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容容此刻正全力治疗着上官重明,但上官重明的气息却越来越微弱。
“两次……两次了……你怎么这么傻啊……”
“醒醒……你醒醒啊!”
“为什么……斗转星移为什么会没用?!”
涂山容容此时都急哭了。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冻住东方月初的冰块被涂山红红随手打碎,随之出现的两只狐妖迅速帮助在场的众人疗伤。
涂山红红走到涂山容容面前
“容容,让我来吧,他这不是简单的贯穿伤,严重透支身体去使用力量,而且受了很重的内伤。”
“姐姐,你救救他吧,他是为了救我才……”
涂山红红摸了摸涂山容容的头。
“放心吧,他不会死的。”
涂山红红将一颗绿色的药丸放进上官重明嘴里,丹药入嘴即化,随后涂山红红发动治愈类型的妖术将上官重明体内的伤势恢复。
“好了,他的性命暂时没事了,但是还需要回去静养,事后再找你翠玉姐看一看吧。”
涂山红红将上官重明交给涂山容容照顾,然后转过身子看着一脸懵逼的东方月初和眼角流着泪的涂山雅雅。
涂山红红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平静。
“好玩吗?”
“额……我这……”
“姐姐,我……”
“第一,狂妄自大,洋洋得意殊不知正中别人下怀;第二,误人子弟,你的实力甚至不如重明,也不知你从哪捡来的脸面称他为徒。”
“方才若不是他们几个拼死阻拦你们两个,上官重明甚至不惜用命救下容容,你们这次下场会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妖仙姐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再有下次你也就不用回涂山了。”
“不不不,不会再有下次了!”
“还有雅儿,最近荒废练功了啊,你本不用被这东西控制这么长时间的,差点杀掉朋友的滋味不好受吧。”
“姐姐,我错了……”
“姐姐说过的吧,你还不应该远离苦情树修行的。”
“我……”
这时在一旁看戏许久的翠玉宇开口打断道
“行了,该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吧,我等很久了!”
涂山红红转过身看着翠玉宇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
“什么意思?”
“你比他们看的明白,也更强,比起那个小妖,你真的更合适些。”
“合适什么?”
“合适被我控制,成为……城主最强的养料!”
“去!”
说着翠玉宇操纵的那个金色的珠子带着金色液体向着涂山红红飞去。
涂山红红只是抬起一只手挡住,那带着金色液体的金球直接被她抓在手中。
“这东西不是妖界灵器,是人类做的。”
涂山红红另一只手对着翠玉宇隔空一掌打出。
“跪!”
话音落下的瞬间翠玉宇的腹部遭受了剧烈的打击,双手撑着地板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
“怎么会?!”
涂山红红捏着那个珠子向着跪在地上的翠玉宇走去。
“你是蛭妖,我就当帮灵儿清理门户,这也不算破了我的规矩。”
“这个东西我就留下了,回去研究一下。”
“这里的其他人,只要你们以后不再行恶,现在……可以走了。”
然而那些道士没有一个走的,反而走到了翠玉宇身旁。
“妖怪!你别猖狂!”
“我等只遵城主号令!”
“你们这些被豢养的愚民终将臣服于我们城主!”
“天池不竭!城主长存!”
说着这些道士就拿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一口咬碎。
涂山雅雅认出了这些药丸。
“毒药?他们这是……”
“他们……疯了?!”
那些道士一个个的倒下,死前仍然在念叨着“天池不竭!城主长存!”。
“姐姐,他们这是……”
涂山红红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
“把他带上,我们走吧。”
众人带着翠玉宇回到地面,瞬间就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妖怪的尸体,都是那些之前在白玉村活动的妖怪,这其中甚至还有枯藤道长……
“所有的妖怪都……”
“怎么会这样?这是……”
涂山红红走到东方月初身旁说道
“还记得你们之前识破他们第一重秘密的时候,他们就以全村的人类为掩盖。”
“所以这次……又怎么可能例外。”
东方月初看这一幕喃喃道
“这帮疯子……”
涂山红红走到众人身前背对着众人。
“你们今日所见,正是所谓的恶。”
“谨记此情此景,也许以后……你们会遇上更多。”
随后众人跟随涂山红红离开了白玉村。
……
一处悬崖边上,东方月初和涂山雅雅正被罚抄。
“可恶,都是因为你!害的我也被姐姐罚!”
“额……这时候还起什么内讧啊,你看妖仙姐姐还在后面盯着呢,抓紧时间赶快罚抄才是啊!”
“笨蛋,都怪你!”
二人身后不远处本该盯着他们罚抄的涂山红红此时正转头看向过来的木蔑。
“这位……妖仙姑娘,师父他虽然有些估算失误,但他也是一片好心。”
涂山红红只是淡淡的回复道
“我当然知道,但他自恃天赋高经常任意妄为,自他和上官重明入涂山开始一切都走的太顺了。”
“如果他无法保持对自己清醒的认识,终有一天会毁于自负。”
“让他认识到这些,他才能走的更远。”
木蔑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上官前辈和容容姐他们二人为何没有……”
涂山红红看了看一旁正在悉心照料着昏迷不醒的上官重明的涂山容容。
“他们二人我清楚,不可能会自己跑出来的,想必是你师父和雅儿诱导的。”
(东方月初:其实我当时只想忽悠,啊不是,去叫上官重明的,结果他和容容姐在一起,那没办法,只好两个都叫上了。)
“而且,想必你也看得出来,上官重明的心性远超同龄人。”
“他有着比你师父还要高的天赋,但他从未自视清高,也没有如你师父那般自大。”
“或许……和他从小的经历有关吧。”
木蔑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看着不远处还在罚抄的师父释怀的笑了,果然是这样啊。
涂山红红将一本书扔给了木蔑。
“这是……”
“他收你为徒虽然是一时玩笑,但我们涂山,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