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锄头,足足在田埂边抱怨了一个半时辰,随后狠狠地道:“让林秋那个小子赶出家门,我可帮不了你们什么了,各人造各人的业吧。”
讲完,李素琴就径直放下了锄头,根本不打算提供任何援助。
李宝文与李素静心如死灰,绝望到了骨子里。事实上,这些年李素琴心中对他们两人的怨气堆积如山,先前因忌惮而忍气吞声,现在他们已被彻底掀翻在地,她也就不再惧怕了。
于是昨晚俩人前来求助时,李素琴了解到林秋已整治他们二人,便毫不顾忌地痛骂一番,尽情将胸中的愤怒倾泻给他们。
李素琴不予帮助,使他们的处境绝望到了极点,昨夜更是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不眠之夜。
尚在黎明前的昏暗里,兄弟俩急匆匆赶到林家门前,祈求林秋能宽恕他们,放过他们一条生路。
“嘿嘿,李宝文,你想让我撤销对你的处罚么?”
“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当年你害苏清雪时,有没有考虑过你是个舅舅的身份?”
“现在你陷入困境,突然就想起了你是她的舅舅了?”
林秋冷语调侃。
李宝文扑通一声跪地,满脸哀告。
林秋没心思再跟他废话,抬起布满泥土的鞋子一脚把他踹开,冰冷说道:“走得远远的,别碍我的眼,否则打断你的双腿我不介意。”
那声音寒彻透骨。
李宝文瑟缩着身躯,浑身颤抖。他清楚林秋不是在开玩笑,倘若再纠缠下去,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清雪,清雪,帮我说说好话吧,求求你,为舅舅说情。”
李宝文望向苏清雪,企图借助她心软的一面求得宽恕,希冀她的善心能拯救自己。
但是这一次,苏清雪不会再听信这套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视而不见般望着林秋:“林秋,咱们走吧,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好。”
林秋微点下头,两人随即离开了村子,留下李宝文和李素静呆立原地,面容凄楚绝望。
林秋与苏清雪离开后远去。
李宝文与李素静双膝跪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的光芒。
“自食恶果,不可挽回了啊!”
“你们好好自个儿想办法吧。”
林秋的低沉话语遥遥传来。
声量并不大,可每个词语犹如千钧重锤,一寸寸击碎李文峰的心灵。听见这话,令他的心脏仿佛遭到了连续的猛烈撞击,让他感到窒息的压迫。
此时,恐惧和后悔写在他眼神中,面容透出无法挽救的悔恨。
现在的他是真的懊悔不迭,恨不得时间可以逆转,希望有一颗后悔药可解救他。
此刻的他后悔至极,却可惜这世间不可能有回头之路,更无人能够造得出后悔药片。
“完了,彻底玩完了,哈,我李宝文彻底完蛋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哈哈,哈......”
李宝文趴在地上,狂笑着却满脸遗憾的泪痕。
假如上帝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再如此对苏清雪,这是铁定无疑的。
他不停地笑着,但那笑声比哭泣还难听十倍。
李素静则是瘫软如泥,整个人毫无生气。
就在这时,刘祥瑞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旁。
“啪啪!”
二话不说,刘祥瑞走上前来连抽了他们两人响亮的耳光。
“哼,上班第一天,就跑到这儿偷懒?”
“立刻给我滚去码头工作,现在的你一贫如洗,不做事就没饭吃,也没有薪水,这点得懂。”
“可不是我不帮你们,一般工人工资三千,我多给两百块当作给林总有情,苏总有面儿了。”
刘祥瑞气势昂扬地说。
李宝文与李素静脸如死灰,状若濒死。
昨天还是亿万家财,百万富翁。
一夜之间!他们成了仅靠三千月薪维生的普通人,从云端落入尘土,何其可悲。
当然,如此下场皆是咎由自取。
正如林秋最后那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东海市!
午后时分,林秋带着苏清雪重返东海市。
回程后,苏清雪立刻投入公司工作,处理各类事务。
而林秋得到了一则消息。
铜雀楼内,阴社成员向他汇报:“主上,柳家已经来东海,柳家少爷柳如松正在碧天大酒店和苏家的人吃饭。”
“这次......”
阴社成员逐一详细介绍。
林秋淡笑着。
柳家人来啦?
好戏即将开场了。
与此同时!
碧天大酒店中,苏建斌、苏建龙两兄弟小心谨慎地捧着酒杯,对眼前的柳如松。
“柳公子,承蒙你能投资我们苏家,这是我们苏家之荣幸。这杯酒,我们兄弟向你致敬。”
苏建斌言语谨慎,满脸紧张。
虽说柳家不是东阳县势力,且他们的老家距东海市相距甚远,但他们柳家的整体实力可比他们苏家强上许多。
两兄弟怎么也想不到,远在他乡的柳家竟前来对苏家注资,使得他们忐忑不安。
“哈哈,两位不必客气,我只是代人传话罢了,要怪,就怪某些人太张狂,惹上了不应该招惹之人。”
柳如松淡淡地说着。
啊?
听完他的话,苏建斌和苏建龙明显愣住,不解柳如松话中之意。
哥俩交换了个眼神。
最终,苏建龙谨慎地问:
“柳公子,请问你说的那个张狂之人是谁,能否具体说来听听。”
“请原谅我们两兄弟愚钝,实在是猜不透你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