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枚也是一脸担忧,“我们在拉车,我担心他们会迟到,要等上一段时间。我们家还有很多事要做。”
韩擒抱着如枚道:“难得你能出去一趟,就不要想着你的家人了。大娘说了,让我们随便走走,你听到没有?”
崔珏眼睛一亮,道:“你怎么回事,哪个姑娘不想着自己的家人,结婚了也不肯嫁人。在家做家务,带孩子,一离开家,就想家了。”
韩擒抱默然不语。
如枚道:“我这不是担心娘他们忙不过来吗?”
韩擒抱着手里的馒头,推到如枚面前,“我都说了,不用你帮忙。快吃饭,不然会冷的。”
崔珏睁大了双眼,像是在和韩擒抱说话:“你误会了,我知道,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韩擒抱面无表情,但在桌子底下,他的一只腿,已经踹到了崔珏鞋上,用力一扭。
“”崔珏一巴掌拍在韩擒抱的肩膀上,“好好吃饭”
正在盯着街边摊位的富贵和如全,听到这两个人在打架,都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崔珏勃然大怒,韩擒抱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疑惑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如枚正在啃馒头,听到崔珏的声音,也抬起头来。
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两人,嘿嘿一笑,似乎在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但韩擒抱与崔珏立刻听到了她想说的那句话:“他们两个卿卿我我,不会是基佬,但也挺般配的!”
“噗”的一声,崔珏差没一口血喷出来。
韩擒抱正端着一杯咖啡,“咳咳咳”。
两人齐齐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你,你,你在想什么?”
富贵和如泉都被三个人的举动给弄糊涂了,“你们三个这是干嘛?”
如枚惊讶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看崔珏和韩擒抱,“你们两个都明白我在想什么,快告诉我,我到底在想什么,让你们这么害怕?”
韩擒抱和崔珏面面相觑,两人都没吭声,只是狠狠瞪了如枚一眼
如枚“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把自己当半仙儿了,就不会说话了,呸,我告诉你我在想什么,你会揍我的。”
“你说,你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厉害的。他们要是真想揍你,你以为我和二哥会善罢甘休?”
韩擒抱和崔珏顿时瞪了他一眼:“说啥呢”
阎罗跟判官的目光,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如全忍不住一个激灵,连忙道:“好吧,我不多说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哼,等你们走了再说。呵,那可是我的姐姐啊”
两个人生怕她乱说话,立刻对着如枚怒目而视。
“你说的对,不然会冷的。”
一群人这才继续吃东西,将之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富贵虽然嘴上不说,但也不是傻子。
见她隐瞒了什么,张悬满是疑惑。她看着韩擒抱与崔珏是真的生气,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一顿饭下来,如枚要给钱,韩擒抱拿出一叠钞票,往桌上一放:“结账”
“是啊是啊,是时候让他请客了。枚子,你可千万不要和人家争,这一笔钱就归咱们了。”
“我明白,一个男人付钱是很有男人味的,不是吗?等下要吃饭,崔珏,你来付账哈!”
崔珏没好气道:“想得美”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韩擒抱和崔珏去买了床单和枕套。
大过年的,总得准备点什么吧。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两人在推车旁等着金环和金柱,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家走去。
金环对着如全说道,但语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随便了。大家都没有取笑他们,气氛也很融洽。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了,但是他们的工作还在继续。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树林,这才想起,刚才太过忙碌,把和三个女人的约定给忘记了。
晚饭后,一家人聚在一块聊天,如枚抽空到林子里玩。
如枚走到了一堆麦秸堆前,没多久,三个女人就飘了进来,看到如枚,立刻迎了上来:“你在这里等我很久了。”
如枚摇摇头,“都怪我,都说了没有来,害得你白白来了。今日才想起,真是可惜。”
那些女人们还在客套,如枚却道:“我就不多说了。我只是想问问,我们家未来的财务和财务由谁来打理,我选择了你,你觉得合适吗?”
