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薇看向豫王:他有这么闲吗?
“这就应该问母亲了,屏风如今在母亲的屋子中。”
陈玉兰气结。
“哦,没想到江大小姐是一个大方至极之人。
一块价值万两的屏风,还是御赐之物,竟然敢随便送人?”
豫王似笑非笑看向陈氏:“不知侯夫人可否赏脸?”
一听是御赐之物,陈玉兰慌了。
还没等她解释,只听江楚薇道:“臣妇也是知道是御赐之物,所以才打算去要回来,母亲也不会占着不还是吧?”
这是明晃晃的打脸了。
“看来不是你主动送的?也是,御赐之物随便送人,你是有几个脑袋?”
豫王嗤笑了一声。
陈玉兰如今想赖都不敢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把她强占儿媳嫁妆的恶婆婆形象死死钉住了。
霸占御赐之物,往大里说大了是会掉脑袋的。
“江氏,你怎么不和母亲说屏风是御赐之物呢,要知道母亲哪里敢把她放在锦福堂!”
说完朝江楚薇使眼色,在外人面前总要留几分颜面。
“母亲擅自把屏风拿过去的时候,也没问儿媳啊!”江楚薇不懂眼色是何意,直接拆台。
陈氏简直要气死了。
她就是故意的。
侯爷没想到陈氏会丢这么大的脸。
王爷凉凉看着江氏,脸上的讥讽毫不掩饰。
只差明晃晃的说出来,屏风就是她强行抢过去的。
侯爷再不说话,就轮到王爷呵斥陈氏了
“你活了这么久,是越活越回去了,眼皮子浅的东西,强占儿媳妇的嫁妆,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陆侯爷气急败坏,看儿媳这架势,根本不会善罢甘休。
今日看到王爷上门,他还想趁机给世子谋个好职位。
如今看来,王爷哪里会给半分颜面。
江氏怎么会蠢成这样,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她不懂吗?
豫王难得来一次侯府,竟然丢了这么一个大脸。
她这样对自己的婆母有什么好处?
侯爷审视的看着江楚薇。
江楚薇毫不畏惧,她装傻到底:“母亲房里其实不止屏风是御赐之物吧?”
将军府功勋卓着,没少得皇上赏赐。
女儿往下找的婚事,让江母格外心疼。
十里红妆都是实打实的金银珠宝。
“你……”
还有外人在呢,她是不是疯了。
看了一眼豫王,陈玉兰生生止住了就要脱口而出的脏话。
豫王讽刺一笑:“没想到侯府竟然这么没规矩,婆婆抢儿媳的嫁妆充门面。
羽林卫刚好有一个空缺,本王还打算提拔一下陆世子。
不过侯府这种家风本王简直不敢恭维,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说完,豫王毫不犹豫起身。
而侯爷傻眼了。
这要传出去,陈氏的名声是小,儿子的仕途也完了。
侯爷知道自己没用,可是他望子成龙啊!
侯府的爵位是最后一代,儿子闯不出一点名堂,侯府就会被踢出上京勋贵圈了。
他还以为豫王来府上没有什么好事。
没想到他是准备提拔儿子的。
陈氏这个蠢货做的是什么事?
他连忙追了出去。
可是哪里还有豫王的踪影。
陈氏瘫坐在椅子上。
明日,她的丑事就会传遍全上京。
陈玉兰缓了很久才清醒过来。
她冲到江楚薇面前:“你这个毒妇,你毁了世子毁了侯府,你安的是什么心?”
夜莺立刻提剑现身,夏棋也横在小姐面前。
“你们这是干什么?侯府岂容你们撒野?”
说完就要扑过来。
夜莺纹丝不动,突然间看到凶神恶煞的生面孔,陈氏被镇住了。
今日王爷做的事,夜莺再怎么迟钝也看出来了,王爷是来给小姐撑腰的。
王爷可不是多管闲事之人。
如果小姐被这个泼妇伤了,必定会罚她的。
看来,她的消息没传错。
小姐确实令人意外,能让王爷放在心上的人,她是第一个。
江楚薇不想给豫王惹来麻烦,于是扯出将军府:“这是江家的侍卫,身上是有品级的,不是侯府的奴才。”
这是告诫陈玉兰,如果被误伤了,她也不能打杀了。
“你,你这是不孝。”陈氏指着她大骂。
谁家儿媳把侍卫带在身边。
江楚薇看着一脸狼狈的陈玉兰:“锦福堂的屏风什么时候还给我。
母亲也不想再次生事吧!
豫王插手了这件事,陈玉兰想赖账也不敢。
这时,侯爷返回来了。
他本来想大骂江楚薇的。
在外人面前不知道掩饰一二。
可是对上江楚薇的眼神,他瑟缩了一下。
豫王是他是得罪不起的,将军府他也同样得罪不起。
还有,总感觉儿媳妇变化实在太大。
怎么一夕之间,那个唯唯诺诺的儿媳,如今眼眸里是慑人的寒气。
一定是那个逆子!伤透了儿媳妇的心。
也是,谁被夫君蒙蔽三年不会愤怒。
泥人也会有三分脾气呢。
这样想着,侯爷心中王爷与儿媳妇之间有猫腻的想法就丢到脑后去了。
他尽量缓和声音道:“江氏,你随母亲去锦福堂,把御赐之物都拿走。”
他深深的看了江楚薇一眼。
特意交代御赐之物,那就是别的不要全部搬走。
侯爷也知道,将军府的物件有排面。
江楚薇讥笑:原来侯爷也知道,陈氏拿的不少啊!
只是想要贪下别的,还看她答不答应。
“是,儿媳也不太记得哪些是御赐之物,母亲应该全部拿出,让儿媳一件件对上嫁妆单子吧!”
陆侯爷:……
一样一样对,是要让侯府的脸面踩到地底下去吗?
不敢骂儿媳,自己的妻子是可以骂的。
“你这个蠢货,还不把江氏的物件全部还给她。”侯爷也心痛啊!可是能怎么办。
侯府还要脸,豫王也那里也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