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逐步靠近的电击棒,张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我还没动呢。”风宁一脸无语。
一股尿骚味从男人下体传出,他疯狂挣扎,痛哭流涕,“你们究竟想干嘛?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这一切都不是我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其他人去,关我什么事啊?我只是个小小的医生……”
风宁嫌恶站远了一点。
阮岁低低笑了出来,“冤有头债有主,难道你不是其中谋害的一员吗?”
少女坐在中央,长腿交叠,在医生眼中宛如魔鬼审判官降临。
他呼吸一窒,多年前的记忆涌了出来。
谁能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还能被翻出来。
此时门口传来一道清晰的脚步声,随后一束光从门口打了进来。
霍延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背着光,阮岁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看得出腿好长,肩好宽。
这么快?
不愧是老队友了,配合就是快速。
少女挑眉,朝他招了招手。
霍延川看见她的第一瞬间,就想到了前几天发生的事,尴尬瞬间袭来,硬着头皮径直朝她走去,一眼就看见了跪在地上,下半身似乎有不明液体的男人。
医生眼前出现一双皮鞋,顺着抬头往上看,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他下意识向后蠕动一点,那个女人的儿子?
霍延川跟他妈有几分相似,难怪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那个女人死而复活了。
什么情况?霍延川用眼神示意。
阮岁耸肩,摇了摇手机,“证据发你手机里了,这货,我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
霍延川打开手机,他之前加他的联系方式终于被通过了,先点开阮岁的vx。
没有人能忍住加好友不看朋友圈的。
好奇心让他先逛了一圈朋友圈。
还真有发。
第一条就是阮岁前几天拍的坐飞机照片。
阮岁等了半天,没见他的回复,转头一瞥,竟然看见他唇角露出诡异的微笑。
反正在她眼里挺诡异的。
“你没事吧?”
她刚想过去看手机,就看见他轻咳一声,手速飞快点开她发的图片。
霍延川脑海里浮现两个字:稳了。
证据非常全面,居然还能找到二十年前发生的真相。
“你应该知道我揍了霍思宇的事吧?”
“这个东西对你来说是扳倒他们最好的东西,那么,队长,你会好好利用的是吧?”
少女朝他眨了眨眼睛,特别是她嘴里念出队长这两个字时,霍延川眸色深了深,下意识舔了下干燥的唇瓣。
“谢谢。”
他垂眸,没看她。
阮岁跟他认识这么多年,都是熟人局了,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啧,让人最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个都能一起穿来。
“不客气,好歹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未来的霍家家主,是不是喜欢我叫你队长?”
阮岁笑着逗弄他,又想打破他的死正经感了。
“咳。”霍延川看了她一眼,好喜欢,顿了顿说道,“我更想当你队友。”
嗯?
队友在这里也有另外一个意思,并不止单纯的队友。
【队友:有是夫妻的意思。】
阮岁恍然大悟,算了,装没听懂吧。
这小子嘴巴越来越厉害了,还能反将她一军。
“放心,我会好好利用的。”霍延川恢复一本正经道,“另外,霍思宇打得好。”
“哈哈哈哈。”阮岁笑死,“你也这么觉得,我就开心了。”
“早知道霍思宇以前经常欺负你,我当时下手就重一点了。”
霍延川心底划过一道暖流,果然,她还是在意他的。
男人俊美的容颜上柔和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阮岁略一思索,“队长大人,是想到什么好阴谋了吗?”
既然证据有了,一下子让他们社会性死亡太简单了,霍延川这具身体有幽闭恐惧症,被林燕关在地下室吓死的,当然得有仇报仇,钝刀子割肉。
“我来送他们一份大礼。”
……
医院病房门口林燕正拉着医生询问儿子究竟怎么样了。
“可能只是惊吓过度,晕倒了,过一会他就会醒。”
医生如实说道。
女人哭着扑倒在儿子病床边看着儿子肿起的脸,她顿时怒火中烧,从霍思宇那几个朋友口中,她得知是在王家来的俱乐部里面被人打的。
还有没有王法了?
随后霍风也到了,她一见是霍风,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你还有会来啊?我还以为你现在有霍延川这个儿子,不要思宇了。”
林燕是他的白月光,他自然得哄着,这些年一直如此,可能在公司最近不顺利,现在却感觉有些累了。
他一脸沉重走到霍思宇旁边,“别胡闹,思宇永远是我的儿子。”
女人脸色一僵,预想之中的服软并没有出现,他对刚才的斥责就没有想跟她道歉吗,如今竟然如此无情了!
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就在两人暗暗僵持的情况下,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弟弟还没醒过来吗?”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门口进入,霍思宇住的病房是VIp,根本不会有其他病人存在。
亲眼看见他的惨况,霍廷川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安心。
林燕听见这道声音的一瞬间,双眼的怒火腾的一下冒了出来,她扭过头,“霍延川,你是来看好戏的吧?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平时思宇不会跟人结仇,只有你,一直暗暗嫉妒他,是不是?”
她此时毫无形象,像一头发疯的母狮,甚至冲到他面前,扬起手就要打他。
还以为他是以前的霍延川呢。
男人轻松拦下她的手,一脸无辜,“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儿子从来都是被她捧在手心上,现在被打成这样,以至于林燕现在毫无贵妇形象可言。
霍父看着丑态毕出的妻子,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是这么把她视为白月光的,又看见如今处处优秀的大儿子,与躺在病床上整天无所事事的小儿子。
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