老鬼连忙说道:“你大哥为人忠厚老实,不像是那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
他没有明说贤良可以,但也算是变相的给了如枚一个答案,让他很是高兴。
她的目光扫过院落,说:“既然来了,那我就多说一句话。韩擒抱和崔珏,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是高手,可你知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当如枚叫出阎罗王和判官神君的名字时,三位女子立刻低下了脑袋,仿佛这样,韩擒抱和崔珏就看不到他们了。
如枚不解的问,“会不会是他们的家族在京城,离得很远,你不认识?”
三只小鬼点了点头,说道:“没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小姐,你还是早点休息,不要在这里久留。”
说罢,如枚一言不发,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等她回了自己的小院,崔珏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叫住了她:“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乱走做什么?”
如枚惊讶道:“我们才刚刚用完晚饭,怎么就变成了深夜了,你这是在夸大其词吗,而且,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劝你一声,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说着,昂着头,昂首挺胸地回到了东边的房间。
崔珏冷哼一声,道:“毛姑娘,现在倒是有几分傲气了!”
三个女人早就离开了,崔珏回头看了一眼那片树林,点了点头。
原来,如枚是为了给三个女人发红包,才跑到这里烧纸钱的。
毕竟,她是一个很慷慨的女子,甚至还会照顾一个冥界的鬼魂。这样的性格,怪不得韩擒抱会对她动心。
崔珏看了一眼庭院,又听到了韩擒抱的大笑,心中也是一紧。
他可不想和如枚在一起,江军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况,如枚和江军两情相悦,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从如枚的表情来看,他们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一些矛盾。
该不会是韩擒抱吧
崔珏身子一抖,差点没被吓死。
如果要抢的话,姜军这样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原来,她也把韩擒抱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只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到时候,天帝肯定会派出雷公和电母,把韩擒抱给轰下来。
如果他转世为普通人,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痛苦了。不过,他的年纪已经跟不上了,如枚已经十七岁了。
算了算了,随他去吧,如枚和江军终要白头偕老,而被爱情困扰的却是韩擒抱
如枚进了屋,拿出三块秦半两,在灯下照了照,然后在上面排列起来。
这回要看如泉的婚姻大事,看到秦半两所说的方位也是西南,如枚若有所思。
从地理位置上判断,金环家族的院落正好位于如家的西北角。如枚应了一声,便向贤良打听起婚事来。
这一次的卦文,有点凌乱,不过大致的方位,应该是在西北。
如枚一脸懵逼,喃喃道:“我没看错吧,三位大嫂都在东北,没学到什么本事,这下麻烦大了。”
他垂头丧气地将三块秦半两揣进怀里,还挂在脖子上,然后进了大厅,打了一盆水,开始洗澡。
父母在房间里说着什么,他们的说话声很小,偶尔还能听到西厢里传来的打麻将声。
她洗了脚,泼了水,拉过被子卷起被子,呼呼大睡。
到了午夜,西厢的人都收拾东西睡觉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如枚的父母都已经入睡,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子。
他个子不高,头上缠着一条围巾,左右看了看,慢慢地走向了如家的那口井。
房间里,韩擒抱与崔珏都皱起眉头,喃喃道:“这两个人,还真是悍不畏死。”
崔珏摇摇头,道:“快把他带走,我们要睡了。”
韩擒抱连站都站不起来,只是对着窗户招了招手,“娘啊”一声,那女子“噗通”一声摔在了一棵大柳树上,“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惊动了如枚的父母,“谁在外面”如枚娘忙着点灯,如枚爹披着衣裳从床上爬起来,拿着棍子就冲出去:“谁”
贤良与富贵也从屋子里起来了,匆匆披上衣裳,往外走:“爹,娘,有人进来了”
柳树下的女子捂着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哎呦哎呦”的惨叫着。
如枚父亲一把夺了过来,如枚母亲手中的灯笼,全家都跪了下来,“香菊娘”
如枚娘大怒,飞起一只腿踹向向菊娘的胸膛,怒喝道:“死婆娘,深更黑喽来我家做什么,还蹲在水井旁,难不成是要下药?”
