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年长的大伯也迅速冲了上来,紧紧抱着大汉的腿,冲着沈云宇大声叫道:“大少爷,快带大小姐走。”
大汉见自己的好事被这二人搅乱,顿时怒不可遏,怒骂道:“死老头,还真当他们是你家的大少爷大小姐啊!”
说罢,抡起他那满是肥肉的拳头用力地朝大伯砸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伊冉眼神一凛,身形如闪电般迅速移动。她飞起一脚,精准地踢中大汉挥拳的手腕,大汉吃痛,拳头偏离了方向。
沈伊冉顺势挡在大伯身前,怒视着大汉,喝道:“你这恶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大汉被激怒,张牙舞爪地再次扑向沈伊冉。沈伊冉丝毫不惧,灵活地躲避着大汉的攻击,时不时还能找准时机反击。
她时而侧身闪过大汉的猛扑,时而用手肘狠狠撞击大汉的腹部。大汉虽然身材魁梧,但动作却十分笨拙,在沈伊冉的攻击下渐渐乱了阵脚。
沈伊冉瞅准时机,一个回旋踢踢中大汉的下巴,大汉踉跄着后退几步,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
只见他双手捂住下巴,痛苦地扭曲着脸,口中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与愤怒,眼角因为疼痛而挤出了几滴泪水。原本嚣张跋扈的神情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狼狈不堪的丑态。
他的身体在地上扭动着,如同一条被重创的肥虫,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那模样既可怜又可笑,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张狂模样。
沈伊冉看着地上那些狼狈不堪的人,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朝他们吼道:“都给本小姐滚!记得去告诉你们的兰夫人。”
那大汉和几个跟班听到沈伊冉的怒吼,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往门外冲去。
大汉一手捂着下巴,脚步虚浮,走得东倒西歪,时不时还被自己的脚绊倒,又赶紧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跑。
跟班们也是惊慌失措,有的丢了帽子,有的掉了鞋子,却也不敢回头去捡,只顾着仓皇逃窜。
他们那副狼狈模样,就像一群被打得落荒而逃的老鼠。
沈伊冉望着他们狼狈滚出去的背影,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
“开玩笑,本小姐曾经可是格斗术大赛的冠军呢!他们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也好,让她练练手,她也确实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言语间满是傲然。
她身旁的沈云宇和大伯看着她,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沈云宇率先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妹,你这…… 你这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出嫁才两月余,怎的完全变了个人?”
大伯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大小姐,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刚才那几下,可把老奴吓得不轻。老奴记忆中的大小姐可不是这般模样啊。”
沈伊冉听了他们的话,微微一怔,心中暗道:“完了,刚刚忙着逞威风,竟忘了有所收敛。哎…… 真是得意忘形啊!”
她转过身,清了清嗓子,说道:“这还不是姑爷怕我受欺负,特意教我习武嘛!”
说罢,沈伊冉便动手将打翻在地的桌子和椅子一一扶起,而后走到一旁放茶水的桌旁边坐下,对二人温声说道:“不好意思,刚刚吓着你们了。来,喝杯茶压压惊。”
沈伊冉为二人各倒了一杯茶,分别递到沈云宇和大伯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和安抚。
二人不愿拂了沈伊冉的好意,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后便又放下。沈伊冉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首一饮而尽。经过方才的打斗,她着实有些渴了。那二人看着她喝茶的模样,皆若有所思。
此时,沈伊冉才反应过来,心中暗道:“坏了,古代的小姐们哪会像她这般喝茶如牛饮般豪爽啊……”
她缓缓放下茶杯,尴尬地说道:“口渴…… 实在是口渴……” 一旁的两人看着她,只是微微浅笑,并未言语。
氛围一下子沉重起来。最后还是沈伊冉率先打破沉默,“老伯,你不应该是和他们一伙的吗?为何刚刚要冒险站出来保护我们呢?”
沈云宇也是不疑惑不解。
老伯叹了口气,眼眶渐渐泛红,满是自责地说道:“是老奴对不起夫人啊!”
沈伊冉闻言一怔,疑惑道:“你认识我娘?”
老伯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沈云宇:“大少爷,您不记得老奴了吗?”
沈云宇听了老伯的话,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您是李…… 李伯?”
老伯使劲地点了点头,“对,是老奴。”
“李伯,真的是您!自母亲走后,都不曾见您到府里,我还以为您不在沈府做事了。”
“大少爷,自夫人走后,沈府后院的事都由兰姨娘掌管,之前的下人,不是被直接辞退,就是被发配到各个铺子或庄子上了。”
沈伊冉想,一个府上的下人,能不顾自己的安危来保护她和大哥,定是对主人很忠心。
沈伊冉感激的朝着李伯说道:“李伯,谢谢您刚才为了我们兄妹二人挺身而出。”
李伯看着沈伊冉,自责地说道:“大小姐,您快别这么说,如果当初不是夫人出手相救,我早已家破人亡了。”
李伯此时再度打量着沈伊冉,像似想到什么似的,欣喜的说道“大小姐,您的脸痊愈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李伯接着说道:“在您被接回沈府前一个月,我家婆子去村里看过您,她回来还说,如果大小姐的脸能好起来。
这样在夫家也能少受点罪。如果那老婆子知道大小姐的脸已经好了,她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沈伊冉聆听着李伯的话语,心间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也不知不觉微微泛起了一层水雾。
她昂起头,把眼里的里泪花憋了回去后,又重新看向李伯,问道:“李伯,你是什么时候进府的?你刚刚说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这话从何说起呢?”
“回大小姐,老奴这就讲与你听。”李伯看向门口,神情凝重,像是回忆遥远的事情。
随即,他缓缓开口:“当年啊,我带着婆子初到京城,本是投奔亲戚而来。那时,我的婆子已身怀六甲,眼看就要临盆了。
谁曾想,亲戚没找到,却倒霉地碰上了一帮地痞流氓。他们将我打伤,还要侮辱我婆子。我们夫妻俩陷入了绝望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