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松开。”
沈沁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苍焱一把摁墙上。
“宝贝儿,这两天让你受委屈了。”
“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沈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在发抖?” 苍焱轻抚沈沁的肩,“你紧张?怕什么?怕我欺负你?”
“无聊。”两人贴太近,沈沁偏头避开苍焱灼热的气息。
“虽然我想咬死你,都快想疯了,但不是现在。” 苍焱轻抚沈沁脸颊,“宝贝儿,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沈沁一把将苍焱推开,“要发疯找别人去,没空搭理你。”
苍焱笑得贱兮兮,“学长,你生气的样子特别招人。你这张嘴,骂人的时候都像在调情。你就是史书上记载的那种祸水,能让一国之君为你要死要活,能祸乱江山,能让人亡国。”
越说越不像话。沈沁真紧张,这是酒店客房,就他们两人,苍焱又是个疯起来不管不顾的,他真怕被疯狗咬。
“文件给你送来了,你自便。”
沈沁抬脚就走,却又被苍焱摁回去。
“你干嘛?松开!”
“学长,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浪费?这家酒店很贵的。”
沈沁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没空陪你疯,发情找别人去。”
嘘!苍焱食指抵住沈沁嘴唇,“你越骂我就越兴奋。都说你这张嘴让人要死要活,怎么不听呢?你最好乖乖闭嘴,要是再勾我,我可真控制不住。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沈沁心跳如擂鼓。
“学长,我发现你的腰特敏感,是不是不能碰?碰了会怎样?”苍焱说着那只爪子就贴上沈沁的腰。
“别碰我!”
沈沁顿时炸了,一把推开苍焱,可苍焱力道大得出奇,反手就将沈沁抱怀里。
“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好香啊!”苍焱动情的抱着人嗅来嗅去。
苍焱,我去你祖宗!
沈沁疯了。手脚失灵,瞬间不听使唤。这是两人第一次拥抱,虽然苍焱喜欢拉拉扯扯动手动脚,但从未这样明目张胆抱过他。沈沁也从未被人抱过,无论男女。
苍焱的拥抱强悍、霸道、充满力量。这种压倒性的绝对震撼让沈沁止不住浑身颤栗。
“放开,放开!”沈沁总算找回语言功能。
苍焱在他清爽的发丝上深嗅一口,倏然松手。
沈沁重获自由,可四肢依然僵硬,找不回从容的节奏。
“学长?”苍焱在沈沁眼前打个响指,“是不是被我炙热的拥抱迷住了?”
沈沁手指终于能动,他一拳揍苍焱高挺的鼻梁上。
苍焱捂着鼻子嘎嘎乐,他接住沈沁第二拳,大手将沈沁拳头包住,“不逗你了。一会儿请你看戏,当是赔罪。”
踩着苍焱话音落地的节奏,门外走廊上瞬间沸腾。
陆琴拿着手机闯进酒店客房,正打算拍照,待看清房里的人后,彻底傻了。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陆琴眼中,跟侄女滚床单的不是苍焱,而是许少谦。
“姑姑,你怎么来了?”陆曼丽裹着被子一脸惊恐。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还不知道你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你这个贱人!勾引别人老公!”
敞开的房门口又冲进一个女人,不由分说冲上前揪住陆曼丽的头发往床下拽。
陆曼丽死拽住被子,头发被人扯住松不脱,狼狈不已的被人拖到地上。
女人逮住陆曼丽连甩几个耳光,打的陆曼丽哭爹喊娘。
叫骂哭喊声很快惊动整层楼,酒店工作人员和客人闻声而来,房门口挤满一堆人,争先恐后伸着脖子看热闹。
捉奸的戏码不稀奇,但是好看,不少人拿出手机拍视频。
事件的男主角没事人一般冷眼旁观。许少谦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这种女人争风吃醋的戏码对他来说稀松平常。他淡定的原因还有一个,他的衣服可是周周整整穿在身上。
这时候丢脸吃瘪的肯定是没穿衣服的。想还手都没法还,只能拼命拽着被子裹住身体。
女人存心让陆曼丽丢脸,拼命去扯被子。陆琴这时才想起来去帮忙,那女人战斗力惊人,迅速与陆琴扭打起来。三个女人混作一团,这场戏简直精彩热闹的出乎想象。
围观群众连声叫好,笑作一团,拼命煽风点火,恨不得再激烈一些,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许少谦抬脚走人,旧爱新欢一个都不理会。
酒店经理怕出事,带人拼命将三个女人分开。陆琴姑侄二人头发乱如蓬草,妆容乱七八糟,脸上都是巴掌印指甲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陆曼丽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陆琴一抬头,就见苍焱站在人群中扬起手机冲她笑。此时此刻,陆琴再蠢也明白,掉人家坑里去了。
此前,陆琴收到苍焱的信息:能不能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不能光凭嘴上说,我要试用一下。还附赠一张酒店照片。
陆琴第一反应就是可不能让苍焱白吃豆腐。她甚至都没和陆曼丽核实一下,就怕打草惊蛇。她打算出其不意拍照留证,到时凭照片怎么也要逼苍家父子同意陆曼丽进门。
她以为自己是螳螂,可哪想到苍焱竟是黄雀,终究是苍焱魔高一丈,她们姑侄一败涂地,丢人丢大了。
“你好狠!”陆琴指着看热闹的苍焱,原以为只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心机如此之深。这一下重击,直接把她们砸进地心,无法翻身。
陆曼丽想进苍家再无可能,苍松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水性杨花的儿媳妇进门,自己这个非正牌情人或许也会被迁怒。
她已经不年轻了,又无一儿半女。陆曼丽这张牌也砸了,她们或许从此与豪门绝缘。
“不要脸的贱人。”陆琴一巴掌甩陆曼丽脸上,“随便一个男人就能把你勾上床,你真是丢尽了陆家的脸。”
陆曼丽哭得涕泪横流,“他对我好,不让我工作,请我吃大餐,给我买礼物。他还说要给我钱,只要我肯做他女朋友,他愿意给我很多钱。”
“人家随便说两句你也信。一个打工的,就算再有钱,能比得过老板吗?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西瓜不要去捡芝麻,今天的下场真是活该。”
苍焱眼看目的达成,拽着沈沁就走。
沈沁心里一时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陆家姑侄是咎由自取,让他心惊的是苍焱这个人。
苍焱此人固然疯,可若谁以为疯就是他的全部,那就大错特错。沈沁不由想起大学时期体育馆那次遭遇。苍焱在行动之前可以静默很长一段时间,足以麻痹对手。他不仅疯起来要人命,心思也深得可怕。
他能屈能伸,蛰伏隐忍,一出手便是杀招。这种人能成大事,自古建功立业的帝王大多如此。所以他即便再疯再狂躁,也能把苍龙集团管理得井井有条。跟这种人做对手,即便付出十倍努力,步步如履薄冰,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沈沁感慨,真累。
苍焱用最短的时间把陆曼丽收拾了,心情大好,特嘉奖许少谦一笔丰厚奖金。
沈沁的离职期限也进入倒计时。
这天,他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沈沁,知道我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