向氏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胸膛,破口大骂:“妈的,我才不会给你下药呢,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只是来检查一下你的家人是不是都在睡觉。你要睡觉的话,就去打水,没人会给你下药的,你可别冤枉我。”
如枚也从睡梦中醒来,仔细倾听,才披上衣裳下了床,就见着院中亮着的灯光。
一家人都醒了过来,韩擒抱和崔珏都在一旁看着,对着两人指指点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隔壁的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声音,还以为是小偷被抓走了,纷纷跑出来查看情况。一看是如枚府上的香菊娘,就知大事不妙。
三更半夜的,他在仇人的家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但他现在站在水井旁边,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从这口井里面捞点什么。
如枚的父亲十分愤怒,派了如权去叫香菊的父亲,又让富贵去请首领,说道:“这老太婆,深更半夜跑到我家来,准是有什么好事。什么叫我去倒水,那不是废话吗?”
崔珏对如枚使了个眼色,“她也是受了不少苦,你也不看看她随身携带的东西,她来做什么,你就能猜到了。”
如枚是个怕被人搜身体的人,但如枚娘却是不管不顾,直接冲了上去,“我翻翻”
秦姐抱着自己的胸膛,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去去去,你个贱|人,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如枚娘使出吃奶的力气,三两下就从香菊的尸体里掏出一个小瓶来。
她一打开,立刻大声道:“敌人怕我了,这大晚上的,她拿着杀虫剂到我家来干什么?”
他一脚踹向香菊,香菊站起来就要抢:“这是我在香菊脑袋上的跳蚤。”
在那个年代,如果女孩子的头发上长了虱子,成年人就会用一根包着棉布的火柴,然后在头发上涂上杀虫剂,杀虱子和虱子。
周围的人也都围了上来,“这到底是什么农药?”
如枚娘大怒,将药瓶递给那群人,“你们闻闻,这是杀虫剂,你们可要作证啊!”
周围的人都被她的话给吓坏了,“真的是敌敌畏,那个贱|人,她要杀了我们。”
“她怎么这么胆小,整个村子的人都在挑水,她却把农药洒在了这里。”
“我跟她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就这么狠,害我抓到了她。”
“没想到,一个村庄,一百多张嘴。”
“该死的,就应该处死她!”
没等如家人动手,那几个街坊就先动手揍向菊娘。
就在这时,香菊的父亲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一看向大小姐被揍得瘫倒在地,她惊怒交加,急忙推开人群,“停,停,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
附近的居民纷纷赶来围观,没多久,带队的人就到了。
听到向菊娘要把敌敌畏倒入如家井,他差点没把自己的耳朵给气炸了,“这老太婆,真是神经病”
向小姐虽然被人揍了一顿,但还是不肯说自己是来给她下毒的。
只是说:“农药是我做的,是为香荚兰解毒;我大晚上的过来,就是看看他们有没有睡觉,好回去提个水桶去挑水。”
没人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就连香菊的父亲也不相信,他一脚踹向自己的妻子:“死老太婆,你怎么还不睡?”
“我不动手,我就不说实话。”
香菊娘中了邪,根本不管家里的事。我们和如家无冤无仇,她可没有对我们下药。”
没人相信他的话,纷纷对着香菊的父亲大吼大叫,对着香菊娘就是一顿臭骂,弄得整个如家都乱了套。
如枚也觉得香菊是要下毒,其余的家人就更不用说了,有福大叫“去把那个该死的老匹夫叫来,把那个该死的老匹夫给我叫来”
看到韩擒抱着崔珏在旁边看戏,如枚上前一步:“听说你们两个都是高手。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帮我破案?”
韩擒抱着崔珏,崔珏却是一脸笑意:“你没听到她在忙案子吗?”
