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准备回去睡觉的婠婠,在转身的时候手突然被人拉住。
谢危眼眸幽深的看着面前这个满脸都是我好困,我要睡觉的人:
“你等着这么晚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个吗?”
婠婠现在脑子迷迷糊糊的就想要睡觉,听到谢危的话直接点头:“嗯,还想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情况。”
说完之后,眼皮子活像是有东西在拉它一样,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谢危见状,急忙伸出手接住这个说睡就睡的人。
看着依在自己怀里呼呼睡着的人,谢危心里好似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一样。
这么些年下来,头一次谢危不觉得住的地方只是一个落脚地,而是有人会哪怕困的不行,也会等着自己回来,只是为了看一眼自己的身体。
一旁的刀琴看到婠婠姑娘这靠在自己先生怀里就睡着的样子,觉得自己先生体弱,忙了一天了,还是让自己先生歇一歇比较好。
上前一步伸出手:“先生,我来将姑娘送回去吧。”
谢危抬眸,深黑的瞳孔里漆黑一片,刀琴被这一眼看的不由的站在原地。
喏喏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先,先生?”
谢危什么也没说,另一只手从她的膝盖下穿过,抱起人抬脚往她的房间走去。
剑书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家的兄弟:“你还能再蠢一点吗?”
刀琴一脸茫然。
剑书:“以后对姑娘尊敬点!”
刀琴委屈:“姑娘是先生的救命恩人,我一直以来都很尊敬的啊~”
剑书的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我说的不是指这个方面....算了,你以后先生在,姑娘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
刀琴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刚才自家先生抱着人的场面,表情震惊的看着剑书:“先,先生他.....”
剑书见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莫名的有些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就好。”
刀琴想起他刚才居然想在先生的面前去送姑娘回房间就是一脸的绝望:老天奶啊,他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啊?!!!!
谢危喜欢琴,看着面前弹琴的谢危,婠婠听着耳边的悠扬的琴声吃着面前的糕点零嘴,还边喝着泡好的茶。
嗯,在京城的日子过的可真是舒服啊。
一曲终了,婠婠啪啪鼓掌:“安安,你弹的可真是太棒了,好听!”
谢危抬眸,眼里带着笑意:“哦?那你说我弹的好在哪里?”
婠婠:.....
这让她咋说,她又不会弹琴。
绞尽脑汁的想着夸人的词:“绕梁三尺,余音袅袅。”
谢危:....
哭笑不得的招手让人过来:“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形容词啊。”
“过来,我教你弹琴可好?”
婠婠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啊?可我不想学。”
谢危:“你不是觉得好听吗?等你学会之后自己就可以弹出来了。”
婠婠撇撇嘴:“可是我更喜欢你弹给我听啊~”
谢危一愣,随后嘴角上扬:“你可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少人求着想要我教我都不教的。”
婠婠叹气:怎么来到京城了还要学习呢~
“是是是,知道你是天子老师,厉害厉害。”婠婠毫不走心的夸着。
谢危眉眼含笑的看着面前的人:“我哪里有我们的婠婠厉害啊,一手蛊术独步天下的。”
听到这个夸奖,婠婠的嘴角那是控制不住的要往上扬:“哎呀,一般一般,天下第三而已。”
看着这毫不自谦的人,谢危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先生,姜二姑娘来访。”
剑书出声进来禀告。
婠婠好奇的看向剑书:“这是谁啊?”
来了谢府这么久,婠婠还没怎么见过有人登门拜访的,一般公事的话谢危也都是将人约在外面商谈的。
看着婠婠那眼里的好奇,剑书和谢危都是有些无语。
不是,你之前还跟人家要钱的,现在转头就忘了?
谢危起身,带着笑意的对着婠婠道:“走吧,应该是来找你的。”
婠婠一愣:“找我?可是我在京城除了你也没有别的朋友啊?”
谢危听着这句话,心情莫名的大好,给婠婠提示:
“前段时间,层霄楼你救下的那个姑娘。”
婠婠这才想起来,但是提起这个婠婠就有些郁闷的看向谢危:“可是你不是不让我收她钱的吗?她还来干什么?”
谢危看她这不服气的样子,从怀里熟练的拿出银票给她:“这下可以了吧?”
婠婠喜笑颜开的点头:“可以了可以了。”
“刚好我看上了一个镯子,一会儿就买回来。”
身后跟着的剑书嘴角一抽:“姑娘,咱们这钱能过个夜再花吗?”
这些天,每次自家先生给她的钱都不带过夜的酒杯花的干干净净了。
婠婠不屑的瞥了一眼剑书:“钱不花,要它干嘛!花不出去的钱都是废纸。”
剑书:......
一旁的谢危就这么眼里带着笑意的看着两个人斗嘴。
姜雪宁坐在谢府的客厅内,看到人过来了,急忙起身对着谢危微微俯身:
“谢大人。”
谢危点头带着身边这个蠢蠢欲动的想要出门消费的人来到上座:
“不知道姜二姑娘今日前来何事?”
姜雪宁看着谢危身边的婠婠,脸上的笑容亲切热情:“不知道婠婠姑娘可还记得我?”
婠婠点头:“记得,姜雪宁,姜二姑娘。”谢危刚才刚跟自己说过,怎么能不记得呢。
姜雪宁见她还记得自己,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雪宁今日前来就是多谢姑娘前几日的救命之恩,这些是雪宁准备的一些薄礼,还请姑娘收下。”
说着她身后的侍女捧着一个盒子打开,看着里面那整整一盒子的金银珠宝,婠婠看了一眼就移开了:“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姜雪宁一愣,之前那日不是还说着想要这些东西的吗?怎么拒绝的这么直接?
倒是一旁的谢危对于婠婠的这个态度很是满意。
看着愣神的姜雪宁,嘴角微微上扬:我家婠婠可不是谁的钱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