将七成的火灵原液收入了其中。
不仅如此,连同周遭的火灵聚元石也没有放过,直到取了百余颗,才停手道:“叶某已经收走了七成的火灵原液,剩下的就全凭两位道友处置了。”
“此间机缘已了,告辞。”
说罢,叶玄便打算离开此处,继续前往中州。
“叶小友请慢!”
不料刘断江却再次开口,上前拱了拱手道:“小友说到做到,老夫深感敬佩。”
“火灵原液万分珍贵,即便是半步仙帝级别的强者,也无法抵挡其诱惑。
可小友却白白送给我等三成,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此举实在叫人有些于心不安。”
“为表谢意,老夫也有一份薄礼相赠,还望小友笑纳。”
一边说着,刘断江又从身上取出一份羊皮卷轴。
这卷轴看着颇具年代,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坑洞,不过对整体却并无多大的影响。
“这是?”
叶玄微微皱眉。
以灵力包裹着羊皮卷轴,隔空展开一看,发现此物赫然是一份藏宝图。
“想必小友已经看出来了。”
刘断江笑道:“说起来此图也是老夫偶然所得,只是一直都找不到位置所在。”
“只知道位于禹州境内,小友聪慧过人,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据说其中藏着一尊仙帝强者的传承,若是能破解图中的秘密,定能助小友得到莫大的好处。”
“仙帝传承?”
叶玄闻言顿时来了兴致。
如果事情当真如刘断江所言,那这份卷轴至少有数百年了。
倘若能破解卷轴找到其具体位置所在,确实是一桩天大的机缘,半点也不比此处的火灵原液差。
于是他当即将羊皮卷轴收入囊中,拱手笑道:“刘道友客气了。”
“既如此叶某定会尽力解开卷轴上的秘密,不论最终结果如何,叶某先行谢过。”
见叶玄收下了羊皮卷轴。
刘断江与孙天成二人的心中,都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一阵暗喜。
因为今日不但没有花费半分力气,便得到了传闻中的火灵原液,更是与眼前这小子交好,可谓是两全其美。
要不然就算二人联手,也未必能够从火灵兽的巨口之下,苟全性命。
“小友不嫌弃就好。”
刘断江稍稍稳住心神。
刚开口说了半句,却见叶玄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的越烽火身上。
紧接着又身形一闪,瞬息间消失在了百丈开外。
可他却不知,自己这个眼神,险些让越烽火这位禹州第一天骄,吓得当场魂飞魄散。
即便是叶玄的身影早已消失,也依旧心有余悸。
后背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但每回刚一冒出,就被周遭的恐怖气温给烘干。
整个人面色煞白,好不狼狈。
“烽火小子,现在你总该明白,方才老夫二人为何对他以礼相待了吧?”
刘断江移步到越烽火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轻叹道:“自古以来,世间就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说法。”
“你虽说是禹州年轻一辈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但莫要忘了,禹州之外还有更为广阔的天地,咱们所有人,都不过是这方天地的一粒浮游罢了,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