崔珏转过身来,对着向九娘一指。
香菊娘像个傀儡一样,絮絮叨叨地说着,“香菊、香兰被如枚害的在庄子上呆不下去,今儿个就跑到镇上来了。我一气之下,就拿了一瓶杀虫剂,准备把他们一家人都给毒死。”
大家都奇怪道:“枚子儿怎么欺负他们了,我们也没看到他们打架啊”
如枚也站了出来,愤怒地指向向菊娘,道:“你个该死的老太婆,别往她们身上泼脏水,关我什么事,我什么时候强迫过她,我什么时候强迫过她?”
如枚娘伸手要扇向菊娘,却被冲过来的菊花兄一把拉住:“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动手。”
富贵跑过来喊道:“你还说什么,她是凶手,你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死吧”
看到丈夫和儿子都来了,香竹娘顿时来了精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真相。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反悔,忙道:“是枚子的事,她派了个鬼魂去吓我家菊花、湘兰。还讹了我们家五元,说是香兰弄死了我们家的小白兔。不可能的,我家湘兰什么都没做,她不是鬼魂,那是什么妖怪?”
人群“哄”的一下炸开了锅,纷纷道:“向大小姐是不是发了什么神经,胡吣也要开门了?”
“就是,都说这枚戒指有驱邪的功效。这不是废话吗?”
“对对对,他疯了。你听到什么了,什么鬼,什么妖怪?”
“不揍她,她还想胡吣……我觉得欢儿和那老妖婆都需要一个人陪着,把她送到大队来!”
向菊的父亲与菊花哥哥当然不会反对,毕竟在这个年代,他们也不能胡乱说话,但眼下,他们却把庄子上所有人都给得罪光了。
向菊的父亲看到有福和如全要把香菊的母亲拖走,赶紧把她拖走。不要碰她。”
“她怎么会忽然发疯?”
“俺爹疼我们,每天挑水下河,就是为了挖一口水井。你看,村里的人想打水,我们都不拦着。”
“你们要,我们也不能用棍子砸。只是,这香菊娘做的太吓人了,我们不帮她,她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口井是我的,我不会让你们住在这里,你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是我的东西,我有责任照顾。如果家里出了什么事,不是我们一家的错,我们也不好意思。迟早有一天,这口井会被填满的。”
说着,她指了指自家的东西两间屋子:“从现在开始,不要说我们不讲道理。原本我是不打算砌墙的,但你要下毒,她要给我下毒,我就不能叫人来挑水了。”
“随便动一下,就会要了我的命。等房子建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先建围墙,免得有人趁虚而入。”
众人无言以对,“是啊,如果不是向小姐,我早就伤心死了……”
“就是,打一口水井,对双方都有好处,万一被人挖了什么东西,那如家可就丢人了。”
“你说的对,村子里的那口井这么多年来一直无人敢碰,这下好了,香菊家连如家都开了一口井,那还用得着挖吗?”
“现在是夏季,他们要回大清河洗衣。家里的小孩要是落水了,肯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说罢,如枚就在一旁看戏了。
韩擒抱和崔珏面面相觑,然后齐刷刷的望向如枚。
看着她在一群媳妇面前,悠闲地聊天,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是这样一个人,几句话就把所有人对香菊一族的仇恨和仇恨都勾了起来,然后成功地离开了。
如家本来还想在自家院子里装个围墙,现在却有了关门的借口。
日后再有人抱怨如家人不让他们取水,便拿香菊一家出气,倒也是个妙计
那名小头目本来就有些烦躁,一听香菊说她是鬼魂,顿时更加愤怒了,挥了挥手,“你们两个,把香菊带到大队,让她三日不吃东西。”
“我倒要看看,她现在还能闹出什么事来,年后把她带回村里,到时候怎么判刑,香菊的父亲怎么处理,你们家里的人,也都给我抓起来。我说过,如果有人想要救她,那是她的事情,不要怪任何人。”
向菊的父亲一愣,“这么冷的天,三天不吃东西,她会死的,团长,我……”
队长气道:“你还同情她,你怎么不告诉我,一瓶农药下去,半个村子,几百条人命都要被毒死,你知不知道?”
