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知没有再废话，想着早干完早下班，毕竟她也拿着云启的工资。
结果这一干就干了通宵，早上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了秦邶风的大长腿。
秦邶风把她拉起来，“别在这里睡。”
楚玉知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应该都好了，我撑不住了，你沙发借我睡会。”说完又倒了下去。
两辈子加起来头一次熬夜，她感觉心脏病都要追回来了。
秦邶风见她一动不肯动的样子，无奈地把人抱起，“去休息室睡。”
楚玉知根本不想动，任由秦邶风搬来搬去，这会睡觉比天大。
*
楚玉知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等她完全清醒过来，秦邶风都回来了，她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秦邶风递给她一个袋子，推着她进去，“换身衣服。”
楚玉知进浴室看了一眼，高定小西装已经被她穿成了抹布。
“……”
衣服应该是现买的，还有一次性毛巾和牙刷，她洗漱完，确保自己人模人样了，这才推门出去。
秦邶风像是在等她，见她出来了，说道：“走吧。”
“去哪里？”
“吃饭，回家。”
“收购案呢？”
“很顺利。”
“那就行。”
秘书办这会人倒是挺齐，她出来之后还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再回头一看，秦邶风都要进电梯了，连忙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他们昨天也熬夜加班了吧。”
“嗯，下午放假。”
这会她才有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看到了来自谢简的十八个未接来电。
“……”真是爸爸的好大儿。
接触谢简之前，谢简在她眼里是个有点实力但没点Ac数的二代，接触之后，有点傻，深入接触之后，地主家的傻儿子，傻得超标了。
出了电梯坐上车，她先跟谢简打了通电话，说是今天晚上一定会把预算看完，角色定稿也会赶出来。
“你之前的预算肯定不行，不是我非要砍你预算，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了！”
等她挂了电话，秦邶风才看了她一眼，“没钱了？”
“有是有，没敢都给他，别的不敢保证，花钱的速度确实是纯正的二代。”楚玉知突然有点好奇，问道：“二爷跟谢简也算是认识吧？”
“嗯。”
“你觉得他怎么样？”
秦邶风张嘴吐出两个字，“犟种。”
“……”非常合理，非常贴切，要不是不符合秦邶风的人设，她现在都想跟对方击个掌。
秦邶风带她去吃了一家粤菜馆，吃完之后她想起什么，问道：“家里是没有会做川菜的厨子吗？上次我让厨房做水煮鱼，结果给我来了个清蒸鱼片和松鼠桂鱼。”
“有。”
“嗯？那是厨房听错了？”
“我让他们改的，不太想半夜接到电话，说你没了半条命问我要不要叫救护车。”
“……”老黄历了怎么还翻出来！！！
*
第二天楚玉知去云启上班的时候，关注她的人更多了，她有些不解，但还是神情自若地站在秦邶风身边，一起进了电梯。
然后她就发现这一天下来，来三十八层的人变多了。
她放下画稿，又去问田甜，“今天还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没了。”
“那怎么来秘书办的人明显比昨天多了？”
“可能是来看你的……”
“？？？”不是她是有三头六臂吗，有什么好看的？
田甜纠结了半天，还是八卦了一句：“楚秘书，你昨天在秦总办公室里面干嘛？”
楚玉知义正言辞道：“陪秦总加班啊？”
“啊？”
“提供精神陪伴，他加班，我看电影，人在就行了，我这水平还能干啥。”
田甜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昨天有文件要送进去，我都没敢去，求着崔姐去的。”
“不过别的部门应该也有来人，也许、可能、大概是看到你在秦总办公室了，再加上下午你从秦总的休息室里走出来……”
“不是，等等，”楚玉知开始头疼了，“谁说我下午是从秦总的休息室里走出来的？”
“他们说开会的时候，看到你从左边出来的。”
“……”这个左右也得看是哪里的左右！！不是说这个左边一定就是休息室啊！！！
楚玉知有些无力，“我借用的是秦总的会议室。”
“啊？？”
虽然她昨天确实是在秦邶风的休息室里睡了一觉，但她睡的是床又不是人，而且这事也没人知道。
下午就不一样了，一群人都看到了，这传谣的速度快的很。
人在云启，心在晨曦，她一个人打两份工，她容易吗！
楚玉知叹息道：“唉，这谭小姐什么时候上门啊，打工人不容易。”
大概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她在云启上班的第二个礼拜，谭妙思终于来了。
她眼前一亮，问道：“上楼了？”
田甜一脸复杂，“楚秘书，你这是面对情敌的态度吗？”
“小孩子家家你不懂。”
田甜：“……”虽然她年纪比起秘书办的其他人是小了点，但是比楚秘书还是大上好几岁的吧！
他们开会的地方定在十八楼的大会议室，谭妙思带着辉盛的人到了，楚玉知也带着提前准备好的资料文件跟着秦邶风一起进了会议室。
谭妙思知道她到云启上班，所以这会见到她丝毫不意外。
“楚小姐好久不见。”
“谭小姐客气了，我现在是秦总的秘书。”
秦邶风很早就把项目书给她了，这会她拿着企划和预算跟辉盛的经理沟通的时候，谭妙思终于把放在秦邶风身上的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谭妙思放在桌底的手逐渐握紧，眼底晦暗不明。
这是一个双赢的项目，两边都不会亏，但楚玉知自然想要让云启的利益最大化。
这会正拉锯战呢，她也没兴趣管谭妙思的想法，赚钱比较重要。
等一切定下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楚玉知感觉她两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话，累的够呛！
谭妙思没有管他们之间的来回拉扯，只是在会议结束之后，跟着秦邶风一起走了出去，“邶风，我母亲让我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来家里吃饭。”
一下子不管是云启的人还是辉盛的人，八卦的双眼都集中在三个人来回转。
楚玉知小脑袋瓜一动，出门的时候左脚绊了右脚一下，“哎呀。”
这下不止看戏的人，连秦邶风和谭妙思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楚玉知皱着眉，“好像扭到了，动不了了。”
秦邶风朝着谭妙思说道：“我先送她去医院，让聂阳送你们出去。”
秦邶风将楚玉知抱起，直接往电梯间走，正在等电梯的员工十分有眼力见地帮忙按了总裁专用电梯的按钮。
楚玉知朝她笑了笑，“谢谢。”
对方红着脸，“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