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自己今日或许难逃一死,但他决不能让太子轻易得逞,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太子怒斥道:“朕在位多年,一心只为这江山社稷、天下子民,你却如此狼心狗肺,妄图篡位夺权,你以为这皇位是如此轻易就能得到的吗?”
太子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父皇,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给过您机会了,既然您不珍惜,那就别怪孩儿不客气了。”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们便向前逼近了几步,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每一下都踏在皇上的心上。
皇上看着步步逼近的侍卫,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挺直了脊梁,高声道:“朕就算死,也不会让你这逆子得逞。没有玉玺,你就算坐上这皇位,也名不正言不顺,天下人也不会服你!”
太子冷笑一声:“玉玺?哼,父皇您以为把玉玺藏起来就能阻止我了吗?我迟早会找到的。不过,您要是现在交出来,我或许还能留您一条全尸。”
皇上怒目圆睁:“休想!朕宁可将玉玺毁去,也不会让它落入你这等不忠不义之人的手中。”
太子眼中的怒火瞬间燃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父皇,您这是在逼我动手啊。来人啊,给我搜!把这御书房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玉玺来!”
侍卫们得令,立刻分散开来,在御书房内四处翻找起来。
一时间,御书房内一片嘈杂,书籍、奏折被扔得满地都是,珍贵的摆件也在这慌乱中被打碎,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是这王朝在痛苦地呻吟。
皇上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心痛不已,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与这逆子抗争到底,守护住这祖宗传下来的江山社稷。
而太子在一旁,眼神阴鸷地盯着皇上,等待着玉玺被找到的那一刻,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掌控天下的画面,那贪婪与疯狂在他的眼中展露无遗。
侍卫们在御书房内翻箱倒柜,将每一个角落都搜了个遍,可依旧一无所获。
一名侍卫满脸惶恐地跑来向太子禀报:“殿下,属下等已将御书房彻查,却未寻得玉玺踪迹。”
正在这时,宇宫辰只觉得一阵胸闷,紧接着便是一阵激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这两日他便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只当是为篡位之事太过操心、身体疲惫所致,并未在意。
然而此刻,他竟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胸口如同被巨石压住。
他知晓自己这症状像极了宁柔儿之前所患的怪病,当下有些站不稳,缓缓坐了下来,对着侍卫们厉声命令道:“去给本宫把皇贵妃和太子妃押过来。”
宇宫辰感染了新冠病毒,只觉浑身乏力,头痛欲裂,喉咙似火烧般疼痛,还不停地咳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
不多时,皇贵妃与太子妃被侍卫们押了进来。
皇贵妃面色沉静,眼中却透着担忧与愤怒,她身姿依旧端庄,只是步伐略显沉重。
太子妃则满脸惊恐,发丝有些凌乱,眼中含泪,身体微微颤抖着。
侍卫们把二人押到皇上身边,宇宫辰看着皇贵妃,恶狠狠地命令道:“皇贵妃,想活命的话,把之前给柔儿的药丸给本宫。”
皇贵妃看着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皇上,眼中闪过决然之色,她对着宇宫辰说道:“放了你父皇,本宫就给你药。”
宇宫辰见状,叫侍卫收了刀。
皇贵妃这才从怀里掏出药瓶递给宇宫辰,宇宫辰急忙倒出药,发现只有两粒,便怒喝道:“怎么才有两粒?”
皇贵妃不卑不亢地说:“就只有两粒了,你先吃了,能缓解病痛的,但只是不能断根。本宫先前记得冉冉好像给我了两瓶,但另一瓶放哪我记不得了。”
宇宫辰听后一阵辱骂,随后便把那两粒药丸服下了。过了一会儿,他的病状果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他又对着皇贵妃命令道:“皇贵妃,你好好想想,尽快把那瓶药给本太子找出来,要不杀了他们三人。”
然后他看向皇上,眼中透着狠厉与得意,“看在我们父子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好好想想,如到时你执意不交出玉玺,那就别怪孩子取你性命了。”
宇宫辰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可刚走两步他又折返回来,脸上挂着一抹变态的笑容。
“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你们的皇长子宇宫贤他之前没死,他就是任景之,坏消息是这次他前往边关时,我把他杀了。还有宇宫玉在边关患上怪病,已经暴毙了。哈哈......”
皇贵妃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贤儿怎么可能还活着,他不是幼折了吗?”
宇宫辰得意地笑了起来,说道:“我听说,当年在隐灵寺,那个接生婆自私,把自家的孙子换作了皇长子。
是她让宇宫贤多活了二十几年,可他终是短命,三年前我给他下毒都没毒死他,可上天又给我机会,这次我终于杀死他了,哈哈.......”
言毕,他命令道:“给我好好看着,给他们喝点水,吃几个白面馒头就行。”
待宇宫辰离去,皇上和皇贵妃仿佛还沉浸在刚刚那番惊天动地的话语中。
皇上一脸沉痛,他看向皇贵妃,声音沙哑地说:“爱妃,朕从未想过,这宫中竟藏着如此多的阴谋与罪恶,贤儿…… 朕的贤儿啊……”
皇贵妃早已泪流满面,她泣不成声地说:“陛下,臣妾一直以为贤儿早已不在人世,没想到…… 没想到景之那孩子竟是贤儿。难怪每次见他,臣妾总觉得好亲切,这就是血缘啊!
我苦命的孩子,他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这对恶毒母子的毒手啊!”
说到此处,她气得浑身发抖,“陛下,我们定要为贤儿报仇,不能让这太子得逞啊!”
皇上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爱妃放心,朕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如愿以偿。那玉玺,朕早已安排妥当,他休想得到。只是可怜了贤儿和玉儿……”
“贤儿…… 玉儿……” 皇贵妃终于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如同破碎的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蚀骨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