湘菊哥也跑了出来:“团长叔叔,我要送母亲回家,把她锁在家里。”
“你要抓她回家,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她这么年轻就是个法律白痴,她犯了谋杀罪,我们现在就把她送到警察局。”明天早上,你就去警察局吧。大过年的,就是不知道警局里的人有没有回来。”
很多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闻言,立刻有几个男子冲了上来,将向晚拖了出去。
向家的父亲和母亲,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恐惧。尤其是那些如家的,更是如同见到了自己的杀父之仇。
如枚冷哼一声,“少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你可以试试。你要是再胡弄,我就灭了你的家族!”
听到如枚这么强势,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如枚可顾不上什么淑女风范,瞪了众人一眼,高声说:“我这么说,也不是为了吓唬他们,而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吃素的。”
“上次香兰进了我的兔窝,害死了一只。这件事情,我们也没有声张,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你们看,这次她偷偷跑到我们家的井里,把农药都洒在了我们家的水井上。”
“香兰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歹毒,若不是她母亲教出来的,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性子,你觉得她会被这种人宠坏?”
“我要是没把他治好,你让他重新爬起来,统治我们一族?如果他们不满意,那就来他们家吧,如果他们还能成功,我就让他们姓秦,我们走着瞧”
“我就不相信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居然想要置香竹娘于死地,让她活到明年”
“团长叔叔,您的家人都住在我家,为了我们一家的安宁,就让这个老太婆永远呆在这里吧。”
“这还用你说?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大喜过望。
向菊父向菊兄弟脸色发青,自知求饶没有希望,又怕被人奚落谩骂,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离开。
他只是把她的被子和棉裤都准备好了,又不是让她冻坏了
湘菊嫂子一听说自己的岳母变成了杀人凶手,顿时“嗷”的一声,拾掇拾掇了一下,带着儿子往家里走,“这一家子简直没人性,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群窝囊废?”
向菊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搂住老婆的大腿嚎啕大哭,“你要去我就去吊死!”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很快就散去了。
如家的人都很生气,谁也没办法睡觉,全都聚在东间大厅里,议论纷纷。
富贵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太太说是我老婆做的我妈又说我俩女儿都是被我妈赶出来的”
“我都说了,香兰杀了我们的野兔,我让她赔偿五元,事情就是这样。”
“您瞧,我并没有打她,也没有责骂她,更没有和香菊说话,这是怎么回事?她女儿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忽然提起这件事,无非就是要嫁祸给我们。二哥,你别担心,这件事不关我们的事,都是她自己的错。”
如全点了点头,“那老太婆就像一条疯狗,见人就骂,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用杀虫剂把毒药倒进我们家的水井里,然后毒死我们一家人,这是真的。她不但被抓了个正着,还招供了,无论村里怎么判,都不会轻判的。等她进了监狱,我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如枚父亲点了点头,“他们家里一定很混乱,我们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大过年的搞什么幺蛾子。”
贤良怒道:“恐怕他们家没有这个胆量。香菊、香兰都在镇上,什么都不懂,香菊她哥可做不到这一点。
“香菊的嫂子刚刚破口大骂,村子里的人都听见了,香菊的父亲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在家里做什么。要动手的话,他们一家人都不会站出来闹事。”
如枚点头,道:“我也觉得,就算那老太婆被判刑,她在庄子上,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动手,也不能偷偷动手。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就是打了一口水井,养了一群野兔,只要我们把围墙锁上,他们就进不来了。”
富贵连忙道:“这窑子都是有背景的,他不可能在这上面动手脚。我这两日就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可他们都说了,他们都忙不过来。”
如枚娘赞同道:“窑厂应该在那里放一条狗,让它守着,不会有陌生人靠近,如果能找到,我们也可以养一只,毕竟野兔很珍贵。”
众人纷纷附和,如枚的父亲也道:“有一条狗在这里是最好的,养一条狗总比什么都好。
以前的人类都没能填饱肚子,而那条狗却像是一条流浪狗,对着一个孩子露出獠牙,像是要择人而噬。
这也是为什么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里到处都是流浪狗的原因。
此时天色已晚,众人也都回去休息了。
贤良、富贵两个人一边骂一边往屋里走,韩擒抱与崔珏在旁边听到,就问道:“你们都忙完了?”
