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瑞兮已经不愿意回忆过去的一切，但是那段时间，这些记忆就像魔鬼一般缠绕着她，逼着她去回忆，而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杀手。

    林牧闻此，哪里还敢说出“平安”二字，若不是周哲文心慈手软，一开始就把她给宰了，也不会有今天的沐瑞兮和她的安全。

    既然如此，林牧闻，你凭什么让我跟着你？

    不可否认，沐瑞兮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沐瑞兮的表情扭曲，豆大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滑落。

    林牧闻，看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看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他突然有些不忍直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她总是对着自己微笑，就算遇到什么不高兴的时候，她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很难见到她哭。

    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都被他伤的这么惨，他却还想要她，他要把沐瑞兮找回来，他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沐瑞兮虽然明知道自己失去了理性，但是看到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她还是忍不住怨恨，想到自己曾经被爱人遗弃时的那种无助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林牧闻，伸手想要将少女拥入怀中，向她诉说着自己的悔恨和愧疚，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手也僵住了，他明白，自己已经伤到了她，但没有人比他更悔恨，更想回到过去，杀了她。

    “西西，我......”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正如沐瑞兮所说，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但是他不愿意，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不愿意看见心爱的女人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此时已是深夜，沐瑞兮的心情渐渐平复，她的眼泪也渐渐擦去，只剩下泪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视线移到了墙角，不再与林牧闻对视，语气淡漠，带着几分疏远：“回家，我要睡觉了。”

    说着，她也不理会林铭的回答，径直走到了梳妆台前，开始收拾自己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林牧闻此，心中一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今晚会一直如此，面色惨白的翻墙而出，在离开之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沐瑞兮，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心里。

    林牧闻去后，许久，沐瑞兮才将手帕收了起来，趴在妆台上，瑟瑟发抖，哭得梨花带雨，就像是一头孤独的小动物，在黑暗中默默地疗伤。

    此时已是深夜，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已经睡下，只有几个当值的，因为累了，又或许是因为不小心，并没有注意到这间房中的异样。

    谁也不明白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只有房间内那股若有若无的男人味道，才能说明刚才那一幕并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

    没有人能够理解沐瑞兮心中的痛苦，所谓的同情，只是一个玩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理解一个人曾经经历过什么，他经历过什么，他经历过什么，他的痛苦自然也就不同。

    所以，千万别试图用同情来安慰她，那样只会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会让她想起当年的事情，让她的心再次受到伤害。

    沐瑞兮恨不得忘记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封印所有和他有关的回忆，但是她又不能这么做，她讨厌现在的自己。

    而林牧闻此，却是一想起沐瑞兮满面泪痕的模样，目光便有些复杂难明。

    在她发现沐瑞兮的真实身份之后，她就已经在秘密策划了这件事，而且还成功的让人难以置信。

    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他失去的不是胜利，而是他的内心，从他把沐瑞兮从那刻开始，他的心脏就是他的。

    在见到沐瑞兮还没有死去时，他的内心是无比的兴奋，原本他认为她已经死去了四年，但是事实证明，她并没有死去，而沐瑞兮却还在他所不认识的地方。

    若是没有遇见她，他或许会一直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上天似乎不想看到他的悲伤，便将他送到了西域，在那里，他看到了她的脸。

    林牧闻此一宿未眠，满脑子都是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事情，她生气的样子，她的笑容，她在家里等他回来的样子，都如同老电影一般，不断地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很明白，他离不开她，他离不开她，他要看到她眼中的笑意，他要她的原谅。

    这一等，就是一夜过去。

    不知何时，沐瑞兮不知何时已经睡着，次日有侍女前来，便看到了趴在梳妆台上睡觉的她。

    侍女见沐瑞兮睡在了梳妆台上，立刻将手里的水盆放在一边，上前一步，将她推开。

    “夫人，您醒来吧，到底是出了何事，为何您会在此沉睡。”

    沐瑞兮原本就是个容易睡着的人，被她这样一撞，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刚想要抬起头，却觉得浑身上下都疼的不行。

    侍女依旧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姜芃姬解释道：“我昨天晚上觉得很饿，想要去拿点水，结果就躺在这里睡着了。”

    这话说出来，鼻子里还含着浓重的鼻息气，别说旁边的宫人，就是一旁的宫人，也是一脸惊慌，忙道：“快请御医，皇后娘娘病了。”

    沐瑞兮刚要摆手说没事，她没事，结果一抬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抬不起手来，这才意识到可能是昨晚着凉了。

    宫中众人皆知皇上对瑾妃宠爱有加，一听说瑾妃病重，自然不会有半分不敬。

    大夫诊了半天，道：“皇后娘娘郁结于心，昨日怕是着凉了，病情虽重，但若能稳住心神，便无大碍。”

    沐瑞兮闻言，只是点头，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