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知看似很正常，其实人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她一整个大脑放空，内心平静。
没关系，反正人这一辈子这么短，大家很快就会忘记的。
等到谢简这边结束了，他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那接下来我们开始保留项目？”说完还看了楚玉知一眼。
楚玉知握着鼠标动了两下，抬眼看向屏幕，“开始吧。”
所有人都觉得楚玉知现在的状态不佳，正是翻盘的最好时机，挤破头都想进竞技场。
结果却是以更快的速度躺倒在地。
谢简：“？”
玩家：“？”
直播间的观众：“？”
楚玉知面无表情地说道：“下一个。”
这次没有互动，进来一个她就送走一个，简直就是无情的输出机器。
谢简暗搓搓地坐远了一些。
直到进来一个叫草本植物的玩家，局面发生了变化，他扛着残血把楚玉知打死了。
楚玉知一下子就精神了，“再来一局？”
草本植物在频道里发了一个‘好’。
最后连打三局，楚玉知赢了一局输了两局，她带着笑意说道：“挺厉害的。”
‘我和本草纲目同一个公会的，他高考闭关了，我来替他参加竞技场。’
楚玉知：“那你可比他厉害太多了。”
‘......’
楚玉知：“等等，高考？”
她转头看向谢简，“我们游戏没开防沉迷系统吗？”
谢简：“......开了。”
‘他成年了。’
楚玉知点点头：“那就行，作为获胜的玩家，我们官方会有相对应的福利，除了游戏大礼包之外，我个人再附赠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你帮忙转交给他，地址和账号你私信后台，会有工作人员联系你。”
‘......’
‘我替他谢谢你。’
楚玉知笑得十分纯良，“不客气，对了记得让他推着推车去拿，可能会有点多。”
‘......’
【怎么玉玉害羞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好猛也好凶......】
【emmmm上次杀我还用了一会呢，这次一眨眼我就死了。】
【玉玉现在颇有种肾上腺素飙升然后不服就干的既视感。】
【她现在进化了，耳朵也不红了，有一种你们看到照片的人都得死的冲劲。】
【救命啊，家人们，她好凶，硬控我直接一波给我带走，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了！】
【不玩了，以前的玉玉还可以打一局势均力敌，现在她就是在虐菜。】
【草本植物居然出山了！！】
【这次真的是大神来了！】
【以前对玉玉的水平没有清晰的认知，只知道她很厉害，草本大神出现之后，我明白了，我打不过玉玉是正常的。】
【本草纲目才高中？？？】
【不过也是，这么中二的都是高中生。】
【意外的还挺好磕，本草纲目真的做到了每次都来，自己来不了也要让人来！】
【楼上怎么什么都磕啊！】
【五三哈哈哈哈哈哈，我也随一本。】
【我随三本数学的！我刚毕业，还都是空白的，我回家淘淘。】
【你们都随那我也随，我拿我弟的五三！】
【本草纲目回家看完直播天塌了，第二天收到五三，地也塌了！】
【玉玉输了一点没生气，居然还笑了，真是可怕的女人。】
【要我输了这两把可能就红温了......】
最后楚玉知又打了几把就下线了，直播关闭后，谢简问道：“你真要寄五三啊？”
楚玉知：“是啊。”
谢简：“寄多少？”
楚玉知摸着下巴问道：“五三有几个版本？”
谢简：“？”
谢简委婉说道：“用推车去拿可能不够。”
楚玉知想了想，“那直接包辆货车送货上门。”
谢简：“......”
他都能想象到本草纲目结束了一天繁重的课业之后，回家一打开门，看到满屋子五三有多崩溃。
楚玉知：“不过这个草本植物挺厉害的。”
谢简：“区服排行榜前三。”
楚玉知：“本草纲目呢？”
谢简：“区服排行榜前三...十。”
楚玉知好奇问道：“我有排名吗？”
谢简：“官方账号不参与排名。”
楚玉知：“那下次我搞个小号去玩。”
谢简：“......放过玩家吧。”
*
桑羽泽自从从G市回来，就拉开了碟中谍的序幕，楚玉知派来的人把他手里所有的资料和药物都带走了，之后又给他了一瓶类似的药物，说是哪怕对方来查也查不出问题。
他就每天端着下足料的咖啡送到楚玉知面前。
楚玉知看了一眼，问道：“最近他们有联系你吗？”
“没有。”桑羽泽问道：“其实接下来他们根本没有联系我的必要，只要在暗处观察事态变化就足够了，你真的确定鱼会上钩？”
楚玉知：“如果有一天，你恨得牙痒痒的人快死了，再加上这个人的死亡还是你主导的，你会去看上一眼吗？”
桑羽泽有些明白过来了，“传说中的凶手再次重返现场？”
楚玉知继续看文件：“是这个理。”
桑羽泽试探道：“你就不怕我通风报信？”
楚玉知头都没抬，语气平淡地说道：“你落到对方手里最多一死，落在顾沉彦手里那是生死难料。”
桑羽泽：“......”想起他回来之后好几天手都还在抖，吃饭都是用的勺子，也不敢去医院看他妈，生怕被他妈发现一丁点不对劲。
桑羽泽：“万一对方真的不来呢？”
楚玉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她会来的，只怕她现在都忍不住了。”
谭妙思应该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她濒死的模样了。
楚玉知：“按照你现在下的药量，我什么时候晕倒比较好。”
桑羽泽：“这几天就可以，容许我问一下，您打算晕在哪儿？”
楚玉知想了想，“你说公司门口怎么样，早上我一进门，啪叽一下，倒了。”
桑羽泽面部表情差点失控，“然后我帮您叫救护车？”
楚玉知：“算了，还是别浪费国家医疗资源了，把救护车让出去给更需要的人。”
桑羽泽有些意外，“您还挺有责任感。”
楚玉知叹了口气：“主要是等救护车来要好久，我在那要是躺生病了，明年也去不了滑雪场了。”
桑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