富贵道:“行了,这就行了。你去睡觉,明天去打听打听,看看哪家有没有小狗,把它们养大,免得晚上跑进来偷东西的。”
韩擒抱了顿,道:“回头我帮你找两条狗。”
三个人一听,顿时大喜,赶紧走到两人身边,问道:“你说的是不是,就是那条拖着尾巴,跟狼差不多的狼?”
韩擒抱着头,“那是自然,不然怎么会被称为狼犬的混血,忠心耿耿,性格温和,在家里做家务,可比狼有用多了。如果你对他好,他会很亲近的。”
崔珏狐疑地看了韩参谋一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可要注意了,这东西不好饲养,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会后悔死的。
韩擒抱着她,“嗤”的一声笑了,“这还用你说,我当然会做好,然后交给他们。我不会伤害她的,她一定是居心叵测。”
如全抚掌道:“太好了!有了这条大狗,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我家闹事了!”
贤良虽然开心,可嘴上还是嘟囔道:“会不会也是一头大狼,吓死我了。”
“兄弟,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你既想要一条会看门的狗,还怕她长得太可怕,你也不想想,我们养一条狗有什么用,不就是吓唬人吗?”
“咱们做买卖,哪用得着每天都来?就算有,也不会去咬人。韩擒抱,越快越好。你看这房子,都快被你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韩擒抱了抱脑袋,“再等等。”
三个人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确定没人听到后,崔珏问道:“你要把狼犬从哪里找来,不要……”
韩擒抱:“不是,那几条就是冒牌的。我这就去找山神要一只小狼崽子!”
崔珏道:“这怎么行?你这样做,风险很大,万一发疯起来,连亲人都不顾了。毕竟是一头狼。”
韩擒抱了个鄙视的眼神,“真不知道你当初是如何被选中做判官的。难道我还能用法术让小狼变成一条狗不成?”
崔珏这才反应过来,忘记了自己被韩擒抱嫌弃的事,“你想让狼变狗?”他忽然沮丧起来,“它不是一条狗吗,你刚才说它是狗,怎么可能像?”
韩擒抱着眉头,“我都说你笨,你果然笨得很。你懂不懂?”
崔珏这才放下心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自己都说不清楚,还好意思说我傻?你怎么不让我明白你的想法?”
“长得像狼,但又像狗,应该不会咬人。
韩擒抱着他:“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这件事。如枚那小妞,最近好像挺乖的。”
崔珏忽然一笑:“是呀,不会有人说她坏话,反而会有人说她坏话。”
“啥意思”韩擒抱着一脸茫然。
崔珏指着外面道:“你看野槐树村,那三个女人都成了她的手下,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你是不是听到了老太太的话,说如果她是个鬼魂,还能用鬼魂来吓自己的女儿,肯定是她们做的。”
韩擒抱着眉头:“这个如枚,简直是胡闹。你也不看看,阴灵怎么能干涉阳间的事情?”他转头看向崔珏:“你不会是默认了她们的所作所为,对不对?”
崔珏摊了摊手道:“不是同意,而是同意了。”
韩擒抱:“……”房间里,如枚辗转反侧,辗转反侧。
很好,那个老王八蛋,居然敢跑到我这里来给我下药,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枚气呼呼的重新穿衣,如枚的父母以为她是去洗手间,也不理会,叫着:“枚,拿个灯罩。”
实际上,在农村,一到冬季,就会有不少人家,为了方便方便,就会去购买一些不值一文钱的陶罐。
到了晚上,我就把它放在我的床下面,等我晚上撒尿的时候,我就把它拿出来,扔到卫生间里去。
不过如枚毕竟是现代社会的人,并不适应这种生活。幸好,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很少喝酒,很少会起来睡觉。
她气呼呼地走出屋子,去了洗手间旁边的林子里,施展术法,召唤鬼魂。
韩擒抱与崔珏都有所感应,回头望去,只见如枚站在一片灌木丛中,正在指挥着一群女人。
“你到公社去,把香菊的母亲给我吓一跳。她这是找死啊,竟然在我家里下了毒。幸亏我们发现了,不然的话,麻烦就大了。”
“不要杀了她,最好是让她疯掉,我不会让她继续伤害别人。另外,不要让她胡言乱语,骂我们家人,骂我,不管你对她做了什么,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三只恶鬼立刻领命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多嘴的女子,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小姐不必担心,我们心里有数。”
说着,他就像一道风,消失在了原地。
韩擒抱与崔珏眉头微蹙,崔珏道:“我这就过去。”
韩擒抱沉吟片刻,道:“罢了,由着他们好了。这不是如枚说的那样,不杀对方。就算他是个疯子,或者是个傻子,也不会有什么麻烦。这样的处罚确实很重,香菊的家人也有活干了。”
“也是。”雷格纳点点头。崔珏忽然冷笑一声,“如果家里有个疯女人,能轻省了香菊香兰二女,到时候对夫家的名声可就不好了。如枚还真是心狠手辣。”
韩擒抱了下眉头,“凶是凶,凶是凶,凶是凶,凶就是凶。你看她,连鬼魂都能驱使。我都不敢相信,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害怕啊!”
崔珏冷笑一声:“不要看她是个女人,就对她言听计从,你身为阎罗王,什么都不做,还让她为所欲为。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和她有一腿。”
“你少胡说八道。
崔珏忽然间笑出声来,“这小妞,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听来的……”
于是,两个人都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送走了两个女人,如枚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了灯,拉过被子,沉沉睡去。
第二日,如枚起来迟了些,还未吃晚饭,便听到父母在席上讲昨晚香菊娘的事情。
“梁婆婆一大早就来找我,说香菊的母亲是个疯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胡八八道,什么陈年烂谷子,什么上辈子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连大小便都分不清了,大小便也分不清了。那些人都说她是个疯子,跟真的一样,我很想见见她。”
如枚的父亲半信半疑,“不会是假的,听到要去社区,她就是在装傻充愣,不想让人抓到她。我觉得那个老太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或许真的能骗过所有人。”
如枚摇了摇头,“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个老太婆,怎么可能会伪装成这样,以她的性格和修为,想要伪装的这么好,还真是不容易。”
“就当她是个疯子吧。只要她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就放了她,总不能让她太难堪吧?”
贤良又道:“不错,枚子说得不错。多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咱们跟香菊一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无非是口误罢了。”
“吵架、吵架,没什么大不了的。万一他死了,那就是世世代代的敌人,住在一个村子里,也不可能和睦相处。”
富贵道:“杀了她,一了百了。你这个老头子,还在这里装傻充愣,难道你觉得,你这么做,村民们就不会再来找你了吗,你这个变态,连监狱都不会要她,你做梦吧,你疯了,你就是凶手!”
如全点了点头:“二哥所言极是,就算下了毒,他也是凶手,不能轻易放过。如果让她给我们下了药,我们村子里就会有一大半人被毒死。”
“把她扒皮抽筋,把她五马分尸还不够,还装出一副神经病的样子,根本就不是问题,你就等着瞧好了。”
“马上就会有村民过来,她迟早会被关进监狱的。”
如枚冷笑道:“她的确是要去送死,但恐怕她已经疯得不成样子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好了。你这辈子都要为香菊的父亲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